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伶险些没跟上姜祁跳脱的思维。
在思索半天后缓缓点头。
“你说的这些我差不多都能做到!”
“找向导除外。”
麻伶斟酌了一番说道。
“上一次两位大叔住的地方正好还空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直接住进去,顺便找找线索。”
“你怎么知道那地方还空着?”
姜祁发言询问。
总觉得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混了进来。
麻伶微微一笑,从身上抽出一张名片来,“青石客栈,欢迎入住。”
“我叫麻伶,是客栈的兼职服务生,客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和我说。”
姜祁看着到手的名片,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是我叔叔开的客栈,平日里我也会去帮忙。”
“青石镇很小,而且平常少有外人来,所以来的客人多半都住在我们客栈。”
麻伶解释说道。
“至于见那位向导我要先问问,毕竟事关**意愿。”
“已经很感谢了!”
姜祁点点头,并没有要求太多。
随后,在麻伶的带领下,姜祁和林果儿离开了警卫局,直奔客栈,并且顺利入住。
在将姜祁两人安顿好后,麻伶就准备离开了。
“关于见向导这件事,我会帮伱们询问,至于对方见不见,那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没关系,你实话说就好,当然别忘了后半句我可能真的有办法治好他的疯病,而且分文不收。”
姜祁特意叮嘱了后半句。
以利诱人,虽然无耻了点,可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的。
麻伶点点头,目送两人回了房间,才转身离开了客栈,边走边嘟囔。
“真的是,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多去十万大山找死的?”
“之前那几个混蛋是,后来两位大叔也是,现在又来了两个。”
“算了,这些事告诉爷爷让他头疼吧,最多放任不管,任由他们去做祭品好了,这样大家都省事!”
麻伶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房间里,姜祁和林果儿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端倪后,才放心开始讲话。
“你觉得那个麻伶如何?”
姜祁率先发问,言辞之间更多的事冰冷。
“很假!”
林果儿在旁笑了笑。
她刚刚一直未曾说话,只盯着麻伶在看。
能看得出小姑娘心思挺深沉,表面上插科打诨,甚至卖弄天真蠢萌。
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再套话。
只可惜表演痕迹太重,很难不让人起疑。
“的确很假!”
姜祁同意了林果儿这个判断。
“怎么你是怀疑,小姑娘和丁山丁海两人的失踪案有关!”
林果儿很快猜到了姜祁内心的想法。
姜祁在犹豫了下后,却是点头又摇头。
“我之前的确有这么想过,不过凭她想要糊弄丁山恐怕还不够资格。”
姜祁并不相信老江湖丁山会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身上。
当然,万事都非绝对。
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说不好。
“总之,慢慢在看吧!”
“我怀疑,小丫头背后应该还有人。”
“而且整个青石镇都透着一股诡异。”
自从进入这个镇子,姜祁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他很少对一个地方产生这样的敌意。
更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林果儿露出感慨神色,事实上,她和姜祁一样都有这种莫名感觉。
不过来都来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五点多,天边渐暗。
姜祁终于又见到了麻伶。
小姑娘换了一身休闲装束,一身粉嫩,很是漂亮。
“姜祁,那位向导的家人已经同意见你们了,你们赶紧跟我走吧!”
麻伶招呼着两人。
姜祁闻言跟着松了口气,这是他来青石镇后听到最好的消息。
路上,麻伶给两人介绍着关于向导的一些情况。
“之前那个向导姓杨,他叫杨锋,是我们十里八寨很厉害的猎人。”
“上次那两位大叔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找到了杨锋,并开粗了很高的价钱,杨锋才同意做向导带他们进山。”
“原因嘛,我大概知道些!”
麻伶吞咽唾沫后,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杨锋的妻子前段时间刚刚怀孕,杨锋为了给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山里狩猎采山货。”
“不过入山是靠天吃饭,老天爷不给面子,便是有宝在你脚下你都未必能发现。”
“杨锋就属于点儿背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为钱去冒险,结果现在钱是赚到了,可人却疯了,留下一个还怀着孕的妻子,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
姜祁闻言,苦笑了两声。
这件事,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表示同情。
一路走着,三人却是越走越偏僻。
直到走上山路,姜祁人都麻了。
“麻伶,你确定带的路对吗?”
姜祁质疑询问。
他看着这条路像是要进山的样子。
“没错的,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
麻伶却十分笃定,随后解释道。
“你们外来人不清楚,我们青石镇共有八寨,八个寨子合在一起才叫青石镇。”
“咱们先前所在的青石镇准确来说是青石镇镇中心。”
“白日里,十里八寨的乡亲们会去那里买卖东西,然后再回各自的寨子。”
“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名叫杨家堡,不过要记住,等会让进去的时候别乱跑,也别瞎看,否则是会惹麻烦的!”
麻伶叮嘱着两人。
姜祁没有说话,只默默点头。
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很快,姜祁再度看到了灯火,原本悬着的心也跟着落进了肚子里。
看来麻伶并没有骗他们。
三人沉默着靠近寨子,最终在外停步。
就着灯光月色,姜祁也终于看清了眼前寨子的全貌。
整个杨家堡竟是依山而建,自上而下,成百上千户人家散落其中。
麻伶并没有贸然闯入,而是走到寨门前拉响了上面的铃铛。
就见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自旁边小楼中走了出来,她正准备通报身份,却见来人直接猛扑倒在地。
在其身后,一个更为高大挺拔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身着紫衣红袍,头戴狰狞面具,似从戏台上走出的凶神恶煞,恐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