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母女俩小日子还过的风生水起,逛街买衣裳做头发,这才半个月不到,她们突然间连住都没地方住了,林凤英和司小惠接受不了这么大变故,哭哭啼啼好几天。
眼看到了交房租日子房东来敲门,她们都不敢开门。
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林凤英决定去找司辰借钱,结果不但没见到司辰,还得到了司辰即将出国的消息,林凤英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医院走廊上。
司小惠觉得丢人,使尽全力拖着林凤英出了医院,两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找林蔓。
得知司伟民要坐牢,司辰已经跟佟瑶离婚,还要出国,林蔓目的达成,心情很好。
司辰要出国了,想养着这条鱼的想法是行不通了,那林凤英和司小惠对她来说,就再也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了,林蔓也懒得应付她们,直接就找理由拒绝了借钱请求。
“林阿姨,小惠,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们,但是我现在也真没钱,我都好长时间没上班了,我妈还要我每个月给家里交生活费,我是真没钱在手上。”
这母女俩也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一百块钱,她们不过是认识一场而已,非亲非故为啥要借这么多钱出去?
“……”第一次向人开口借钱被拒绝,林凤英红着老脸也没好意思再说啥。
司小惠却理直气壮道:“你就算没有一百块钱,三五十块钱总有吧?”这段时间嚣张习惯了,她一时间没改掉之前说话的毛病,那态度就跟林蔓欠了她钱一样。
林蔓眼底闪过鄙夷之色,说话也不客气了。
“就算我有三五十,我也不能全借给你们吧?人家说救急不救穷,你们要是真没钱吃饭了,也应该去找司辰和你们小儿子要去,找我一个外人不适合吧?”
林凤英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现在算是看清了,林蔓当初对她客气,全然是因为儿子和司伟民的关系。
现在大儿子要出国,司伟民坐牢了,她成了房租都交不起的人,林蔓真面目也就露出来了。
回忆起过去种种,林凤英突然就有点后悔当初所作所为了。
司小惠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怒目切齿的指着林蔓怒骂道:“林蔓,你这是啥嘴脸啊?不就是问你借几个臭钱,你不借拉倒,就算你现在借,我们还不稀罕要了呢。”
林蔓嘲讽道:“这么有骨气,那你们赶紧去自己挣钱吧!可别一转身又给你二哥打电话要钱。”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司小惠面目狰狞的瞪着林蔓。
一听这话,林蔓就猜到这母女俩八成是要打电话回去要钱,这种行为不免让她想起了佟香巧和林思成,都是不去自己挣钱,总想着啃能挣钱的人。
她看向林凤英,“好好日子不过,作天作地把大儿子好好的婚姻搅散了,现在没能力赚钱养自己后悔了,又想去吸小儿子血,他们有你这个妈也真够倒霉。”
“……”
林凤英也很后悔,但她不是觉悟了,而是现在的苦日子她受不了了。
一切都已经发生,再后悔有啥用?
原本司小惠没把哥嫂离婚和林蔓联系到一起,现在听到这话,她仔细想想,哥嫂离婚,不是还有林蔓一份功劳吗?
想到这,司小惠立马回嘴道:“要不是你在中间挑唆,我妈也不会铁了心想要我哥嫂离婚,我妈带我二哥孩子过来,不就是你提议的吗?”
林蔓冷笑着承认,“是我提议的,但是当时佟瑶和司辰并没有离婚吧?要不是你把我二舅气到住院,佟瑶会跟司辰离婚吗?”
司小惠十分心虚,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哥嫂离婚确实跟她脱不掉关系,这点她承认,但是也不全是她的错,这事儿她妈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要不是她妈整天把死挂嘴上,还提出要去送饺子,那天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见司小惠脸色不太好看,林蔓更得意了,毫不客气贬低。
“一个乡下野山鸡,跑到京都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成了骄傲的孔雀了,却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样子,一家穷山沟出来的人,娶到城里媳妇还不知足,竟然还挑三拣四,以为自己家多了不起,真是让人作呕。”
林蔓讨厌佟瑶,想要处处把佟瑶压下去,但她更讨厌林凤英和司小惠这样的人。
明明两人什么都不是,却自以为家里条件是多么了不起,整天在家里搅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这样的人才最让人恶心。
林蔓内心里从未看得起过这对母女。
路边时不时有人往这里看,司小惠只觉得像是被人扒光衣裳一样丢脸,“林蔓,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林蔓挑挑眉,声音更大了几分,“你敢说这些不是事实吗?你瞧瞧你们两个,明明是土包子,还学人家打扮,最后弄成花公鸡一样,我每次跟你们一起出去都觉得丢脸。”
“够了。”林凤英再也听不下去了,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是我该死,我不该来找你借钱,是我作天作地害了大儿子小儿子,我该死,我不配给他们当妈。”
司小惠赶紧抱住她,“妈,你这是干啥啊!”
“你这一套还是留在你子女面前用吧!在我面前把脸扇肿了都没用。”林蔓嘲讽道。
“妈,我们走。”
司小惠狠狠瞪了林蔓一眼,扶着林凤英走了。
现在小叔被抓,大哥不管她们,只有她们相依为命,她妈要是出事了,她咋活啊?
林凤英哭了一路,回到租房楼下还在哭,结果却正巧和房东碰个正着,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拖延了两天时间。
目送房东离开后,司小惠都快哭了,“妈,咱们现在可咋办啊?两天后咱们都要睡大街上了。”
“要不……给你二哥打个电话吧!”这话林凤英有些难以启齿,但她确实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