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你说,这次我是不是能顺利怀上你的骨肉,这样你就能早一点帮我脱离苦海了?”
“当然,只要阿静怀上本王的骨肉,我立刻就能让皇兄与温尚书反目成仇,然后再娶你入府。”
温浅飞身落在假山上的石头上,就听到了如此不要脸的刺耳之语。
低头往下看,只见一位俊美贵气的年青男子搂着一名艳丽温婉的漂亮女子,相互依偎在花丛中。
好一副恩恩爱爱的画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对什么神仙眷侣呢!
可惜一个是有了嫡妻的王爷,一个是嫁为人妇的官家妻子,温浅莫名的有些火冒三丈。
又见两人衣服凌乱,额角处还挂着细小的汗珠,周边的花草仿佛遭到了重力的碾压,花朵与枝桠变得支离破碎,淡黄的青草折弯了躯杆。
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让前世游离在各种小鲜肉身边的温浅,立即明白两人刚刚在这雨后的花草上来了一场没羞没躁的斗地主。
忽然,依偎在王爷怀里的温夫人抬起了头,与温浅的目光相撞。
看清女子的模样,惊得温浅呼吸一促,整个人暴怒翻涌:“刘……阿静你背叛我!”
脱口而出的刘静在舌头里打了个转,变成了阿静,不受控制的话吓得温浅想捂住自个的嘴巴,却发现此刻的他被一股神秘力量束缚着,根本动不了。
“温郎,你不是该和公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静即羞愧又惊慌,差点说错了话。
王爷不是把他引到已有身孕的楚娇长公主那里去了吗?
怎么还会找到这里来,他发现我背叛了他,这该如何是好?
“刘……阿静,你若想和离,我定会依你,为何要把温家的脸面往地上踩,以此羞辱与我?”
脱口而出的刘静再次在舌头里打了个转,变成了阿静,不受控制的责备话吓得温浅想捂住自个的嘴巴,却发现此刻的他被一股神秘力量束缚着,根本动不了。
刘静脸色煞白的听着温浅痛心疾首的清冷斥责,有些乱了阵脚。
转头用颤颤巍巍的乞救目光,看向了身边还搂着自个腰的尊贵王爷楚秦。
“温尚书,温夫人如此貌美娴静,这臀又圆又翘,特别适合给本王生儿子,如今你都撞见了真相,也该去大牢住一住了。”
楚秦一伸手,把刘静搂的更紧,挑衅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对着上空一喊:“来人,温尚书在王府赴宴时,醉酒冲撞了本王和本王妃,立即关入大牢!”
话语一落,瞬间从假山的周边冲出一名满身戾气的蒙面暗卫,他举着长剑直奔温浅而去。
此刻的温浅动不了,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长剑刺向他的颈部。
一时间,气血上涌直冲脑门。
温浅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夜幕降临,无星无月。
躲藏在房梁上的两名黑衣人,见温浅眉头紧皱的陷在了梦境里,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很是脆弱。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的黑衣人做了个手语:“威斛,是时候动手了。”
威斛点点头,对着荼靡回了个手势:“好。”
两人跃下房梁,轻手轻脚来到床边。
威斛对着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温浅直接伸出两指,欲封住他的穴道。
床头上人影攒动。
陷入梦中的温浅似有所觉,猛然睁开了眼,身体下意识的往床边一移,轻松避开。
威斛点穴失败,一旁的荼靡见状,急忙从身后拿出个布袋往温浅头上下罩。
温浅刚醒,雾蒙蒙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刚庆幸自己醒的及时,变故突生。
他的身后,突然有隐蔽的破空声传来。
温浅意识到身后还有人,却晚了一步。
被布袋蒙了头,视线一黑,他反应迟钝了半秒,后脑勺立即结结实实挨了一个拳击。
温浅软软的倒在床上,昏迷前,听见身边的人说:“啧,这温秀才傍身的功夫还不弱,果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可见主上接二连三的派人暗杀他,定是知晓他会为朝廷所用,对我们安阳楼产生危害,如今总算是抓住他了。”
威斛说到这儿,重重的拍了拍温浅的俊脸,问道:“荼靡,现在怎么办?”
“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赶紧先离开龙隐镖局,否则惊动了其他人,我们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荼靡扛起床上的温浅,示意威斛去开门。
“怕什么,这温秀才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里,就算龙隐镖局的人发现了又如何,都是一群废物!”威斛不以为然的打开了房门。
“蠢货,你忘了殷玥小姐也在这龙隐镖局,她可是用毒行医的高手,况且奔牛就是为此人而死,你莫不是想步他后尘!我们能混进龙隐镖局,多亏了主上布置的那枚暗棋,不然我们能顺利掳走温秀才!”
“是,我知错了。”
荼靡剜了威斛一眼,扛起温浅快速出了房门。
他又朝静悄悄的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运上轻功奔跑在龙隐镖局的庭院中。
即使肩上扛着个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快如闪电。
威斛一边留意龙隐镖局的人,一边紧跟荼靡身后,二人很快从后门出了龙隐镖局,直奔泗阳城的南边。
泗阳城分为东西南北,东边住着达官显贵之人,最中央的万亩之地就是安阳王府。
西边住着世家大族、书香门第。
北边住着商贾巨富,以及有功名傍身的读书之人。
南边住着的人,大多数是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平民百姓,同时这里也是那些三教九流之人的聚集所,有江湖之人,也有作奸犯科之人,特别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温浅悠悠醒转。
周围黑漆漆的,湿润的土腥味扑鼻而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狭窄而又深邃的坑洞中。
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抬头往上看。
头顶是一片夜空,夜色深沉,周围寂静无声,透着一股骨子阴寒之气,偶尔有乌鸦当空飞过,发出阴戾的啼叫。
结合周围的情况,温浅判断自己的处境,确定自己被打昏之后,让人带到了荒郊野外。
他身处在深深的坑洞中,这洞还透着淡淡的土腥味,洞壁凹凸不平,明显是被人事先用暴力粗粝挖开的。
甬道十分狭窄,仅能容她的身体勉强站立,连胳膊都伸展不开。
挖坑的人是想把他活埋,还是想折磨他?
毕竟他会武的事,在仇敌的眼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若说是想用这个七八丈高的坑洞来困死他,温浅怕自己笑掉大牙,同时也是在侮辱对方的智商。
现在,他虽然无法伸展手臂,无法挪动身体,内力也尽失,可他有超强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飞出这没有挑战性的坑洞。
只是对方煞费苦心的把自己掳到这里来,不看看幕后之人,岂不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