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咳了两声继续说:“我们跑回去就正好看到你们遇险的惊险场面,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们再次跑回这里,老秦在阿宁那个婆娘的询问下说这条裂缝直通外面,出口上有一条黑色千足龙封石,他要带着老板和同事先走一步,
我听这描述心里一琢磨,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咱们之前躲暴风雪待的那条缝隙,就问他前面有没有被遗留下来的生活用品,他点头表示有,
真挺讽刺的,咱们绕了这么一大圈,当时要是再往里走上几公里,可能就直接到九龙抬尸的地方了,
我问他怎么知道这里直通的,他没搭理我,带着两位江兄弟转头就走了,他俩一直到那时候也没醒过来,
我又试着问那群老外知不知道这条裂缝,他们情绪很激动,大喊说要是早知道谁会不要命的去闯皇陵,
阿宁那婆娘对江兄弟和老秦的情况闭口不谈,又对她的手下们叽里呱啦说了句鸟语,然后这群老外再怎么问都什么也不说了”
吴邪感觉脑子里很乱,进入云顶天宫的这一切事情,节奏太快,根本无法透过气来,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原本的谜团没有被解决,现在又多了许多,橙子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与这个天宫又有怎样的联系?
橙子早就昏迷了过去,老秦怎么知道他们遇险的?又是怎么准确的通过这条裂隙找到他们?
既然老秦知道这条裂缝,橙子真的不知道吗?他又为什么和他们一起绕了这么一大圈?
橙子身上藏的那么多枪支弹药,姜茶包里的小火箭筒,老秦背的威力巨大的火箭筒,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
还有橙子是怎样打开青铜巨门的?他们去天宫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纷乱的想法想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吴邪痛苦的捂住了头,身上的伤口疼的地方更疼,痒的地方更痒,十分的难受。
还在昏迷的两位江兄弟早已被秦书带出了裂缝,在酒厂人马的接应下搭上了飞往总部的专机。
0组乌鸦亲自护送,两人被第一时间送到权限等级最高的实验室进行了一遍身体检查。
一天后查特率先清醒过来,又过了三天,江风客终于悠悠转醒。
望着头顶白得刺眼的墙壁,神清气爽的江风客畅快的伸了个懒腰,他这边一动,顿时穿着白大褂的查特就走了过来。
【祁鹤:你终于醒了】
【江风客:这一觉睡的,感觉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出来了】
查特抬手帮忙把他输着液的针拔掉,江风客原原本本的将在青铜门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祁鹤:你说我们将来会去长白找它吗?】
【江风客:我希望永远不会】
能让江风客去求到它头上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关于灵魂方面,
不知道未来他和祁鹤是谁灵魂出了问题,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祁鹤,因为他还开了一个查特号。
江风客和查特眼神交汇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本就寂静无声的房间内气氛忽然间就压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风客搅浑了这一摊死寂的水,
【江风客:你的查特就放在实验室里吧,那边的行动我来就行,你就负责搞药物研究】
【查特:好】
【江风客:那个疑似搞DP交易的莫斯卡托,琴酱查清楚了吗,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帮忙?】
【祁鹤:查清楚了,那个混蛋果然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罗安达区、扎伊尔区等一系列沿海城市都在他的控制下,这该死的东西爪子都伸到我头上了】
【江风客:需要我做什么?】
【祁鹤:情报我已经给你发过来了,你先去本戈省的卡希托,琴酒在那等着你,一切听他指挥】
江风客接过手机又躺回了床上,打开邮件一看顿时挑了挑眉毛,其中有一封竟然是吴邪发过来的——你身体怎么样?
之前那台手机被吴小狗那个混蛋掏出来也没给他放回去,现在早就在自毁程序下变成一块废铁了,
看起来是吴邪联系不上他,转到邮件途径试试运气了。
江风客磨了磨牙,手指一动就转到了情报邮件里,回邮件是不可能的,
吴小狗这时候好奇心重的很,这次自己又在人家面前露出了马脚,搞不好又要追着问东问西,刨根究底,
君度酒马上就要忙成陀螺了,可没有时间陪他玩,这件事以后再说。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踏着夜色,顶着一张路人脸的江风客悄悄摸进了安哥拉的卡希托,对照着情报路线,鬼鬼祟祟的向琴酒藏身地进发。
还好这里不是首都罗安达,治安情况还是相对较好的,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确是事实。
此时的安哥拉正在经历内战,MPLA和UNITA两股势力打得狗脑子都要出来了,双方都试图独占首都。
战火纷飞的土地当然是滋生组织最好的温床,军火贸易之类的事情自然不消多说。
仅仅是战争财当然不能让BOSS紧抓着这边不放手,安哥拉是非洲的第二大产油国,也是世界主要钻石生产国之一,
再加上丰富的天然气、矿产、乌木、非洲白檀木、紫檀木等名贵木材的储量,
莫斯卡托敢伸爪子动祁鹤的蛋糕,不被剥皮拆骨都对不起那几个烧钱越来越多的实验室。
江风客先是抬手给琴酒发了条消息,示意自己来了,千万别一枪把不走寻常路的他送上天堂。
“诶呦,可累死我了,大哥,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破地方。”江风客顶着一张平凡路人脸从窗户翻了进来。
江风客丝毫不在意琴酒没有理会自己无聊的废话,动作不停的窜到桌前开始为自己易容。
“看我手艺怎么样?像不像那个莫斯卡托护卫的老舅?”江风客换了一张中老年的脸皮回过头眉飞色舞的道。
房间昏暗,黑衣银发的男人斜坐在高椅上,两腿交叠,透过指尖升起的弥散烟雾静静看着与那张脸气质完全不相符的欠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