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塘矿场,一间简易会议室内!
花氏矿业股东大会正在此召开。
除开花相和朱三胖这两位股东外,余下的四位股东正一愁没脸坐于会议桌旁。
其中向卉赫然在其列,正一脸憔悴坐于首位之上。
因为向卉手里有花氏矿业百分之二十股份,除开花相占股的百分之五十一外,向卉便是这花氏矿业第二大股东。
所以理应坐在首位之上。
而左侧首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则是花相把兄弟莫三愣,花氏矿业第三股东,占股百分之十。
随之便是进去踩缝纫机的朱三胖,占股百分之九。接着便是坐在右侧的两位中青年,一个名为冯伟,一个叫柳真鹤,两人都是跟花相打天下的兄弟,分别占股百分之五。
这便是花氏矿业股东结构。
不过值得一提的向卉手中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并不是真正属于她的,算是替官口之人代持着。
虽然她是法律上的股东,但却从未在这股份之中享受过任何红利。
说白了,她手上股份就是花相给官方靠山的红利,而她只是代持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向卉才会对刑时中说无法摆脱花相束缚。
因为她是花相与官方对接的桥梁。花相岂会放她自由。
不过随着花相身亡,这一切却变得有些不同起来。
“别抽了,你们是真不把我当女人啊?都把烟灭了!”
看着吞云吐雾的三人,向卉用手驱赶着烟气,很是不爽和烦躁说道。
毕竟她可是怀着孕,这闻着二手烟,整的她很是想吐。不过被她忍住了。
“呵呵…”
冯伟和柳真鹤尴尬一笑,随即把手中香烟掐灭。
“……”
莫三愣则歪着脖子看了看向卉,猛抽了一口烟后,才把手中香烟掐灭,并颇有挑衅嫌疑的把烟气吐向向卉。
向卉柳眉微蹙,看向莫三愣,随之挺客气说道。
“三哥,股东会议是你召开的,你有啥想法,倒是说出来啊。别在这扮深沉了!”
“你这第二大股东不开口,我哪敢吱声啊。”
莫三愣阴阳怪气说了一句。
“我股东身份是咋回事,想必你们都清楚,不用在这和我阴阳怪气。你要不想我参加,我现在就可以出去。”
向卉冷着脸说道。
“呵…这我哪敢!”
莫三愣一笑,想了想对向卉说道。
“在说事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得给我们兄弟几个交个底。”
“交底?你说!”
向卉一愣。
莫三愣斟酌了一下,隐晦问道。
“阿相身亡,如今公司群龙无首,你身后那些官家现在是啥态度?”
“上面就一个态度,尽快让公司步入正轨,别耽误他们赚钱。”
向卉扫了众人一眼,随之说道。
“如何快速让公司走入正轨?难道上面就没给出具体方法吗?”
莫三愣一皱眉,紧接着问道。
“他们打算出资回购相爷手中百分之三十一股份,加上其手中百分之二十,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当大股东。然后扶持我上位,快速让公司走入正轨。至于余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给你们回购,怎么分他们不管。如果你们不想要,他们也可以全部回购。”
向卉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
这花相身亡的第三天,向卉持股的背后之人就已向她下达了指示。
“呵…还真是。”
莫三愣
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过被我拒绝了!我自己能力我知道,扛不起这重任。”
向卉紧接着说道。
“真拒绝了?”
莫三愣笑眯眯看着向卉,显然不信。
“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向卉直接回了一句。
“呵呵…那倒不用!”
莫三愣摆了摆手,直接放话道。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公司是阿相和我们兄弟一起辛苦打拼下的产业,绝不可能给官方之人控股把持。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要想当大股东控股公司,那绝对不行。”
“行!我知道了,我会把你话转述给他们。”
向卉情绪毫无波动回道。
“嗯…!拿话威胁我?”
莫三愣冷眼盯着向卉。
“我哪敢,只是他们在等着我答复,我总得给他们回话吧。而这些也只是他们提议而已。”
向卉不以为然道。
“那你转告他们,想回购阿相手中股权可以,这是他们身为股东的权利,但得等我们三回购完,剩下的才能轮得到他们。”
莫三愣霸气说道。
“行!我会和他们说。”
向卉点了点头,随之问道。
“那不知三哥你今天召开这股东会议目的是啥?”
