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字为:唵、嘛、呢、叭、咪、吽。
唵为白色,象征本尊之智慧,能除傲慢心,是智慧身,语、意。
嘛为绿色,象征本尊之慈心,属于忍辱,能除嫉妒心。
呢为黄色,象征本尊之身、口、意、事业、功德、能除贪心。
叭为蓝色,象征本尊之大乐,能除痴心。
咪为红色,象征本尊之大欲,能除吝啬心。
吽为黑色,象征本尊之悲心,需精进,能除瞋心。
看完此功法后,温浅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大堂哥温粮的身影,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此刻邻桌,一群纨绔子弟正恭维讨好着中间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
华服男子摇着黄纸扇,面露贵气,对四周之人的话语不予理睬,起身推开众人。
直接走到温浅的桌边,满脸好奇道:“你能看懂佛经?”
其实,在温浅进茶楼的那一刻,便想起此人是他曾在风雨楼见过的俊朗书生。
没想到也出现在了宣城。
巧合,还是缘份?
温浅抬头一看。
华服男子的目光深窘又睿智,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淡淡的威压,与俊脸上的好奇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浑身散发的贵气足以令人瞩目。
她嗅到了权势与危险的味道,深知这男子不好惹,不能惹,至少是……现在的她惹不起的存在。
华服男子见温浅没有回应,双眼微微眯起:“怎么?你也看不懂?”
温浅回神,点头:“对,看不懂,所以才要买来多看几遍,说不定就懂了。”
“噢?”华服男子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似乎并不认可温浅的话。
“不信!”温浅懒散一笑,把书桌上的竹筒书卷往华服男子面前一推,“送给你看!”
华服男子的脸色有片刻的阴沉却又眨眼消失殆尽,露出翩翩公子的派头,轻笑道:“多谢兄台好意,本……公子同样看不懂,等兄台研究透彻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温浅眉头微微一挑,看着转身回到座位上的华服男子,心头一冷。
这人似乎很有自信,仿佛还会再遇到自己。
温浅觉得,还是早点离开宣城的好,如今身份低微的自己,还需闷声发大财,苟一苟,才能更好的步步为赢!
“小二,结账。”
“好咧,客官一共消费十两银子。”
来人还是刚才卖书的小厮,温浅付了钱,并让他帮忙把竹筒书卷打包了起来。
温浅背上包袱就出了茶楼,找到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买了点宣纸和墨锭,就要打道回府了。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长相普通,眼含杀气的布衣男子。
温浅正在疑惑,此人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布衣男子快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温浅握着手心里多了的纸条,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布衣男子,无语的转了转眸子。
这传递信息的法子有点熟悉,难道是……风雨楼的人?
温浅找了家客栈,开了间厢房。
进入房间,把包袱往桌上一放,关上门窗。
她立刻打开了手里的纸条,看完后,温浅有些懵。
居然是安阳楼的主上,派来了新的任务——十日内暗杀风雨楼的楼主丹楹。
难道,自己上次去风雨楼见李墨的事情引起了主上的怀疑?
还是主上知道自己见到了风雨楼的楼主丹楹,以暗杀丹楹为由,试探自己的忠心?
温浅把纸条放在蜡烛灯中,看着一点点燃尽成了纸灰,眼里的神情渐渐变冷。
想到自己前世在特工组织沉寂多年,在没有足够的能力跟行踪诡秘的主上叫板时,那就听命行事!
在逆境中,羽翼渐丰。
只是,我该如何暗杀掉丹楹后,还能全身而退,并且不会被李墨那个敏锐的顶级刺客发现、怀疑呢?
温浅静静的站在窗边,听着楼下街道上的贩夫走卒吆喝着卖东西。
“卖糖葫芦,十文钱一串,一钱银子三串!”
“卖糯米团喽,好吃热乎的糯米团,八文钱一个,一钱银子四个!”
