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去把咱家的碗拿回来!”
“去啊!”
秦淮茹去何雨水家里拿碗时,正好娄雨把碗丢出来。
砸到秦淮茹脚下。
碎了。
无奈,秦淮茹忍气吞声,眼眶发红地捧着碎裂的碗回去向贾张氏交差。
今天有贾张氏在这里闹腾,导致连顿早饭都没能吃安生。
回屋之后,何雨水松了一大口气。
今天她做的事,实在太不一样了。
“明天上学,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听到娄雨的话,何雨水惊讶地扭头看着他,都发生这种事了,还敢再做好吃的?
到时候再被贾张氏过来闹一场?
抢好吃的么。
随听她听见娄雨又道,“上学之后,过几天再回来?”
“呃……”
何雨水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般情况下,学校放假或者是她有空就会回来。
但现在发生这么多事,何雨水不确定自己这个学能不能继续下去。
也许过几天她就不上学了。
娄雨不是他哥傻柱,没有义务养活她啊。
“三天回来一趟。”
“回来吃点好的。”
娄雨的声音,不容置疑。
何雨水本能地“嗯”了声,不知道自己为啥答应。
而且学校不放假,三天回来一趟,挺辛苦的。
平时她都不怎么回来。
把何雨水安排好,娄雨就开始查看农场了。
小半个上午的时间,青绿麦苗就长到了五寸高低的样子。
照这样下去,应该是过个几天就能在农场里面成熟收割。
这是在不使用精神力“催熟”的前提之下。
这个时间,还可以接受。
随后,娄雨叫上何雨水一块出门,去黑市买鸡蛋。
小鸡仔也行。
打算放进农场里面。
对何雨水的说辞是买来还朋友人情。
何雨水赶紧答应,因为她知道,昨天那些小米,是娄雨借的他朋友的。
现在还给朋友一些鸡蛋什么的,合情合理。
可何雨水还是感觉别扭。
比如说你借给朋友一只生蛋的大母鸡,之后朋友把卖鸡蛋得来的钱,买了一尺布还给你,还表示感谢……
所以:
大母鸡呢?
鸡蛋呢?
去黑市路上,何雨水鼓起勇气向娄雨问了这个问题。
“傻丫头。”
娄雨搂着何雨水的纤腰,摸了把她黑亮的长发,有点满意这手感,于是勾唇道:“都说是朋友了,不计较这点东西。”
农场的事,娄雨暂时不打算对任何人说起。
“可是……”
“我们娄家的情况是不好了,不过以前的朋友都还在。”娄雨随口编了些,安抚这个小丫头,“从前朋友受我们家接济,现在他们也乐意接济我们,算是扯平了。”
“不过,靠人接济不长久。”
“我们要自力更生。”
“你好好上学,毕业之后工作,好好赚钱。”
“我会在这段时间内找个工作,好好赚钱。”
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啊。
何雨水恍然大悟,同时,一直暗暗提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下来。
如果这样的话,她其实可以不用退学呢。
在黑市买了三斤鸡蛋,又买了四只小鸡仔。
虽然手头有钱,奈何鸡蛋和鸡仔实在不多,也只能有多少买多少。
娄雨拿了二斤鸡蛋,并四只鸡仔,声称先给朋友家送去。
何雨水留下来,继续在黑市看看,采买家里还没买到的东西。
比如煤。
昨晚快冻死她了。
买点煤,烧个炉子,好歹晚上不至于那么难熬。
娄雨提着装鸡仔的笼子,以及二斤鸡蛋,转到没人处,直接将东西都纳入农场了。
鸡仔是可以在农场自然生长。
但鸡蛋不行。
娄雨不确定鸡蛋多久能孵出了小鸡。
不过,这二斤有十四个鸡蛋,孵出小鸡的话,那就有十四只。
等这些鸡仔长大,生蛋,孵蛋……
以后可以肯定的是,娄雨不会缺鸡肉吃了。
回去时,何雨水又采买了些零碎的家用东西。
另外还包括一袋子煤炭。
大约百斤左右。
娄雨扛着这沉重的煤炭往回走,不时会看到何雨水流露出的欠疚之色。
“没事,这才一百斤左右,一点都不重,再抱你,也绰绰有余。”
娄雨说着,另一只手伸出。
猛地卡住何雨水的细腰,将小丫头整个夹到腋下,迈着轻快步子就朝前走。
“呀……”
“啊……”
“快放开我!”
何雨水吓得尖叫。
别看她身子瘦,可身材上的该大该翘的地方一点不遑多让。
这个年代,人们穿的衣服普遍肥大。
即使如此,何雨水身材依然可见的丰美。
跟秦淮茹那种生过三个孩子的妇女不同,这小丫头是既涩又甜。
时间一久,这身子祛掉了涩,只剩下丰美诱人的甜。
若是养得好一些,身上多长些肉的话。
娄雨喉口不由地咕哝了下:
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他有点想女人的滋味了。
“放我下来。”
何雨水羞红了脸,挣开娄雨之后,她头也不回地急忙逃走了。
“快看快看,娄雨他又买了煤!”
“刚才何雨水还抱着一大堆呢!”
“你说他们打哪弄来的钱?”
三大妈和几个住在前院的邻居对此窃窃私语着。
“不会是偷的抢的吧?”
“要不报警吧?!”
娄雨回到中院,把煤炭放进屋,又取了一些从外面拾来的柴火,用柴火引燃煤炭。
很快,冰冷的屋子里面暖和起来。
何雨水红着脸,忍不住问道,“你还会生火,跟谁学的?”
对此,娄雨没有回答。
野外生火之类的,作为赏金猎人,娄雨根本是很熟稔好吧?
不过,他们这一袋子一袋子地往院里带东西,众禽肯定眼红。
而且,听说今天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烤着火,娄雨心思想到了别处。
以后他要靠着农场生存,另外也会找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
吃喝用度什么的,瞒不过院里这帮众禽。
要么离开,要么就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
这个年代,不一定是有钱就能买到东西,更遑论是房屋?
还得继续住下去。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
“呀,我的床板!”
耳边突然传来何雨水的惊叫。
在外头捡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足够引燃煤炭,所以娄雨直接把何雨水那临时搭起来的“床”拆了。
木板子折成一小一小块当木柴,烧火用。
这才引燃了煤炭。
“晚上我怎么睡觉啊?!”
何雨水气恼地跺脚。
跟不傻的娄雨相处了才两天,何雨水突然发现自己“放得开”了。
敢跟娄雨发脾气。
也敢抱怨。
不是说不敢。
只是从前她面对的是又傻又实的娄雨,现在的娄雨不傻了而且很有男人气势。
对何雨水来讲,感觉上面对的是两个娄雨。
而现在,她跟娄雨才渐渐彼此熟悉起来。
“晚上去床上睡。”
“暖和。”
娄雨望着火苗,冷不丁地说道。
想到之前抱何雨水的情形,娄雨不自觉地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