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儿,我同样有些意外!”
牛犇回应着林果儿。
两人如同老友见面,竟看不到半点剑拔弩张的对峙紧张。
“不过你现在应该叫我牛犇长老了!”
牛犇笑的矜持优雅。
林果儿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想到先前对方展现出的实力手段,又觉得如此才正常。
只是想到牛犇年纪,便又免不了震惊。
太平道中,能称长老的,便只有八位大贤良师。
除此八人之外,再无一人能有资格冠以长老之名。
此刻牛犇这般说,其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你取代了你师父……”
林果儿心中有无限情绪在涌动。
太平道中的争端,非生即死。
“伱有空关心他,还是先关心关心你吧!”
牛犇笑着。
“你现在的处境,看着可不怎么好!”
林果儿闻言,就有些不服气了。
“你说反了吧?”
“现在有事的明明是你好吗?”
现在是他们几个包围了牛犇连带一个半残废的吴江河。
怎么看,他们都算不上危险。
牛犇脸上神色随之变得古怪起来。
“那就试试看吧。”
牛犇声音渐趋飘渺,连带着周围风雪也逐渐变大。
林果儿感受着周围风雪,神色随之变化。
“小心,此人名唤牛犇,乃是太平道中少有的天才,修霜雪之道。”
姜祁听着林果儿的简单介绍,不住点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今天怎么会下雪!”
姜祁看向四周,他先前并没有感觉到有真元气息流淌。
更何况,想要改变天象,所需耗费的真元可谓海量。
可先前,他并没有半点感觉。
直到刚刚风雪大作,姜祁才感受到些许真元,只是那点元气最多不过激荡风雪,却根本做不到改变天象。
林果儿闻言陷入沉默。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这是牛犇的不传之秘,我怎么可能知道。”
林果儿被姜祁问的有些恼火。
牛犇在旁听着,又笑了起来,“说来没那么神秘。”
“难道两位是活在古代吗?难道不知代现还有气象武器?”
牛犇看向搬空还在激荡的风雪,笑容越发得意,“只要测算到天象变化,再辅之以科技手段,短暂改变气象,并非是一件太难的事。”
“这也是为何,我们会等到现在才开始交易。”
姜祁听的脑子有点乱,居然是这样吗?
“居然是我想多了。”
姜祁自嘲道。
他没想到牛犇之所以能借风雪之力困杀几人,居然竟是因为此。
实在是有些荒诞了。
吴江河听着牛犇居然将自己的秘密全部捅到人前,脸黑的好似墨。
“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可是敌人,居然和他们说这些。”
吴江河真的想吐血,他不明白牛犇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观牛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肩摇头。
“有什么关系,反正道主给我们的任务就只是拖住他们而已。”
“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再拖住他们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牛犇看了眼时间,心情瞬间变得愉悦。
为了这一刻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牛犇!”
吴江河真的被气到吐血。
“这些话没必要说!”
姜祁听闻这话,脸上闪烁惊疑神色。
再拖住半小时,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不知为何,听着两人的对话,姜祁内心多了些许的不安。
就在这时,便听牛犇继续抖落老底儿,“这些事道主也没说不能说,你在这里着什么急。”
“牛犇,你刚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果儿咬牙问道。
她和姜祁一样,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们都不知道吗?道主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准备白莲教无生圣母降生的仪轨啊。”
“这么长时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已经在开始最后的仪轨了。”
牛犇的话让几人心头跟着一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祁忙不迭问道。
“传经钵还在我手里,三件镇物都还没凑齐,他拿什么举行祭祀仪轨。”
姜祁语速飞快的说道。
他先前明明通过伯奇秘术有看到的,太平道主亲口所言,想要开展仪轨,必须要弄到白袈裟,传经钵,桑木枝,三样东西。
可是现在听牛犇这话,似乎压根儿就用不到这三样东西便可开展仪轨。
“那三件东西,本来就是道主随口编造的东西,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那东西也可以举行祭祀仪轨。”
牛犇一句话让姜祁如遭雷击,更让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他们这些人这些天为了这三件镇物,付出了多少心血。
结果现在有人说,根本就不需要那三件东西,他们都被耍了。
姜祁有些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忍不住苦笑,“好一个太平道主,居然将这些都算计到了。”
在听到牛犇说这些,姜祁便知道他没有撒谎,所谓镇物不过是太平道主设下的圈套罢了。
难怪他先前总觉得这消息来的太过容易。
当时为了验证消息对真假,他们还特意多番试探,谁曾想太平道主连这个都想到了。
甚至不惜牺牲鸠道人的性命,来取信他们。
“果然不愧是太平道主,真是厉害。”
姜祁想要骂人,可却也不得不佩服太平道主的谋算。
当真是环环相扣,让人不自觉落入彀中。
就在姜祁感慨的时候,牛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很好,又过去了十分钟。”
“现在我只需拖住你们二十分钟,就能完成任务了。”
牛犇活动着浑身筋骨,准备动手。
姜祁见他举动,于是主动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有问题要问!”
正在准备热身的牛犇闻言,露出了不解。
旋即又有些震惊。
“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带走茅元是为什么?”
姜祁问道。
先前林木祇直接将茅元带走,他先前还有些疑惑,现在看来,林木祇从头到尾的目标就只是茅元,而不是他手中的传经钵。
“这个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牛犇果断摇头说道。
“我听说那人是有些问题的,经常把自己当成茅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