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慌了,站出来就要说什么。
下一刻,她被娄雨拽到身后,以目光制止她开口。
随后,娄雨目光环顾四周,最后落在院里三个大爷身上,缓缓开口,“我说两句。”
顿时,众禽叫嚣声渐消。
一双双眼睛都是看向娄雨。
“想要我娄雨赔钱,可以,报警,伤情鉴定,出了结果之后,找我娄雨来赔钱就行。”
娄雨的话,让院里众禽沉默了一秒。
接着,之前被娄雨打的几个人顿时都高兴疯了。
贾张氏算计着要让娄雨赔多少钱最合适。
包括许大茂也是打着算盘,一定要让娄雨出出血才行!
傻柱则是有点懵圈,怎么回事,难不成娄雨还真有钱?!
“听我把话说完。”
娄雨冷沉的声音再度扬起,“挨打的不止你们,还有我。”
说着,他把身上的棉衣脱了,露出胸口的於青。
把额头的黑发撩起,露出被头发遮盖住的伤痕。
“众所周知,我娄雨从前是个傻子。”
“但是现在,被你们这帮禽兽生生从傻子打成了正常人!”
“这笔账怎么算?”
“报警,去医院鉴伤!”
“如果鉴伤之后,还不能证明你们打我胸口和额头的这些伤不致命,那就算我娄雨输!”
“到时候,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监狱吃花生米!”
“包括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你们三个大爷……你们都是帮凶,一个都跑不了!”
这下子四合院再度安静下来。
众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在回忆着是否能逃出“帮凶”头衔。
而贾张氏更是被唬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甚至还躲到一边去。
秦淮茹也有点坐不住了。
三个大爷面面相觑,都是不说话。
傻柱直接就想走人。
谁知,就在这时,娄雨又再度发声,“当然,打我的人是傻柱,给我留下这致命伤的他是傻柱,如果有人愿意帮着一块指证傻柱,帮着我把傻柱送进监狱吃花生米的话……”
“每人奖励五块钱!”
这话诛心呀。
傻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贾张氏当场就回来了,连声问:“是真的?你真的肯给五块钱?!”
许大茂也挪不动腿儿了,“我说娄雨,你如果说真的,那我五块钱不要,我也得帮你,咱得站在正义的一边呀,三位大爷,你们说呐?!”
“是呀是呀。”
阎埠贵笑呵呵地接腔,“咱们大院是有名誉的,不能破坏名誉,如果真出这事,还真不能藏私。”
说着,看向娄雨,“你什么时候报警?什么时候鉴伤?我看这个事宜早不宜迟……”
五块钱啊。
能买十斤顶好的肉啊。
可不能让钱跑了。
“老阎!”
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了,喝止一声:
“既然咱们这是有名誉的四合院,这种丑事就更不能传出去了,你知道吗?!”
傻柱是易中海定来的养老人选,怎么能进监狱?怎么能吃花生米呢?
这不是给他易中海来了个釜底抽薪吗?!
阎埠贵被说得脸色不好看。
贾张氏站起来刚要为五块钱发声,秦淮茹拉住她,小声道:“妈,傻柱伤好之后还能给咱带剩菜,这个长久。五块钱,能顶多少时候?”
一听这话,贾张氏觉得是这么回事。
果断不举报傻柱了。
“看到了吗?”
“这帮禽兽的丑恶嘴脸。”
娄雨拉着何雨水的小手,众目睽睽之下,朗声教她道,“以后别相信这帮禽兽,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猪能爬树!”
本来之前何雨水就吓得够呛。
觉得她和娄雨算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可哪里想到,娄雨不过是说了说他之前受的伤,四合院的这帮人竟然这副嘴脸。
图钱的。
图剩菜的。
图什么的都有。
何雨水看着傻柱,眼眶慢慢湿润了。
这是她哥。
可是现在,她哥连看都不看她,根本就没把她当妹妹。
但是刚才,听说她哥要吃花生米,她心里多害怕多担心呀。
只是她哥,却不在意她。
何雨水抹抹眼,心灰意冷。
“好了,都给我闭嘴!”
娄雨实在没时间看这帮禽兽嘴脸,他不耐烦地出声,打断所有人,说道:
“报警,鉴伤。”
“这两样虽然麻烦,但这是证据!”
“证据嘛,为的是证明你们这帮禽兽对我的迫害!”
一大爷:“……”
二大爷:“……”
三大爷:“……”
众禽:“……”
娄雨说罢,目光逡巡众人,然后扬声宣布:
“好了,今天全院大会,我宣布散会!”
“走了。”
当下,娄雨牵起何雨水的手,溜哒着走了。
众禽:
“一大爷,这可怎么办呀?”
“老刘,刚才你也不说话。”
“我那不说话了么,我宣布全院大会开始了啊;可是娄雨他刚才又宣布结束了,是不是该听娄雨的呀?”
“三大爷,您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居然为了五块钱要出卖我傻柱,这是干的人事吗?”
……
全院大会在众禽闹哄哄出结束。
其中几个人留下来,围着三个大爷说事。
“什么,贾张氏你还想让娄雨赔你碗?你刚才怎么不说?”
刘海中直接就不干了,“我说贾张氏,你想要碗,你自己去找娄雨,我是不去。”
眼看着自己支使不动二大爷,贾张氏把目标对准易中海,转头催促秦淮茹,“淮茹,你来说说。”
秦淮茹于是对易中海道,“一大爷,我家里的碗可以不要,但现在我家生活挺困难的,娄雨他们吃肉吃白面,这也说不过去吧?”
“是啊,大家都向贾家捐款。但何雨水不捐,吃肉也不给贾家,不敬老不尊老,为了四合院的名声着想,不能惯着他们啊。”
旁边的一人也跟着说道。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刘海中说道,“老易,我看这样吧,你代表咱们院好好跟娄雨谈谈,不能让娄雨成为咱们院的污点啊。”
“我觉得该这样做。”阎埠贵也赞成。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易中海见状,当即应下,“好,那我就找娄雨谈谈,不能让他继续犯浑下去,要在这个院住,就得为大家伙着想,尤其不能动拳头!”
傻柱也道,“一大爷您说对了,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儿了。”
院子里还是吵吵嚷嚷地。
但是娄雨觉得众禽还不至于无药可救,至少你拿大棒敲打一顿,众禽还是挺“领情”的,知道进退。
更知道畏惧。
这就好办了。
今天只是一个开胃菜。
哦,也不算是开胃菜,因为他娄雨还没动手段呢。
“牵挂傻柱?”
看到何雨水红着眼眶不说话,娄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