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载物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注意到床上杏眼圆睁,气势汹汹,势如破竹的苏胭脂。
“咋啦这是?咱把我踹床下去了呢,鬼上身啊?看把我手都弄脱臼了。”
王载物没缓过来就开始抱怨道。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苏胭脂裹着被子,俏脸如寒冬腊月似盯着王载物问了一句。
要不是现在***,她是真想窜起把王载物暴捶一顿再说。
“我…啊…对啊…我…我怎么会在你房间呢?”
王载物扫视了一圈屋里布置一脸茫然,稍加有点懵逼。
“是我在问你?”
苏胭脂咬着银牙,加重语气道。
“不是…我咋…等等…我先捋捋…昨晚咱俩一起喝酒来的对不?这喝着喝着就喝大了…对了,我记起来了…昨晚唠到感情时,你突然跟失控似哭了起来,还抱着我哭呢…梨花带雨的老惨了…说你想他了…太累了啥的…你还记得不?”
王载物看向苏胭脂,皱眉继续回忆道。
“然后我就让你回去休息,但你走路飘的不行还摔了一跤。是啦,我出于好心就扶你到房间里去…然后你就说你想喝水,我就给你倒水…你又说你想吐…我就扶你到洗手间吐…这吐完我就扶你到床上休息…你非不睡搁哪闹腾,还搂着我不让我走……让我接着喝…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
显然王载物此时正帮着苏胭脂回忆着。
听着王载物所说,苏胭脂迷糊记忆之中确实有那么点印象,随即打断王载物的话,嗔怒说道。
“够了!别说经过,说重点。”
“啊…重点?啥玩意重点?”
王载物一懵,一面迷茫说道。
“重点就是,昨晚我被你折腾了一宿,最后我也上头了,不知道怎么就睡这了…唉,你别说!红酒这玩意喝着跟无糖葡萄汁似的,这后劲还真有点猛,挠一下就上头了…整的跟断片似。”
“跟我装傻是不?”
“啥装傻?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仔细想想。”
王载物有些急眼起来。
“我没说这个…那个……我的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苏胭脂咬着性感小嘴唇,略显娇羞问道。
这才是她想要问的重点。这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还被王载物揽抱着。全身还说不出的疲惫。
整的就跟昨晚那啥,被折腾不轻似的!
“啥玩意你衣服,你吐衣服上了?没有…啊…”
王载物霎时发现丟落在床下各地的苏胭脂衣物,就连贴身衣物也赫然在内,随之瞅向床上捂着严严实实的苏胭脂一面懵逼起来。
“哎…不…不…会吧…我没印象啊…不是…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无耻放荡、厚颜无耻、乘人之危的事呢?”
王载物语气有些不足的辩解起来。
只是这辩解略显苍白。
因为他是真不知道苏胭脂身上衣服怎么就没了?他很清楚记得清醒时,苏胭脂衣服可是好好的。
这一觉醒来身上衣服却不翼而飞,难道真的是自己喝醉兽性大发干的?
可咱也没这兽性大发习惯啊?
“这房间里就你和我,不是你还能有谁?难道是我自己啊?”
苏胭脂嗔目切齿起来。
“诶!我没感觉啊…不是…不应该啊…对哦…还真有可能是你自己脱的,你是不是有luo睡的习惯?完了,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脱的,要不我不可能没印象。唉…你看,我自己身上衣服还穿
着呢,对不?咱俩就纯纯睡了一觉,啥事没发生。对,一定是这样!”
王载物越说越笃定起来。
被王载物这么一说,苏胭脂还真就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因为她还真就有luo睡的习惯。
随即苏胭脂扫了眼衣着完好的王载物。这一扫不打紧,随即便注意到其休闲裤上一处有一淌水痕印迹。
身为过来人,苏胭脂瞬间明白过来,俏脸一寒。
王载物顺着苏胭脂目光看向自己裤子,便发现中门处的脏印迹,随即擦了擦说道。
“啊…裤子咋脏了呢?应该是昨晚喝酒那会儿不小心沾上的…嗯…咋有点腥呢?”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王载物还拿起手来闻了闻。
“你到底干了啥?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王载物这恶心巴拉样,苏胭脂立马娇喝一句。
“啊…咋啦?”
王载物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急赤白脸解释道。
“不是…你可别误会?昨晚我啥都没干…这不是那啥…只是沾上鱼汤而已。”
“昨晚哪来的鱼汤?给我滚出去!”
苏胭脂抓起枕头就往王载物砸去。
“不是…你听我说…”
“再说就是掩饰,你可以走了。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
“不是……这事儿你得还我清白啊,我……我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唉…别砸啊…这事儿咱得说清楚…”
“赶紧给我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二十分钟后!
