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对于在老矿乡小区发生的那看似恰巧的遭遇枪战。
有了于朝先,窦江印和李洛唯三人口供。
此时苏胭脂和金银多,包括王载物在内,基本可以断定不是安清商社所为。
因为通过几人口供,苏胭脂和金元宝还真就通过监控,查到了窦江代现身煤城的身影。
所以从时间上推算,窦江代压根没时间赶回去矿乡作案。并且他也因此神秘失踪。
就连于朝先三人都联系不上。
所以苏胭脂和金银多判断,这窦江代多半已凶多吉少。
然后被人冒充身份在矿工小区行凶。
本来对于这猜想,苏胭脂还是抱着将信将疑态度,毕竟这些都是通过于朝先三人口供推算出来的。
万一于朝先他们团伙是五人,而不是四人呢?
所以苏胭脂便想到那位凯文,随即便打算找他佐证一下。
可惜此人却销声匿迹起来,随后蔡恶打电话给大蛇,得到的反馈是,他在煤城的手下压根没有叫凯文的。
这很明显说明这凯文有问题,而通过他,几乎可以确定,在这煤城还隐藏着一股不明势力。
凯文和那位冒充窦江代身份的枪手就是这股势力中的一员。
至此,这挟弹者算是被苏胭脂几人发现了尾巴。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斋叔”还真称得上算无遗漏,可惜他并不知道徐称心这卧底的存在。
让王载物毫无费力的就知道是魏氏劫的人,并且知道关押地点。
所以也压根算不到于朝先三人,会再次落到胭脂楼手上,有了今天这场商谈。
不过就算这样,斋叔在得知于朝先三人再次落到胭脂楼手里的消息后,立马做出了相应部署,其中就有安排凯文离开黑省,回申都去。
所以胭脂楼才没能找到凯文。因为其已先一步回了申都。
此时!
野牛谷矿乡一家名为北斋汽车修理厂内!
贾北斋正坐在老板办公室内悠然自得喝着茶,好不快哉。
谁能会想到,这位两鬓斑白,身材矮小,面容消瘦见骨的中年男子会是天地商盟龙王派来的挟弹者。
胭脂楼!
对于黄百战这话,苏胭脂和金银多自然心里有数。
但枪伤这锅两人还真就让安清商社来背。
因为窦江代神秘失踪,多半已是凶多吉少,所以把他栽赃成是枪手最完美不过。
言归正传!
对于黄百战的话,金银多言之凿凿说道。
“我们心里自然有数,这开枪伤苏小姐和宝宝的人,就是你安清商社人的,那人叫窦江代。”
末了,虎视眈眈盯着黄百战问了一句。
“怎么,还想抵赖吗?”
“你们这是污蔑,是栽赃?”
黄百战闻言,顿时不淡定起来。
“我是不是污蔑,是不是栽赃,黄总把窦江代叫出来与我们对质,不就自然清楚了吗?”
苏胭脂看向黄百战,有理有据说道。
“呵…对质?”
对于苏胭脂和金银宝想要拿窦江代做文章,黄百战早就预料到,随即开口说道。
“窦江代情况,我相信苏小姐和小贝勒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他如今是下落不明,神秘失踪,我们商社也正在找他们,并且还让魏爷的人帮忙,可惜直到现在,都没发现他消息,我估计多半已是凶多吉少。苏小姐和小贝勒拿他来说事,顶锅,不合适吧?”
“对于这窦江代下落,黄总确实让我们魏氏帮忙寻找。”
魏无羡恰时说了一句。
“是神秘失踪,还是安清商有意窝藏,这我们可不得而知。”
苏胭脂神情冷漠说道。
“就是!如果这是你们商社,玩的贼喊捉贼的把戏呢?”
金银多嗤之以鼻说道。
“这么说,胭脂楼和金家是想把这锅盖在安清商社头上了?”
黄百战脸色难看质问道。
“我看胭脂楼和金家,这是想仗势欺人啊。”
陈天放挺不爽的插了一句。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这一见陈天放开口,王载物立马训斥了一句。
这整的就跟训儿子似。
“你…”
陈天放侧目,眼神凶戾,死死盯着王载物。
“瞅我像你爹是不?来,叫一声给你爹听听。”
王载物毫无畏惧迎上陈天放眼神,并挺欠说道。
对于陈天放这位姑且算是仇人,王载物是不打算干人事。
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谁让这里是胭脂楼,是煤城呢。
“……”
陈天放被王载物气的那是牙痒痒。可是形势比人强,他只能选择忍下,选择不开口。
这时黄百战继续开口说道。
“我们安清商社风评,我相信在座的都知道,素来是敢作敢当。如果是我们干的,我们不会不认,毕竟于朝先他们三个还在你们手上,我们不至于否认。”
“呵…风评,现在扯这些可没用。如果说不是窦江代干的,不是安清商社干的,那拿出证据,用事实说话。要不真没扯下去的必要。”
金银多直接说道。
“黄总,我们倒是希望不是安清商社干的,可是我和金小姐受伤,这一切都指向窦江代所为,而又好巧的是他神秘失踪,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确实说不过去。并且,这一切也只是你们商社的一面之词。”
苏胭脂慢条斯理说道。
“是不是一面之词,这个我相信以胭脂楼的能量,可以去考证的。”
“考证?如果这是安清商社故意引导呢?那这考证还有意义吗?”
