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呀,不合你心水呀。”梦萝拍了拍沙发,招呼周小星过去。
“哎,只可远观。”周小星一屁股坐下,文丽是真漂亮,性格也可爱,调酒也地道,那双大长腿尤其迷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没有不令人满意的地方。但是,名花有主。
“哦,你有想法,那就上呀?”
“上咩上,人有男朋友的。”周小星难道不想吗,客观情况不允许呀,想有个鬼用。
“这有咩,一日没结婚,一日都有机会。”梦萝翘起二郎腿,拿起一份简历。
“算了,你说这个了,梦萝,你这是在招人?”周小星看见一大摞的简历,背后一凉,一个酒吧的工作都这么多人争,香江这失业率着实感人。
“点样,你对着也有想法?你家一个赌神,一个赌圣,一个赌侠,还缺钱,细佬,不要玩我啦。倒是给我说说,你和文丽都说了咩?”梦萝一把盖上简历,保护求职者的信息。
文丽,文丽,文丽,一张口就是文丽,难不成......
周小星指着梦萝,张大把口,“不是吧,你中意了文丽,人有男朋友的哟。”
“咩,咩,文丽是我员工,我关心行不行?”梦萝有些心虚,理由倒很充分。
“梦萝,别玩啦,文丽可是好女仔呀。”周小星歪着头,很诚恳的劝道。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文丽昨天才来,生意就好了两倍,我事想找个人留住她,这都是为了生意。”
“所以我是最佳人选。”周小星笑了,调侃着。
“是呀,你昨天过来找我,文丽也刚好过来返工,这不是天大的缘分吗?”梦萝被周小星盯得不知所措,打了缘分牌。
“不好意思,你估错了,文丽暂时看不上我,不是我们没有缘分,是中间还多了一个人。”周小星叹息道,他中意靓女,可棒打鸳鸯的事,他干不来。
这事会遭天谴,梁祝故事年年上演,还学不会咩。
“哎,我就知道,算我高看你了。”梦萝捶胸顿足,好是伤心。
不愧是酒吧老板娘,眼泪说来就来,同时还深谙兵法,激将法用得很有水平。
“不过,文丽至少可以在你酒吧干足一个月,之后你再研究研究吧。”周小星知道梦萝这边是不会给份工他了,说完就走了。
给熟人打工,既揾不到钱,还伤感情,何必呢,时时过来帮衬就行。
四十分钟后,他返回屋企,三叔不在,他洗澡困觉了。在周小星的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到八点就困着了。
“嘭嘭嘭......哒哒哒......”
“咩声呀,吵喧巴倍。”周小星在床上烦躁的动来动去,接着用被子盖着头。
“嘭哒......嘭哒......嘭哒......”
“没完了,三叔,不玩啦,好不容易有觉可困,我求求你啦。”周小星伸出一只眼,天色还是黑的,这三叔作死呀。
屋企没有人回答,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周小星双腿伸直,盖好被子,慢慢闭上眼睛,再次困觉。天还没亮,还有大把时间补觉,回笼觉最是香甜。
“叭叭......哒哒......嘭嘭......”
“真是的,做咩呀,玩呀,还让不让人困觉。三叔,你等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噪声终于磨光了周小星的耐性,他直接掀开被子,破口大骂,“三叔你这个横家惨,你不困就不让我困,我祝你吃饭没筷,返工没车......”
“嘭嘭嘭......哒哒哒......”
还来劲了。
周小星穿上拖鞋,随手拿着衣架子,三叔不好好修理是不行了。一到客厅,打开灯,没人。
“三叔,我知你返来了,没躲,我准备了好吃的,是你最中意的鸭腿呀。”周小星不记得三叔最中意咩了,开始胡说八道。
没有反应,可以呀,意志力很坚定。
周小星猫着腰走了几步,丢下一百块,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叫喊:“边个的钱掉了,一百块呀,快来捡呀......”
鸦雀无声。
“嘭嘭嘭......哒哒哒......”
又来。
不对,是外面哟,三叔好像真的没返。
周小星打开屋企的所有门,都没有发现三叔,默默丢掉手里的拖把,捡起钱来。
大晚上的,难不成有鬼。最近电影院里各种僵尸片鬼片大行其道,不会吧。
“我周小星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做过咩亏心事,你们不要来找我呀,你要钱的话,我口袋里还有,你要其他的话,捂该你出门左转啦。”周小星蹲在电视边,细声嘀咕。
等了一阵后,没有动静了,他站起身,去检查屋企门有没有锁进,三叔不在这,他有些害怕。人不怕,就怕那些不是人的东西。
等到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后时,手刚刚放在锁头上,“咚咚,咚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镇定,镇定,是三叔。”周小星双手在胸前不断抚摸,手再次伸向门口,开了门。
“三叔,太好了,你返回来了。”周小星不敢看人,直接抱住了。这个点,三叔该回来了,如果不是三叔,他也算是间接把这人给绑住,之后,之后再说吧。
“现在的城里人都这么热情呀。”一个不是三叔的声音发出来了。周小星一个锁喉,反手一转,扣住了这个“来着不善”。
“说,你深更半夜,敲我门做咩?玩呀?”周小星有了师父的身手,一般人拿下不是难事。
“啊,啊,阿娣,出来呀,我被绑了。”
“还有同伙。”周小星从口袋里拿出馒头,放进这人嘴里。
“呜呜呜......”那人还在挣扎。
“可惜了,我这留着明天做早饭的馒头,便宜你了。”周小星放下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他现在知道敲门的人的性别了,进门正拿起电话。
“阿水,阿水,点样会这样?边个弄成你这样?”披散着头发,拿着菜刀的女人出来了,挥舞着菜刀,大声叫喊。
周小星电话还没打出去,看看同伙来了,抄起扫把取到头上,打架呀,正好,右手好久没有活动了。他又顺势摸了摸后背,拿枪还在。
他观摩了一下战情,这个女人只有蛮力,菜刀也是一般材质,男人已经被他扣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这边虽说武器是扫把,可也要看看拿在谁的手里。
他和对面的女人对峙了几秒钟,姿势都摆好了,唯一不足的是,现场观众不多,也没事,和一个女人打架,打赢打输都没咩意思,没有吃瓜的也行。
“你边个?”两人不约而同吼道。
“我是,说出来吓死你。”女人粗粗的嗓子像是发了炎。
“哦,你说吧,看能不能吓死我。”周小星瞧着两人的打扮,分明就是乡巴佬,看两人对视的眼神,说不准就是一对私奔的乡下小情侣。
刚到城里,就开始偷东西,这可不能惯着。
“我是吴带娣,他是我老公石金水,威吧。”往常在乡下,阿娣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字,其他人立马投降。
地上含着馒头的阿水偏过头去,装作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