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陶醉被激怒,凌厉出手。
嘭!
拳头击在了剑身上,温浅的手微微有点酥麻。
一击不中,陶醉抖了下剑尖,直袭温浅的双眼。
咻,咻,咻!
两道身影快速在空中闪烁,一个用剑杀人,招招落空。
嘭。嘭。嘭!
一个用拳打人,拳拳打脸。
嘭!
温浅又一拳打在了陶醉的脸上。
此刻,他那张脸已经青一块红一块,再也不复一开始的冷酷俊美,反而夹着滑稽之色。
陶醉伸手抹去流血的嘴角,冷眸带着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会武的读书人。
温浅见他走神,握拳的手变成了爪,一把捏住了他的咽喉,淡淡道:“八招,你输了。”
陶醉平静道:“我输了。”
温浅笑了,趁机抛出橄榄枝:“帮我做事,我告诉你体内的毒叫什么名字,并且提供相关解药的线索!”
陶醉拒绝:“忠心自毁,无心效力。”
“呵!”温浅轻笑一声,沉声道:“不需要你有心,只要你有能力办事就可以平等交易。”
姐从来不相信什么忠诚、信任,平等交易才是最长久的买卖。
陶醉思索片刻,点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温浅:“我要你确保陶艺完好无损!”
陶醉眉头一皱:“我在陶家虽是武学第一人,可陶家之外,恕我无能为力。”
“你只要保证陶艺在陶家完好无损就行。”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温浅还是懂的。
陶醉郑重道:“好。”
温浅听出他话里的认真,淡漠的俊脸露出一丝满意,缓缓说道:“你身体内的毒,名曰:七日香。所谓痛苦一月,香睡七日。
世人皆知安阳楼是一座戏楼,并且遍布整个楚昭国,幕后之人担心引起皇族楚家的忌惮与猜疑,每个安阳楼的楼主都是清白之身,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楼内的戏旦、花旦,你跟着这条线索查,定能找到答案。”
陶醉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找错了人。”
温浅感叹道:“是啊,谁又能想到,楼主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唱戏的花旦呢?”
若不是前些日子,殷玥帮她杀了风雨楼的楼主丹楹后,自己下在李墨身上的幻药,根本没有误导他调查楼里的邱妈妈,反而肯定是安阳楼的人杀了丹楹。
温浅因为担心殷玥,打算去找安阳楼的负责人报信,却发现安阳楼的戏旦主动帮殷玥掩盖了痕迹,让李墨无功而返。
“你很了解安阳楼的幕后之人?”陶醉看着一脸复杂的温浅,冷冷的眸子带着丝丝好奇。
“不了解,我该走了。”温浅收敛心神,冷冷的暼了陶醉那张缺了美感的俊脸,转身就要走。
忽然,她摸到腰间香囊里的瓷瓶,黑眸微翘,用手一扯,看着手里的香囊,嘴角划过一丝好看的弧度。
“陶醉,为表我的诚意,送你一份大礼,这是七日香的一次性解药,服用一颗,半年不毒发。”
说完,温浅头也不回的把香囊拋给了身后的陶醉,飞身离开了陶家别院。
此刻天上彻底无月,距离天明,近在咫尺。
温浅来到街上,看着空无一人的集市,偷偷去了旺角赌坊,见了东家胡长刀,询问了《浅野商行》发展得如何了。
这商行什么东西都卖,类似于现代的超市。
暗地里又负责贩卖保险和各种消息!
保险分两种:意外险和安全险。
可以是自身保险、家人保险、以及他人保险。
消息也分两种:真消息和似真似假的虚消息。
可以是朝堂、江湖、世家、朝臣,以及销声匿迹的仇家、寻找恩公之类的繁琐消息。
至于这些消息的来源处,自然是借力打力的水到渠成。
出了胡长刀的书房,温浅又去找了一下陈志。
给了他一份策划书,上面是她写了扑克牌的所有玩法,有一副扑克牌的玩法,两幅扑克牌的玩法,以及残局扑克牌的玩法。
等她中了状元,赌坊中就该有麻将之物了。
办好事情后,温浅便离开了安乐镇。
走在回村的路上,想起这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黄威宝的甘蔗种植得如何了?
我要不要去瞅瞅呢?
“温秀才,温秀才!”
温浅忽闻有人喊,抬眸一看,就见苟云锦健步如飞的朝她走了过来。
望着她一个顶上三的肥胖身体,还能走得如此快,震惊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这姑娘是个灵活的大胖妞。
“嗨,苟姑娘好啊,你这是去赶集呢?”
苟云锦摇头,笑嘻嘻的看着温浅:“嘿嘿,我是去镇上找你的,没想到你都从镇上走到村子附近了。”
温浅一本正经的否认道:“不,苟姑娘误会了,我不是从镇上回来,而是晨起散步。”
“嘿嘿!”苟云锦笑得花枝招展,满脸质疑:“你说谎,现在才过了鸡鸣声,你怎么可能起这么早来村子附近散步。”
温浅听了这话,神情一顿,故意曲解苟云锦的话:“啥意思?你是说我懒?”
苟云锦没想到温浅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听你娘说,你每天夜里读书特别晚,早上就起不来,这才让你回村后,少了那些误解你的闲言碎语。今日见你起这么早,误以为你是从镇上回来的。”
苟云锦说完,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喜道:“难道你现在不挑灯夜读了?所以能起这么早?”
温浅无语:“……”
同时也想通了,为啥每次苟屠夫家的人找她谈事,都是晚上来。
她还以为人家保密工作做得好,闹了半天,问题出在这里哦!
原主哪里是挑灯夜读,只怕是暗暗恨着姜氏等人,白天直接不出房门,而村里人又问到了姜氏头上。
也亏得姜氏灵活,能想到这个堵人嘴舌的借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娘难为。
苟云锦见温浅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温秀才,你散步散好了吗?我有事找你。”
温浅眼中露出一丝警惕,疏离又冷淡:“你找我什么事?”
苟云锦脸色微红,被肥肉遮住的眯眯眼划过一丝奸诈,毫不心软的坑爹。
“我爹让我问你,若是他上门提亲,能不能把香肠方子卖给苟家。”
“提亲?提什么亲?”温浅有些懵。
家里两个妹妹都许了人家,苟屠夫家的三儿子也成家了啊!
苟云锦羞涩一笑:“当然是给我提亲啊,我可是村里的福星!”
温浅俊脸一黑,眼底带着郁闷之色:“别,你这福星我可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苟云锦边说边靠了过来。
温浅侧身一躲。
“哎哟!”
苟云锦狼狈的摔在地上,溅起阵阵灰尘。
“额!苟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温浅看到地上的苟云锦,心里一突,撒腿就跑。
苟云锦爬起来,看着温浅跑远的背影,怒吼一声:“温秀才,你给我站住!”
正往前跑的温浅,突然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一股吸力定住了。
她眉头一紧,怎么用力都在原地停留,斜眼看了下后方追上来的苟云锦。
难道是她刚刚那句话的缘故?
温浅见用内力也不行,立马在内力之中包裹上一层精神力,瞬间她脚上的束缚吸力就消失了。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来不及回头,拔腿继续跑。
苟云锦吃惊的站在温浅刚刚停住身影的地方,盘子大的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暗道:温秀才,他怎么没有被我的话影响行动力?
难道我的怪异能力消失了?
苟云锦一边琢磨,一边在原地踏步,喃喃自语:“不会吧?这个伴随我出生就有的特殊能力,真的消失了?”
“那我是不是就能做个正常的姑娘?可以有朋友、可以跟她们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