看着大姐的笑脸,许多年心底无语,这大姐怎么喜欢看人笑话呢?
更多的还是无奈,他明明是一个中老年的灵魂,但顶着一张年轻人的脸,被人调戏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何同志具体叫什么名字,要不然他刚才早说了。
这年头办点事儿,真麻烦。
联系不方便就不说,信息获取也是一个大麻烦。
“是这样的,同志,我是来这边咨询一下南锣鼓巷四合院南倒座房的产权问题,不知道找哪位同志呢?”
没办法,把问题抛回去吧,看看对方怎么回答。
结果这位大姐却点头表示由她来负责的,还自我介绍姓钱。
“钱同志您好,是这样的.”
许多年满脸笑容,找对正主就可以了。
等他把事情说完,钱大姐却皱眉道,“这不行哦,首先我们厂本身没有出售房子的意思,而且你就算要购买,也应该找领导批条子,还要找街道办拿证明,最后才能交给我们这边,让上边的领导进行审批”
嘶!
这工作流程,许多年相信对方应该是尽可能缩减了。
但没想到还是那么复杂,啧啧,南倒座房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是这样的,我爹和我大哥二哥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所以我并不算是外人,您看看有没有更简化的流程?”
钱大姐闻言,白他了一眼,道:
“你倒是早说啊,你爹是轧钢厂的工人的话,那你直接找街道办拿证明,再让你爹来签个字,我们就可以给你办了,多简单呀。”
“对不起,大姐,我不知道这些流程。”许多年连忙歉意地说道,接着道:
“那行,麻烦大姐您了,我先回街道办拿条子,等会儿再来找您,您看可以吗?”
“可以啊,没问题。”钱大姐顿了顿,接着又好奇地打听他的消息,询问他有没有成家?
许多年哭笑不得,就算他没成家,也不可能找您吧?
结果,他刚说完他已经成家了,钱大姐却满脸遗憾地道:“唉,那是我女儿没福气,行了,小同志你去忙吧。”
“.”许多年囧了一下,旋即说了句谢谢,然后离开了财务科。
离开之后,许多年并没有去找他爹,而是回城里拿条子。
南锣鼓巷街道办,许多年提着瓜子花生走了进来。
赵会计看到许多年顿时笑道,“小许你又来找主任?主任不在办公室,刚出去了。”
“赵姐您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来您的吗?”
“少跟我嬉皮笑脸,又买瓜子来贿赂我们是吧?说吧,你今儿要办什么事儿?”
“赵姐,您真是冰雪聪明,我今儿来还真的有事呢”
“停,别拿小姑娘那套糊弄我,我都三十出头了,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了”
许多年继续微笑,拣好听的说就成了,至于对方说的话,可以选择性过滤。…
跟这些大姐大妈聊天,断不能兜圈子,开门见山比什么都强。
果然,赵会计听完之后,便直接给他拿了条子。
“这事儿不用主任来办,我的财务章也是可以的。”
对此,许多年并没有怀疑,笑嘻嘻地谢对过,拿着条子便离开了。
而赵会计则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不要太快活。
没过多久,王主任带着宋大娘和胡大妈几人回来了。
看到赵会计这模样,顿时笑着打趣,哪里来的闲钱买这些东西?
“可不是我买的,是人家小许送过来的”
“小许?许多年?”
王主任她们好奇地问道,见赵会计点头,更加奇怪了。
后者连忙把事情和盘托出,结果王主任更加吃惊了,“他不是刚买了李宝国的房子吗?咋地又买房啊?”
“主任,您是不是忘记了?人家小许可是退伍军官,退伍费本来也不少,加上他不是在设计院工作嘛,上次您还说他的工资是壹佰零叁元呢。工资这么高,买房子也很正常啊.”
“不对,他就算要买,不应该是买独立四合院吗?这样更划算嘛”
“估计小许他爹不让吧?”
办公室里,瞬间变成了讨论会。
好家伙,真是热闹啊,比当事人还积极。
如果许多年愿意,她们都可以自告奋勇地当狗头军师了。
拿着条子的许多年再次回到轧钢厂,看得门口的保卫科员一愣一愣的。
“还好这小子不是在我们厂上班,要不然那些小媳妇大姑娘的魂儿不都被他勾走了?”
“咋可能啊?他还没我帅呢!”
“呸,周绍强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都还没我帅呢.”
两位保卫科队员就要吵架了,却被前面的对话给吸引了注意力,吵架也戛然而止了。
只见许多年正准备去财务科找钱大姐,结果迎面走来的一个年轻女同志,却上来盘问他。
傻大胆儿的姑娘!
“轧钢厂那么大,你都见过每个人了吗?”
“当然不是。”姑娘胆儿肥,傲娇地哼了一声,“但是你这么帅气的同志,我还真没见过,所以你肯定不是我们轧钢厂的人,快说你是不是今天刚来报道的工人?”
“.”许多年无语,照理说不应该啊,他还没帅到让这时代的女同志走不动道吧?
其实他自己是不清楚,他本身有颜值,加上气质更吸引人和深邃的眼神,跟鹤立鸡群没什么区别。
而在这个时代,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样,大家都很喜欢。
大街上不会有人主动拦住你,但在单位这边,就不同了。
因为单位里边,你要么是单位的人,要么是跟单位有关系的人,不然的话,外人是没办法进来的。
门口站岗的保卫科,那都是持枪的士兵,外人怎么进的来?