莫三愣扫了扫几人,随之一脸悲伤说道。
“阿相走了,我知道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公司情况大家都知道,人心惶惶,一片混乱。今天这会议只有两个目的。一,推选出代总经理,以稳定公司局势。二,也就是商讨阿相留下那百分之五十一股权处置问题。”
莫三愣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大家都知道,咱矿业公司和别的公司不一样。公司是大家的,股东意外身亡后,其继承人不得直接继承股权,只能获得股权款。其股权则由公司回购,或其他股东享有优先购买权。若其他股东们没意向,那继承人才可以按照股权转让的程序获得股权。这是公司成立之初明文规定下的。”
莫三愣看了看向卉,接着说道。
“在会议召开之前,我也问了阿相老婆,她对股权继承并没有意向,只想获得股权款。大家看这事怎么办,拿个折。”
闻言,柳真鹤立马嗷呜起来。
“呵…现在公司拿鸡毛回购股权。相哥保险柜上,可是有四百多万是公司的,现在不翼而飞,咱们是不是先把这事给查清楚先?”
话毕,莫名瞥了瞥向卉。
“是啊!要不公司也不至于闹的像现在这样人心惶惶。”
冯伟开口附和,同样眼斜眼看了看向卉。
“我倒是想查。但警方那边啥***都没查到,只是初步判断是公司内部人作案。”
莫三愣无奈说道,也看了向卉一眼。
大家这是把怀疑对象放在她身上了。
这也难怪,毕竟保险柜不是被人撬开,而是被人打开盗窃的,并且办公室里面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再加上花相突然身亡,其遗嘱被公开,向卉这情人可是啥产业和钱都没得到一个。
所以从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是嫌疑最大。
别说他们,就连警察也是这般认为,不过通过调查,向卉却没有作案时间,不过却不排除她让人盗窃。
不过这一切都得用证据说话。
“啥内部人啊!妥妥是枕边人作案,保险柜是相哥的,密码只有他知道。现在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
这特么还用想吗?”
柳真鹤不装了,直接点明说道。
“什么意思?怀疑我?”
向卉脸色一冷。
“不是怀疑,是明摆着的事。难道你不知道相哥保险柜密码吗?不知道密码,里面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警察可是说了,就那保险柜不知道密码,一般人压根打不开。”
柳真鹤大声质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至于里面东西怎么不翼而飞,你别来问我,我又不是警察,回答不了你这问题。”
向卉阴着个脸,压着怒火说道。
“是吗!现在相哥死了,你说什么都行啦。”
柳真鹤瞪着凶神恶煞的眼珠子回道。
“不用跟我瞪眼…你要是有证据,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抓我。没有,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向卉回怼道,随即扫向三人说道。
“你们都是相爷过命兄弟,保不齐相爷告诉过密码给你们其中一人,别跟我贼喊捉贼。”
“呵…你这是想倒打一耙并挑拨离间吗?是不是你干的,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冯伟开口说道。
“我要是有证据,还能让你坐在这吗?还真是***无情戏子无义。知道相哥遗嘱没你份,转头就惦记上他保险柜里的东西。看来相哥早知道你是啥人,才啥都不给你留…”
“你说什么…”
霎时,柳真鹤,冯伟就和向卉吵吵了起来。
“嘭!行啦…别吵吵了,今天是过来开会谈事,不是泼妇骂街…都少说两句…”
莫三愣见状一拍桌子,开口呵斥起来。
在莫三愣棱着眼珠子发火下,三人才偃旗息鼓起来。
“保险柜被盗的事现在暂搁一边。那是警察的事,现在谈的是代总经理和阿相股权的事。”
莫三愣眼神扫向三人,随之也不废话,毛遂自荐道。
“现在公司群龙无首,我也不跟你们扯犊子,我自荐出来当这总经理,大家有意见不?”
“我同意!三哥你是公司第三大股东,又是公司副总经理,你来当这总经理最合适不过。”
柳真鹤第一个表态道。
“我没意见!”
冯伟点头回应。
莫三愣看向向卉,问了一句。
“这事需不需要向你背后主子请示呢?”
“不用,这事我就能决定,我也没意见。”
向卉回了一句。
“你敢有意见吗?能让你坐在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柳真鹤立马嗷呜一句。
对此,向卉压着火气并没有理会。
“真鹤你少说两句。”
莫三愣瞪了柳真鹤一眼,随即接着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先暂时代理这总经理职位。接下来咱就是商讨阿相股权处置问题。”
“赶紧的吧!股权回购啥价?我打算回购一些。”
“我也有这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