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和二大爷家撕打成一团。
娄雨不问也知道是什么事,他走到一边,二大爷立时看到了,赶紧跑过去,“怎么样?”
“成了。”
娄雨点头,然后伸出手。
“你等等。”
说着,二大爷跑回家里,随后娄雨跟进去,结果就看到刘海中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包。
打开一看,里面有五条小黄鱼,然后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玉蝉,大颗的珍珠项链,玉扳指,金戒子……还有一些零钱,粮票什么的。
娄雨比划了一下:“十条小黄鱼,怎么才五条?”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啊。”
二大爷哭丧着脸,“娄雨,你如果不信,你就搜吧!”
“还有,你带人抄家,我也没怨言!”
这让娄雨无话可说。
但,刘海中给什么,他娄雨就乖乖收着,这是不可能的。
“我家里还少一些东西。”
娄雨道,“这样吧,我在这挑几样,你让光福光天搬我那去。”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这、这,那、那,好了,就这样吧。”
说完,娄雨拿着小破包溜溜哒哒地走了。
刘海中“咚”地声,肥胖的身体狠狠栽坐地上,傻眼了。
过了一会,终于像是刚苏醒一样。
重新打起精神,刘海中冲着满院大吼一声:“别打了!!!”
打闹中的二大妈,贾张氏,秦淮茹以及拉架的院内住户,闻声一静。
吃惊地纷纷回头看向刘海中,“二大爷,怎么啦?”
刘海中不理会,直接朝秦淮茹冲过去,抬起手臂,就要甩她一个大耳呱子。
谁料,秦淮茹昂起脸,完全不惧。
这一巴掌有点甩不下去了。
秦淮茹:“二大爷,不就借您五百块钱么,怎么您还要打人?”
“秦淮茹,你不是借钱,你是骗钱!”
“你最好快点还钱,否则你跟李副厂长的事,我会告诉每个人知道每一个细节!”
“你别得意!”
“你欠我钱,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这话,院里人都傻了。
秦淮茹也傻了。
这刘海中是不是个棒槌?
他现在就说出来了。
秦淮茹还有必要还钱吗?
“我说了,我要把细节宣扬出来。”
刘海中坚持道。
二大妈赶紧把他推回家里去,免得他再说出点什么,到时候五百块钱,一分也要不回来。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这、这,那、那,好了,就这样吧。”
刘海中回到家以后,指挥刘光福刘光天俩儿子,让他们把家具、脸盆、柜子……什么的,都搬到娄雨家里去。
“他爸,你这是干吗呀。”
“疯了吗?”
“咱家的东西给别人搬去?!”
娄雨跟何雨水在黑市上买生活必须品,必须品是买得差不多了。
但像床头的置物柜,洗脸盆架子,洗菜盆等等,还是缺。
这不,刘海中俩儿子搬来的这些东西,大大地方便了娄雨的生活。
以后再不用蹶着屁股洗脸了。
二大妈看着逐渐变空的屋子。
“哇”地一声。
坐地上,大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的妈呀,贾家害死人了啊,我不活了啊!”
二大妈哭声从屋内传到院里。
贾张氏听见了,“嗤”了一声:
“我说这个二大妈,实在是太虚火啦,有什么想不开的呀,居然哭这么大声,居然还说不活了!”
“让她这么闹下去,我贾大妈真是没脸呐!”
本来撒泼骂人是她贾张氏的拿手好戏。
现在被二大妈给硬生生夺走了。
她贾张氏以后还怎么耍?
“唉!”
贾张氏想想就气,对着秦淮茹发火,“你这个贱人,五百块钱拿到手就应该给我,给医院干什么,你傻吗?!”
“妈,钱人医院,找到棒梗以后,医院还会愿意给棒梗治病的。”
秦淮茹想到儿子,捂着脸呜咽起来,“可是棒梗,现在还没找到他,怎么办?”
蠢。
太蠢了!
贾张氏听到后,气得去抓秦淮茹头发,“棒梗可以在家治疗,不一定非要去医院。”
“唉,那五百块钱拿不回来了。”
“如果能拿回来就好了。”
二大爷家叫骂哭闹声乱成一团。
贾家一片唉声叹气。
除此之外,四合院其他住户热闹了。
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说着二大爷家的事,说着秦淮茹和李厂长的事。
聋老太太早听到院里发生的事了,跟傻柱无关,她也就没有出门。
直到厂里下班后,四合院终于是热闹起来。
白天发生的事,像龙卷风一样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然后每一张嘴又不停地说。
现在许大茂就在三大爷家里,还拿了一只鸡过来,让三大妈修理一下,做熟,然后当下酒菜。
“唉,没想到闹这么一出,三大爷您说这事办的,太掉价!”
许大茂摇头,很不赞同道。
阎埠贵也是叹息一声,“谁想到淮茹她竟能做出这种事,还连累了二大爷,还弄得满院都知道,这淮茹也不会办事。”
突然,许大茂冒出一句:“您说,秦淮茹这么干,要不要给她游街啊?”
“不是还有你们厂的李厂长?”阎埠贵夹了块鸡肉,美美地问道。
咽下肉,阎埠贵又问道,“大茂啊,你实话跟三大爷说,你跟娄雨,是不是又恢复关系了?”
“我看你最近都不怎么针对他了。”
许大茂呛了口酒,辛辣的滋味钻进他鼻子里气管里,又疼又难受,简直是噩梦。
他痛苦地连连摆手:
“三大爷,啥也别说了,干!”
一大爷在家里,也没出门。
一大妈把白天发生的事忧心忡忡地跟一大爷说了,“老易,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到现在棒梗还没找到……”
易中海听到这话,嘴唇一动,但又生生忍下去。
昨天他被娄雨刺笑了一阵。
最近他都不打算插手“找棒梗”这件事了。
“如果今晚再找不到棒梗,淮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一大妈不由关心地说道。
易中海打断她,“别说了,吃饭。”
“可是……”
“吃饭!”
院里,傻柱对说三道四的住户邻居们一阵规劝:
“我说诸位大爷大妈,邻里朋友们,你们都别相信二大爷说的那混账话!”
“我跟你们说,谁敢再造谣淮茹和李厂长,我第一个不饶他!”
“都别说了,知道吗?!”
秦淮茹听到这话,真是没脸见人了。
“柱子,你别说了。”
“你这是越描越黑,赶紧回来!”
“妈,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孩子声音。
秦淮茹身体猛地一震,机械地看过去,就见自己儿子棒梗正跑过来。
就像幻觉一样。
那么不真实。
“棒梗?”
“妈!”
棒梗跑过来,拉住秦淮茹的手,兴致勃勃地对她描绘着,“妈,我跟您说,我这次又去了那个地方,那里有好大好大的麦子地,有小山丘一样堆得高高的麦粒,我都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