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根本不是此界中人,何必插手我们两界之间的恩怨呢?”
***的天渊中,安澜勉强稳住身形,声音轰隆隆的传出。
虽说被困于天渊,但外界的事并没有瞒得住他,强大的感知能力让他立刻了解到发生的一切。
白钥这种几乎瞬间就让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位王恢复到巅峰的逆天手段,让他颇为震动,不得不重视起他来。
要不然,以他的脾气,可不会说出这种略带商量的语气。
他能这么说,已经代表在刚刚这一刻,他已经认可了白钥的实力。
“我本不欲参与,但奈何我这人心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已经参与进来,你说怎么办吧?”白钥耸了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金背莽牛,“哦,差点忘了,你这头小牛刚刚说了,要让我万劫不复来着。”
白钥说得很是随意,甚至说得上是不在意,这无疑是没有将安澜放在眼里。
落到异域大军一方眼中,这就是对他们的藐视。
万古岁月以来,即便是仙域的王,也不敢在面对一位异域不朽之王时,以这种轻慢的态度说话。
特别是,他们现在所面对的,是在不朽之王中都极为强大的安澜,这位可是有着击杀同阶仙王记录的强人。
可以这么说,在异域众人的心中,安澜之名早已神化。
无论纪元更迭,世界如何演化,安澜之名都是永恒不灭的代名词。
这不是他们刻意吹捧,而是安澜黄金古矛之下躺着的敌人尸首,所铸就的威名。
白钥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们有所忌惮,认为其实力应该已经达到了不朽之王的级别。
可哪怕白钥拥有这样的实力,异域众人依旧不认为他可以这样与安澜对话。
异域,可远远不止拥有一位不朽之王!
敢于挑衅他们心中无比伟大的不朽之王,敢于无视异域的存在,白钥不管有多强大,都已经注定要灭亡。
“杀!”
异域大军之中,有人愤怒出声,引起了千百万大军的齐声怒吼。
声音撼动四野,响彻在这片虚空,无数人汇聚形成的军阵气势更是震慑人心,连空间都似乎被其扭曲。
然而这样的威势,连石族之王都可以完全无视,白钥就更不会在乎了。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实力的差距早已不是数量能够弥补,看似强力的大军,在他们眼中,其实连蝼蚁都算不上。
“你………”对于白钥的轻视,不朽之王安澜也是双目一寒,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好………哈哈……”安澜怒极反笑,“本来念你修行不易,想要留你一命,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对他的这个说法,九天十地一方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要不是看不透白钥实力,恐怕现在已经出手了,那还等到现在。
“呵,安澜,你不是一直想跨过天渊吗?”白钥不屑一笑,“现在没人阻止你了,你不会不敢过来吧?”
“装神弄鬼之辈,我主又岂会怕你?看来仙古诸王的血,还不足以震慑世人啊。”
安澜还没有出声,其座下拉车的金背莽牛就忍不住了。
正所谓主辱臣死,白钥藐视安澜,就是对他的侮辱,他自然也气愤不已,马上就予以还击。
白钥可不会惯他,一缕气机溢出,瞬间跨越时空降临在了它的身上。
作为一位大罗,白钥的一缕气机,就足以压塌万古,重开一方世界。
对付仅仅只是不朽境的金背莽牛,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哞………”
气机降临,金背莽牛如同受到洪荒巨岳压身,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嚎,声音显得无比惊惧以及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白钥哪怕再强,也无法在安澜的庇佑下对他造成伤害。
谁知道,白钥的实力会如此恐怖。
安澜见此,脸色一黑。
打狗也要看主人,白钥直接出手对付金背莽牛,就是在对他啪啪啪打脸。
他浑身力量喷涌而出,就想要护持住金背莽牛,可一切都晚了。
砰的一声。
金背莽牛的身体陡然炸裂,就连深藏于身体中的灵魂,也在暴露于气机之下的瞬间,被磨灭成了灰灰。
一位异域无敌的不朽者,就此陨落在异域与九天十地一方无数生命的眼皮子底下。
牛仗人势,金背莽牛一直自视甚高,俯视九天十地一众人等,认为都不需要主人安澜出手,自己就可以横推九天十地。
世事无常,金背莽牛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哗……”
金背莽牛于瞬息间灰飞烟灭,让双方都是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了无尽声浪。
帝关上一片欢乐的海洋,之前的压抑似乎一扫而光。
看到这样的场景,许多帝关之上的强者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自己是这一切的主角,同样一个念头就能让金背莽牛化为飞灰。
对这只金背莽牛,众人早已深恶痛绝,不爽到了极点。
现在对方被击杀,还是以这种摧枯拉朽的方式,简直让大家爽得不要不要的。
笑容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九天十地这边有了笑容,异域那边就无法再次笑出声来。
所有异域生灵,都是一种愤怒的目光看向虚空,有些不相信那架代表无敌的战车,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掀翻。
“王不可辱!”安澜声音冰寒,“辱我者,必堕入无边轮回,永世不能超生。”
这个处于黄金岁月青年形象的不朽之王,此刻说话不像是诅咒,反而像是宣判,在宣判白钥的结局。
白钥眉头一皱,心中无力吐槽,没想到吃瓜将自己吃成了剧中人物。
“所以,我成了他骚话的背景板?”白钥心中无奈想到,立刻惊醒过来,“不行,不能给他当背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