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在宗拓哉进入警队之后,给他带来第一场失败的应该是这名炸弹客才是。
宗拓哉从来都不是什么大肚的人。
对于这种失败自然不可能一笑了之。
在宗拓哉此前的人生中,是容不得多少失败的。
没有父母托底的宗拓哉,一旦失败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
不论是时间成本还是金钱成本,对宗拓哉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不论是升学,还是考入东都大学,又或者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宗拓哉都是一次通过。
刚进入警队就遭遇了猝不及防的失败,这让宗拓哉耿耿于怀了很久。
对这名嚣张的炸弹客更是深入研究了好一段时间。
宗拓哉当初就在心中发誓,如果再次让自己遇到这名炸弹客,一定要好好的招待这名给自己当头一棒的“恩人”。
现在炸弹客疑似再度出现,宗拓哉却觉得这封“挑衅传真”有些不妥。
虽然这名发来传真的歹徒做法和三年前如出一辙,但挑衅传真上的内容可着实不太一样。
当初的炸弹客写暗号的确有一把刷子,那些云山雾罩的暗号让警方吃足了苦头,还有就是对人性的考验。
就连宗拓哉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不是佩服他考验人性的手法,而是佩服他的运气。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炸弹客的那个手法要是放在其他正义感和责任感没有那么足的警员身上,恐怕根本达不到这个效果。
只能说炸弹客的运气不错,当时是松田阵平警官一头扎进了他布置的陷阱里。
眼前这封挑衅传真虽然也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可上面的主要内容却不是什么暗号。
更像是**裸的威胁。
宗拓哉并不相信仅仅三年时间,就能让一个让警方吃了大亏的歹徒改了自己的行事风格。
这封传真与其说是三年后炸弹客的再度亮相,倒不如说一封充满了模仿痕迹的拙劣的模仿品。
嗯
其实倒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发来这封传真的歹徒生怕搜查一课的人搞不懂这封传真到底写了什么。
所以才会把内容搞得这么直白。
不论是哪一种,宗拓哉都认为发来这封邮件的歹徒是模仿犯的概率大过他就是当年的炸弹客。
宗拓哉的一番言论明显说服了3系内大部分刑警,目暮十三更是钦佩的对宗拓哉询问道:“那么课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安排?”
“当作没收到这封传真吗?”
目暮十三的解决办法其实也是一种应对模仿犯的思路,当作没收到这份传真不代表不调查这件案子。
只是一切的调查都要在私底下进行。
这家伙向警方发来挑衅传真,很大的概率就是想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如果搜查一课不动如山的话,这个歹徒很大概率会自己先忍不住,然后露出一些马脚。
宗拓哉否定了目暮十三的提议:“如果是平时目暮你这种做法倒是很可取,是个老成持重的办法。
但东京队的游行马上就要在都内召开,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放任这么重大的安全隐患而不作为。”
所谓无过即有功。
有歹徒给警方发来威胁信,警方全力以赴的出动戒备,但最后歹徒还是得手。
这是歹徒大大滴狡猾,警视厅的警官们已经尽力了,只需要时候补救,及时的把歹徒抓回来可以将功赎罪。
甚至还会功大于过。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如果警方收到威胁信,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如果歹徒造成了重大恶劣影响的话,警队上层那是一定要追究下来的。
知道去做和知道不做,那可是本质的态度问题。
“更何况,如果我们没有动作的话,我怎么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既然他特地提到了东京队的游行,那么这个时间点对发来传真的歹徒来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吧。”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的宗拓哉突然无端联想到了美国境内的那些游行。
虽然东京队的胜利游行和美国那些示威游行不是一码事儿,但总结下来都可以归类为游行。
美国的游行进展到最后,大概率会演变成各种零元购的活动。
那么这群歹徒瞄上了东京队的胜利游行.说不得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搞点什么不一样的小动作呢。
由于东京都警用监控铺设的愈发完善。
原本米花町三天两头发生的银行、珠宝店抢劫案也渐渐变少。
这些抢劫犯们经常前脚抢劫完银行,后脚就会被警方找上门来。
所以想要现在想要在东京进行小成本致富,要下的心思远比之前来多得多。
高昂的犯罪成本让很多原本跃跃欲试的“抢一代”熄灭了走快速致富捷径的想法。
在得到宗拓哉的提点之后,目暮十三“茅塞顿开”,随即立刻安排自己的手下大张旗鼓的开启调查工作。
一转眼,就到了东京队胜利游行的日子。
宗拓哉也来到了搜查一课下属部门图像侦查系的办公室内,和系长水谷真一郎一起时刻关注着游行队伍的情况。
只不过此刻办公室内的宗拓哉和水谷真一郎,俩人关注的点明显有些跑偏。
“那个莫非就是佐藤警官的伪装吗?”水谷真一郎突然瞪大眼睛,手上端着的茶杯也停在嘴边。
滚烫的茶水淌到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监控大屏幕上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女人味的长发美女正在人行道上徘徊。
提前得知3系安排的水谷真一郎自然知道长发美人的身份。
“没想到长发的佐藤警官竟然如此有女人味啊!”
宗拓哉:???
好家伙,宗拓哉直呼好家伙!
水谷你这家伙是真敢啊,这不摆明了说平日里在警视厅短发的佐藤警官没有女人味吗?
这话要是让佐藤美和子防卫联盟的那些大老粗听到,莫非你水谷真一郎想要遍尝满清十大酷刑吗?
宗拓哉慢慢的拉开自己和水谷真一郎的距离,不过心中却是表示赞同。
虽然这话不能明说,但水谷特娘的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
要不等事件结束之后,自己找人帮忙转述一下来自水谷警部的真诚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