王载物甩着脱臼的手,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蔫了吧唧的走出胭脂楼,这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
“我冤啊…这特么给我撵出来…算咋回事儿,我应该啥也没干吧?曹…这把我整的都迷茫了…这一觉睡的六百万打了水飘…这可上哪筹钱…哎妈呀…可愁死我了!这特么每次来胭脂阁咋都能整出幺蛾子呢…”
王载物来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随即告诉司机目的地,便掏出手机查看起通讯录,看能不能通过上面名单借到钱。
就算没六百万,整个一两百万也行。
而这一通查找,还真让王载物眼前一亮起来,随即拨起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起码响了五六遍才被接通。
“喂…”
随即传来牟梦龙半梦半醒的声音。
“铁子早啊,睡着呢?”
王载物笑着问候了一句。
另一端的牟梦龙足足愣了有三秒,才带有怨气的声音传来。
“……不是,这才几点啊?嫩么一大早上,我不睡着,难道还喝着啊?你是不是起猛了,这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这不纯纯扰我清梦吗?”
“老同学这不早了,一日之计在于晨,麻溜起来练练,我可是每早这点起来晨练来的。”
王载物挺能埋汰道。
“唉卧槽…有事说事哈,没事我挂了。别搁哪叭叭,我特么后半夜才睡下,正困着呢,可不想跟你扯犊子。”
牟梦龙不满说道。
“行!那我就不搁你拐弯抹角了,找你借点钱。”
王载物舔着脸说道。
“啥…你一大早找我借钱呢?你没开玩笑吧?你不知道上午不借钱,下午不探病吗?”
“我这不是要的急吗!你就说借不借吧?”
“曹…你真特么是我爹!多少?”
牟梦龙干脆利落问了一声。
“六百个!”
王载物瞥了一眼
司机,回了一声。
“多…多少?”
“六百个!”
“曹…你是真看得起我啊?我上哪给你弄六百万去啊。不是…你是不是打错电话啦?真把我当你爹啦。”
牟梦龙沉默了一会,随之没多余废话道。
“我这边凑吧凑吧能给你拿出一百五十个,再多就没有了。要就把卡号发过来,我睡醒给你转去。”
“敞亮!铁子,够意思哈!行,晚会我把卡号给你发过去。对了,咱三叔公身体怎样了?”
“唉…别提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倒门乱的很。要不这六百个凑吧凑吧我还真能给你凑出来。”
“多的不说,有事吱声!”
“行!我不会客气的。挂了!”
胭脂阁!
王载物离开没一会,苏胭脂便穿戴整齐从房间走了出来,随后来到客厅,颇有点探头探脑的扫向各个角落,见没有发现死皮赖脸的王载物身影,眼眸之中莫名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随即一眼就注意到搁桌子上放着的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
这不注意都不行,因为这杯子是王载物送的“破镜重圆”杯,正搁那绽放着七彩斑斓的光芒。
而杯子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显然是王载物离开所留。
苏胭脂走上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嘀咕了一声。
“嗯…蜂蜜水!”
随即才拿起王载物留的字,坐到一旁沙发上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着。
“的不说,少的不唠!你要是真觉得我把你怎么着了,我可以负责…昨晚你和我倾诉了好多,现在我送你一句。遇见是因为有债要还,离开是因为还清了。放下,释怀!你接下来要做的是收拾好画地为牢的心,彻彻底底的将曾经的自己留在昨天那顿酒里,开启属于自己新的生活…”
“字不错!人差了点。”
看完,苏胭脂莫名有些嗔怒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有没有把她那啥,其实在王载物急赤白脸,不依不挠搁门口解释那会,再加上通过房间内一些蛛丝马迹判断,苏胭脂就明白两人并没发生啥。
就像王载物说的那样,两人就是纯纯睡了一觉。
至于自己身上衣服,还真就是自己脱的。
毕竟量王载物也没那胆敢帮自己脱。
不过当时为了避免尴尬和自己衣不蔽体,苏胭脂只能把王载物撵出胭脂阁。
“啪,啪…”
就在这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嗯?你还没走呢?”
苏胭脂闻声莫名一喜,随即佯装嗔喝一句。
“老板是我,过来给您送早餐。”
门外响起一女人声音。
“哦,进来吧!”
苏胭脂霎时有些失落起来。
“嘎吱!”
随即一位穿着胭脂楼工作服的阿姨端着早餐推门走了进来,同时开口说道。
“王少特意让酒楼熬了点粥给您送过来,说您昨晚喝了很多酒,得喝点粥养养胃。”
对于王载物,如今胭脂楼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认识他。
并且知道其与老板关系“不清不楚”。
所以对于王载物的吩咐,餐厅还是比较上心的。
“王载物让餐厅熬的粥?”
苏胭脂略微讶异。
“嗯!后厨一熬好就让我送过来了。”
“呵…他倒不把自己当外人,放下吧!”
苏胭脂示意了一下。
阿姨把粥放
到一旁桌子上,便悄然退了下去。
苏胭脂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粥,再看了看手中留言嘀咕了一句。
“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想要那六百万?”
苏胭脂沉吟了一会,随即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公司账上有多少钱能挪用……嗯,我知道了……这样,你从浴场那边再挪一百万,凑到六百万给会所股东王载物转去…对私账…对,今天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