……
随即,黄百战,苏胭脂和金银多三人,围绕着枪手之事叭叭争辩起来。
一方是打死不认这账,一方则是硬要强加在身。
不过因为窦江代的神秘失踪,这事指定是没有结果的。
各自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罢了。
对于三人争辩,贺道北和魏无羡两人,跟个没事儿坐在哪,静静聆听着,也不开口插话。
渐渐的双方颇有点不欢而散步起来。
这时,魏无羡咳嗽了一声,随之扫向众人,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这样吵下去没意义,我来说两句吧。”
“还望魏爷为安清商社说句公道话。”
黄百战挺会来事说了一句,便闭口不言起来。
苏胭脂和金银多也都看向魏无羡。
“在枪伤这件事上,安清商社确实是无法自证清白,这事只能认。毕竟这枪手之事,是因这绑架之事而起,就算不是安清商社干的,那也得负一定责任。”
魏无羡颇有点盖棺定论说道。
“魏爷…”
黄百战一听,眉头一皱,这刚一开口,魏无羡直接抬手打断,霸气说道。
“黑省素来讲江湖有道,讲规矩,讲理。安清商社在这件事上,确实没规矩,也讲不清理,那就得认。因为机会给你了,而且那杯江湖茶也喝了。”
“这…”
黄百战看向魏无羡,沉吟片刻,随之咬牙说道。
“既然魏爷发话,那这账安清商社认下。但还是那句话,在枪手这件事上,的确不是商社所为,虽然商社无法自证清白。”
黄百战看向一直闷声不吭的贺道北,接着说道。
“我家三爷让我告诉诸位,这枪手很可能是临字头的人,陈天枢的消息,就是临字头有意透露给我们商社的。”
“嗯!怎么,安清商社无法自证清白,就想着栽赃陷害啊?”
贺道北一愣,随之说道。
“是不是栽赃陷害,贺堂主心里应该清楚。”
黄百战用手推了一下自己金边眼镜,回了一句。
“我还真不清楚,我只知道,饭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贺道北上了脸上一沉。
“那就是我多言了!不过我只是转述三爷的话给诸位,权当给诸位提个醒吧。”
黄百战笑呵呵说道。
“贺堂主如今可是黑省一份子,黄总你可得慎言。”
魏无羡见此,不禁开口提醒了一句。接着回归正题说道。
“别扯其他的,既然安清商社认下此事,那接下来安清商社就得给胭脂楼和金家一个交代。”
“那不知苏小姐和小贝勒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黄百战脸色挺难看的问了一句。
虽然在来之前,他已预料到枪手这事,胭脂楼和金家一定会栽赃给商社,并会让商社为此买单。
但真到这买单之时,黄百战还是很不爽,甚至说憋屈。
“那就得看安清商社是想在黑省当朋友,还是敌人了?”
苏胭脂并没有直接说条件,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黄百战一懵。
“魏叔有劳了!”
苏胭脂看向魏无羡,挺亲近的叫了一声。
“你这丫头,是真能给我找事。”
魏无羡看了一眼苏胭脂,随即取来三个茶杯,一字排开,依次把其倒的七分满,随之指着这三杯茶对黄百战解释道。
“黑省规矩,这三杯茶,留下两边是朋友,留下中间的是敌人。对待朋友可以宽容大量,对代敌人可以不择手段。胭脂的意思,是得看安清商社怎么喝这茶。”
“朋友又如何?敌人又如何?”
黄百战并不急着喝这茶,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若是朋友,安清商社拿出六百万当做赔偿,然后按照黑省江湖刑罚,两肋插刀处置犯事之人,此事翻篇,这就是交代;若是敌人,那就得看安清商社能开出何价码,把他三人赎回去了?不过赎回去的可是三个废人,并且从此安清商社之人不得踏入黑省半步。介时胭脂楼会对外宣布此事。”
苏胭脂缓缓说道,随之颇为郑重说了一句。
“既是敌人,往后胭脂楼与安清商社将势不两立。”
“金家同样。”
金银多也开口附和了一声。
“苏小姐和小贝勒这话言重了,对于胭脂楼和金家,安清商社可是抱着交好态度过来。以此为敌,安清商社可从没想过。”
对于与胭脂楼和金家为敌,安清商社可是万万不敢的,所以黄百战表现的诚惶诚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