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这一天都给我忙困了,一会儿收工我请你吃晚饭,钱就用你卸货赚的费用”江风客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安室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大哥”我真是谢谢你了,你还记得让我吃一顿,太不容易了,还以为你忘了我也是个人,
还有,你丫一天就捧着你那个笔记本电脑,按的嘎嘎作响,车都没怎么下,你累什么!
夜色逐渐模糊了窗外树木曲折的轮廓,金灿灿的晚空慢慢暗了下来,车子驶离车水马龙的喧嚣,孤寂的奔驰在柔和的月光中。
江风客闭目养神,脸上仍带着那副欠揍的温和笑意:“安室啊,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下去买,你也知道我这人看见人多就眼晕,
你快去快回,咱们卸完货正好能赶上夜宵”说着手扶上额头,做出一副头晕的样子。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还说什么自己社恐,看到人多害怕,不敢自己去排队买东西,全是放屁,我看你就是想白嫖我的钱!
之前还说吃晚餐呢,这功夫就变成夜宵了,惯会画饼,种植园的奴隶主心都没有你黑,tui!
安室透心中将君度喷了个狗血淋头,面上点头笑道:“好的大哥”
江风客心情愉悦的看着下去乖乖买薯条的安室透,不得不说,这个小弟比查特好使唤多了,随便用,根本不心疼,怪不得琴酒不放诸星大。
【江风客:你看这个黑皮的背影,我敢肯定,他的每根头发丝都在骂骂咧咧,图片.jpg】
【祁鹤:他的金毛怎么灰腾腾的,没有之前那么鲜亮了?】
【江风客:这孩子身体素质不行,才跑了一天任务,就累成这样,我一定要亲手把打工皇帝培养出来,明天任务量翻3倍】
祁鹤凝望着窗外的路灯,他大抵总觉得上面缺了些什么,横竖想不起来,与江先生一番交谈,几经琢磨,豁然开朗,原来是少挂了一个君度。
江风客掏出一个耳机,调好频道塞进耳朵里,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安室透捧着薯条打开了车门:“大哥,我回来了”
正在摇头晃脑的江风客睁开眼睛,诧异的道:“没给你自己买一份?这孩子怎么这么呆,你不饿吗?”
虽然他想压榨透子的劳动力,但也没想虐待人家,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安室透脸色黑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胃中仿佛塞满了炽热蓬松的棉花,心却如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一样寒冷,他现在无比怀念Hiro做的火腿三明治,现在已经是自己第三次饿过劲了,心里不由大骂:你倒是给我一个吃饭的机会啊!
“行了行了,你坐副驾驶凑合先吃点薯条,这段路我来开,等晚上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江风客勾过来一袋番茄酱,叼在嘴里,车子歪歪扭扭蛇行的飞快。
安室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薯条,对随着节奏不断扭动方向盘的江风客真诚的道:“大哥,这种事让我来做,你休息就好”
这时耳机里霹雳的枪声渐渐停歇,伏特加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东西拿到了”
伏特加出任务时很有组织气质,不过江风客一听就知道这憨憨是模仿的琴酒腔调,这叫什么,近君度者赤,近琴酒者黑?
“我还有三分钟就到,大哥怎么说?”江风客抬手敲了一下耳机,打开通话功能,将车子开的又快又稳。
“按计划行动”琴酒阴冷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大哥?是琴酒?安室透心念微动,一股昂扬的斗志从疲惫的身躯冉冉升起,白天的杂活没白做,仅仅第一天他就混上组织的真正任务,比想象中要早的多。
江风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夜幕降临,好戏开场咯,安室,你驾驶技术怎么样?”
“还算偏上等”安室透在心里转了两圈,谨慎的答道。
谦虚了,我知道你能开车上墙,在火车顶上飙车,江风客扔给他一只耳机:“一会儿听琴酒指挥”,想了想又好心提醒道:“注意点别死了,组织是不会给你发抚恤金的”
安室透压住心中的兴奋,静静聆听耳机里浅浅的声息,一、二、三……一共6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除了君度琴酒,应该还有一个伏特加,剩下的3人会不会都是代号成员?
白惨惨的月光勾勒出一个个方箱的轮廓,风声飒飒,云絮游移,月亮随之摇曵。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3米远的一个集装箱后面射出,江风客眼前瞬间暴盲,一脚刹车定在原地,心中不停的骂骂咧咧:这帮毛子是不是玩不起?
“安室,一会儿你来开车”江风客拍了拍安室透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
“伊万,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江风客走下车,眯着眼睛和他们保持一个友好的社交距离,无他,光太刺眼了,几位毛茸茸的老哥,咱能不能先把灯关上?
为首的高壮大胡子咧嘴笑了笑:“橙子,你又迟到了”,挥挥手,后面七位同样如铁塔一般的壮汉齐齐上前一步,动作整齐的打开手中拎着的银色金属箱,
烟雾缭绕,冷气不断向下坠落,七支手指粗细的试管中淡蓝色液体在氤氲中显得更加神秘。
江风客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的司机路上买薯条耽误了点时间,本来想这次早点来给你一个惊喜的,还有你可以选择叫我君度,而不是橙子”
突然被cue到的安室透顶着伊万阴冷的目光,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自己被叫来不会是用来背锅的吧,换个人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想,可他是君度啊。
“君度橙酒嘛,叫橙子显得我们熟络,验货吧,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我们和贵方约定好的价格进行交易”大胡子乐呵呵的把视线移回。
琴酒冷哼一声:“3个人有嫌疑”
江风客带上手套,把玩着一支玻璃管,遗憾的摇了摇头:“伊万啊,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可是你为什么想不开要货许两家?最可恶的是还给我假货!”
伊万瞳孔猛的一缩,手正要摸向腰间的枪,一颗子弹擦着江风客的发丝正中他的眉心。
“找到了,你身前十三米,10点钟方向,下巴上有痣的那人”琴酒语气兴奋中带着一丝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