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穿着呢子大衣,脚蹬锃亮小皮鞋,头发梳得油亮水滑,一张小脸白白净净。
她挽着娄雨的臂弯,回来的时候,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纷纷跑出来看。
娄雨穿新衣裳新皮鞋,之前大家已经见过了。
但是何雨水居然也穿了新衣裳新皮鞋,还跟娄雨挽着手,这、这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俩,这是要领证结婚吗?”
三大妈忍不住问题。
何雨水顿时羞得垂下头,轻轻摇了摇。
“既然不领证结婚,干吗穿那么好呀?”一大妈也不无担心地说道。
两个年轻人,把钱存着不好吗,为了以后,为了小家庭。
贾张氏上窜下跳,指着二大妈道,“娄雨这么有钱给何雨水买衣裳,还不是用的二大妈你家的钱,二大爷给了娄雨一百五十块钱呢,这都是花的你家的钱!”
二大妈听到这话,顿时脸就黑惨惨下来。
相反,贾张氏却很高兴,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哼。
你这个小傻子,吃独食,买好看的衣裳。
现在,我贾大妈让你不好过!
听说是一百五十块,整个院里的人都风中凌乱了。
“二大爷家,真有钱!”
“这个娄雨,真有本事!”
“说不定二大爷是个冤大头哇。”
……
连何雨水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娄雨,她没想到娄雨竟然能从二大爷那里抠出钱来,还是这么多。
娄雨对她说的是朋友接济。
看来,这个“朋友”是二大爷了。
娄雨冷淡地看着众人的谈论,他心中想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回屋,娄雨给了何雨水十块钱,让她拿着,上学的时候花。
“你还有钱吗?”
何雨水严重怀疑。
从二大爷那里不过弄到了一百五十块钱,今天就花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闲钱给她?
“不是说了,我有朋友接济,而且在轧钢厂后厨,我也能赚点外快。”娄雨把钱塞进她手里,说道。
他那认真却又淡漠的语气,令何雨水不禁相信了三分。
“中午,吃什么?”何雨水问道。
“下馆子。”
“还是在家里吃吧。”何雨水不愿意再花钱了。
娄雨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鸡鸭鹅?”
“不想吃肉,吃点蔬菜吧。”
“行。”
娄雨答应着,出门。
不一会,娄雨提着一捆青菜回来。
“胡萝卜,水萝卜,菠菜,小白菜。”
看到这些,何雨水傻眼了,“你从哪里买的这些,这么快,而且还有菠菜,现在哪里卖啊?”
这么大冷的天。
“藏起来的,你知道,这院里的贼,一个进了神经病医院,另一个还好好的,不得不防。”
娄雨随便扯了个谎。
何雨水见他不肯往下说,也就没再问。
当即,她出门买了点豆腐。
做了个胡萝卜炒菠菜,以及小白菜豆腐。
还没到中午,两个人就动筷吃了起来。
贾张氏没闻到娄雨家有肉香味,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看来娄雨这个小傻子,把钱花光了,没钱买肉吃了!”
“败家子!”
“看你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就在贾张氏兴灾乐祸时,她突然看到门外走过去一个人,竟然是二大爷。
赶快跑出去喊人,“二大爷,您怎么回来了?今天还没上班去啊?”
八成,早晨上班是假,做做样子呗!
这一嗓子嚎得满院人都听见了。
刚刚那个一百五十块钱的“主角”。
大家都出来看二大爷。
刘海中端出一副官架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回来了,有点事。”
然后,钻进屋就不出来了。
娄雨也听说二大爷回家了,他吃过饭,就溜哒到二大爷家。
二大爷正在跟二大妈说这事。
老两口急得跟什么似的。
家里俩孩子刘光福刘光天躲到一边,却是没他爸妈那样地忧愁,相反,他们还挺高兴的。
“二大爷,怎么没去上班啊?”
正说着话,娄雨进门了。
二大妈赶紧闭嘴。
二大爷也是一副禁忌之色。
“怎么了?”
娄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旋即“噗”地一声,发笑道,“瞧你们的样子,遇上愁事了?”
“没事,别发愁,如果傻柱实在帮不上你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算了,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帮忙。”
扔下话,娄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自说自话,也没人理他。
可他走后,二大爷就叹了口气,“娄雨是不是耍我玩呢?他能行?”
二大妈也点头附和,“他肯定不行,他就来嘲笑咱们的。”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听了不太苟同,走出来反驳道,“爸,妈,杨厂长现在被下放成扫大院的了,这事娄雨知道吗?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刚才说的就有门。”
闻言,二大爷和二大妈不由地相互对视一眼。
晚上轧钢厂的工友们都下班了。
住在四合院的工友们回家一说,这才知道为啥二大爷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原来杨厂长被下放了,难怪!”
贾张氏一脸了然的表情,“那现在你们厂的厂长是谁?”
秦淮茹闻言,语气略有一些得意,“现在的厂长是曾经的李副厂长。”
“所以,二大爷今天去上班,是杨厂长让他去上班的,李副厂长现在成了李厂长,当然不同意,就把二大爷又退了回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难道二大爷那个老东西灰溜溜地那么狼狈。
“哈哈哈!”
贾张氏大笑三声。
让那个老东西下药害她!
现在总算报应来了。
傻柱把剩菜给秦淮茹,他自己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却不停叹息。
这下子,二大爷上班失败,他也得不到报酬了。
现在杨厂长也出事了。
唉!
离发工资还有十多天呢,他要怎么熬?
今天秦淮茹拿了饭盒过去,就没跟他说一句话。
他现在算是没指望了。
相亲,相亲不成。
跟娄晓娥,又是那种结局。
找秦淮茹吧,现在人又不理他。
嘿!
傻柱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滋味让他感觉晕乎乎地。
啥烦恼都没有了。
“傻柱,再给我想想办法!”
刘海中满面愁容地进门,着急地说道。
傻柱算是没辙了,摆摆手,“二大爷,您饶了我吧,我算是想不到办法了。而且我跟您说……”
他把自己跟杨厂长关系好的情况一说。
从前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就不对付。
现在李副厂长成了李厂长,他能喜欢从前杨厂长亲近的人?
不能吧?
听罢,刘海中顿时心里一凉。
无边无际的后悔涌上来。
刘海中后悔太多事了。
他不该在抄娄家之后跟李副厂长闹僵;
也不该撞破李副厂长和秦淮茹之后还那种态度;
他还不该……
“我去找秦淮茹!”
刘海中突然又想到一个自己能求助的人。
如果秦淮茹不帮他说情,他就捅出秦淮茹和李副厂长的事!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