“……”
温浅灵光一动:“有了,拔山上的甘蔗!”
想到方法后,温浅直接退了房,去马场找到小厮取马。
在小厮沮丧的眼神下,拿回了自己的十两碎银。
温浅骑上马,直接出了宣城,快马加鞭的赶回温家村。
至于温坤押镖去泗阳城之事,在见到他没事那一刻,就直接拋于脑后了……
昨天晚上温粮与苟屠夫没有获得卤肉的具体配料方子,今日苟屠夫几乎隔一个时辰就来温家看看,想知道温浅回来了没有。
这不,吃了晚饭,苟屠夫又到温家来候着了。
坐在院子里做夏衫的姜氏,怎么也没想到苟屠夫会如此频繁又积极。
姜氏什么话也不用说,直接吩咐绣绢帕的大闺女去屋里拿木凳子给苟屠夫坐,小闺女则是抱着小狐狸去送未来夫君了。
想到今日的未来姑爷黄威宝,不仅没有因为继子的失约而生气,反而带着小女儿去镇上买了支雅致贵重的金钗头凤,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
觉得自家两个女儿都命好,一个许给了镇上的读书人江淮,他家的爹是个手艺出群的铁匠王,兄弟八人,江淮最小,这可是旺族之家。
江家殷实富裕,大女儿嫁过去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小女儿许给了刘家湾的猎户黄家,黄家除了黄威宝的师傅,上无公婆,下无妯娌,只有些沾亲带故的远亲。
黄威宝模样俊朗,身手不凡,挣钱的本事也不错,关键人还实在,又是小女儿自己瞧上的,这婚后的日子,肯定和和美美。
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阿乾和阿坤了,也不知继子今年能不能考中举人,阿坤跟着镖局跑货,也是刀口舔血挣钱,想着想着姜氏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温浅骑着马到了村口,就遇到了黄威宝、温柔二人。
温柔看见白马背上的温浅,眼睛一亮,立刻松开了拉着黄威宝袖子的手,上前问道:“大哥,这是你的马吗?”
“嗯。”温浅笑着下马,眼神却看向了温柔身后的黄威宝,“黄兄弟,你这是要回家了?”
“哎呀,大哥,你先别管他,既然这马是你的,快带我在村子里溜达一圈,我长这么大,还没骑过马呢!”温柔不满的嘟着小嘴,眼冒星光的看着高大威猛的白马。
连怀里的小狐狸发出细微的哼叫声都置之不理,眼睛都要粘在马身上了。
“黄兄弟,今日是我失约了,不过我有事与你相商,今晚就住在温家如何?”温浅微微一笑,把手中牵马的缰绳递给了黄威宝。
“好,我听大舅哥的。”黄威宝也不傻,立刻明白大舅哥这是让自己骑马带温柔溜达一圈。
“对了,别在村子里溜达,毕竟你们要年底才成亲,若是传出闲言碎语,我可不轻饶!”温浅看着渐黑的天色,还不忘提醒一句。
被冷落的温柔听到这话,立马羞红了脸,小手不停的摸着小狐狸的耳朵。
温浅可不管谈恋爱的二人,取下马上的包袱,直接朝家门走去。
刚进了门,一眼便看见院子里坐着的苟屠夫。
看见温浅进门,苟屠夫神情一震,笑容满面的凑了上来:“呵呵,阿乾贤侄,你可算是回来了。”
温浅淡漠的脸上挂着浅笑:“苟大叔好。”
昨晚把鱼饵丢入水面,今儿就引上了一条大鱼!
苟姓,可是温家村里的第二大姓氏,族人众多,完全可以实施她的第二个副业。
只因苟屠夫家突然富起来,合情合理,一是祖业杀猪人,发现猪肉做成卤肉有依有据,二是他家有福星农女苟姑娘,再富也不会让人眼红。
温家本就是村里的耕读传家,已经备受村民尊敬巴结,怎能在明面上与经商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