有这样一层信任在,加上许多年的颜值和气质,对小姑娘的杀伤力当然很大了。…
“我不是,这位同志,我还有事,再见。”
说罢,他便离开了。
自从有了上次王晓红的事之后,他对这些方面格外敏感。
所以,绝对不会跟对方有更多的交流,并且刚才简单的对话,他也是保持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不行,你不能走!”
这姑娘居然快步来到他面前,伸开双手拦住了他,还大声威胁道:
“谁知道你来我们轧钢厂是干嘛的?万一你是坏人呢?”
许多年没有惯着对方,扭头冲不远处看八卦的两名保卫科队员喊道:
“两位同志,麻烦你们过来一趟,这里有人怀疑我是敌特,她在怀疑你们故意放我进来盗取你们轧钢厂”
既然有矛盾,而且这个矛盾还不太好解决。
那么好办,让可以解决矛盾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果然,周绍强两人还没过来呢,那姑娘自个儿已经傻眼了。
然后唰地一下,快步跑了。
等周绍强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她已经跑没影了。
“我说许同志,您可真厉害,您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可是我们轧钢厂唯一的女大学生,在我们这儿当技术员”
“您这得罪她了,以后可有好果子吃了。”
两人一唱一和,许多年笑道,“您二位可能忘记了,我可是设计院的,又不是你们轧钢厂的,拜拜了您嘞。”
只见他潇洒离去,周绍强两人这才想起来,对啊,人家又不是轧钢厂的,怕个毛线啊?
财务科门口,许多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对啊,他忘了还要叫上他爹呢。
于是,他只好转身,然而财务科大门刚好打开,一个财务科女同志出来了。
看到他高大的背影,连忙喊了一句,“你怎么不进去呀?钱大姐在等你呢。”
“哦哦,我忘记去找我爹了,我先去喊我爹过来。”
“那用得着那么麻烦啊?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车间?我去帮你喊人。”
许多年心说,你们都这么热情的吗?
不是说财务科都是每家单位最牛逼的科室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可不敢麻烦别人,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来到第一车间,许多年一下子就看到了在门口的老许。
“爹,我”
话还没说出口,老许脸色一变,“你来这里干嘛?不用上班的吗?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老许也真是的,至于吗?
许多年赶忙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清楚,然后让老许去跟车间主任请个假,很快的事儿。
“不行,我本来就不赞同你买房,我不帮忙!”老许闻言,却不乐意了,固执道:
“我看你就是钱多了烫手,有钱存起来不行吗?非要花掉?到时候没钱了,我看你怎么办?”
在老许看来,房子够住就可以了,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还书房呢?
呸!
从小到大,这小子撅屁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子要放什么屁。
有钱就嘚瑟,一点都不知道节省。
许多年真生气了,这老许还是不是自己的亲爹?
他没想到老许会这样?
“爹,您真不帮我吗?”
“不帮,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看你怎么解决?”老许硬着脖子,就是不松口。
旁边的工人都好奇地看着,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了不少。
见状,许多年面带苦笑地离开了。
财务科,许多年找到钱大姐,面带歉意地道:
“钱大姐,情况是这样的,我是很想买这个倒座房的,但我爹他不同意,所以现在我只能拿到街道办的条子,您看?”
后者闻言,却是笑了:
“没关系,把你的工作证给我,我登记一下。”
“你爹同不同意不要紧,小许是吧?首都城市规划管理局设计院第五设计室许多年组长,你还是个领导啊?”
“那更没问题了,在这里签个字,在这里摁个手印,对,就是这儿.”
许多年接过工作证,对钱大姐的热情,多少有些疑惑。
但只要事情可以办妥就可以了。
“对了,钱大姐,总共多少钱呀?”
“什么多少钱?”钱大姐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早着呢,等下午我们领导签了字,明天我才能去跟你去房管局办过户手续,到时候你再把钱给我就可以了。”
“你们这栋四合院的价格,你等一下,我找一找.”
钱大姐做事儿很仔细,文件分类也很不错。
但找起来还是有点麻烦,毕竟轧钢厂的资料可不少,光是产业这一块,就蛮多的。
见状,许多年很想开口给对方提议,但又怕对方不高兴,迟疑着没吭声。
“原来在这里”钱大姐终于找到了,也看到了许多年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道:
“小许,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钱大姐,我见您刚才找文件挺麻烦的,如果可以在每份文件上进行标准名称,按拼音顺序排列,以后就可以很快找到了。”
啪!
钱大姐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惊喜道,“小许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然后,只见她赶紧把这事记在了小本子上,准备接下来就忙这件事。
然后才翻开那份资料,告诉了许多年房子的价格。
两间南倒座房,价格三百六十元钱。
这个价格中规中矩,但绝对比他之前从李宝国手里买的两间东耳房要便宜多了。
而且,两间南倒座房的面积更大,总共是四十二平米。
当然了,倒座房的高度只有三米二左右,并且没有窗户,没有光照。
虽然是这样,许多年还是很高兴的。
“行了,小许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九点,在房管局门口等我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钱大姐。”
“不用谢,去吧。”
等他离开,钱大姐这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成家了。
接着她起身离开了财务科,来到了第一车间,找到了老许。
“许树根同志,麻烦您过来一下。”
门口,老许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抬头。
看见是财务科的女同志,顿时惊了一下,连忙停下机器,走了过来。
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老许可没少去财务科,自然记得钱大姐她们这些女同志。
“钱同志,您找我?”
“嗯!”钱大姐面带微笑,却多少有些傲气,“许树根同志,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叫许多年的儿子?”
老许闻言,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不是他犯什么错了?这臭小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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