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医院这边!
金元宝一被送到医院,就被安排到抢救室进行救治。
历经一个多小时,成功把子弹取出,转危为安。
一间单人病房内!
金元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正紧紧抓着王载物的手,躺在病床上酣然入梦。
坐在病床旁的王载物,望着沉沉睡去的金元宝,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
要不是自己,金元宝就不会遭这挨枪子的罪。
也幸好那颗子弹只是击在其肩背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载物都不知道咋整。
“咚,咚,咚…”
这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嗯?”
王载物侧头一瞥,随即慢慢把手抽出,起身迈步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站的是留下来保护苏胭脂的袁破山。
“袁大哥,有事?”
王载物张口问了一句。
“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袁破山颇为客气说了一句。
“哦,好!”
王载物轻轻把门一关,迈步向隔壁单人病房走去,随即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病房内,苏胭脂穿着病号服,右手挂着绷带,正靠在病床上。
这一见王载物进来,便开口说了一声。
“坐!”
对于与苏胭脂相处,王载物从不把自己当外人,走到她身旁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旁边果篮上的一个苹果就啃了一口,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你这咋有水果呢?”
实在是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王载物整的是饥肠辘辘,所以看到有吃的,也不带客气的先吃了再说。
“啊!”
对于王载物这关注重点,苏胭脂挺无语,随之回了一句。
“袁大哥让人送过来的。”
“哦,你找我有事?”
王载物又啃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问了一句。
看着王载物这吃的贼拉香那样,苏胭脂瞬间感觉有点饿了起来,随之没好气说道。
“不是…你只顾着自己吃啊?没看到还有一个人在吗?”
“啊,你也要吃吗?”
“当然!”
“呐,给!”
王载物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便递给苏胭脂。
“我要吃削皮的。”
苏胭脂白眼一翻。
“事真多!”
王载物只能把自己手中苹果放下,拿起水果刀帮苏胭脂削皮。
“刚刚蔡恶打来电话说,那三位绑匪被人劫走了。”
这时苏胭脂才一句点题说道。
“什么?劫走了?怎么可能?”
王载物手上水果刀差一点没把自己手划破,一脸惊讶的看向苏胭脂。
“真的,我没必要拿这事骗你!对方有八个人,每一个都训练有素,并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绑匪去的。”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随之问了一句。
“从电话中,你应该知道这群人是冲你来的吧?”
“嗯!”
“那你能猜到他们身份吗?”
苏胭脂好奇问了一句。
“你说会不会是魏氏?”
王载物并没有作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虽然王载物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是安清商社之人,但这事涉及到自己与天哥的事。
心中思索着要不要把绑匪身份告诉恶苏胭脂。
“不会!如果是魏氏想对付你,不会这般大费周折绑我和元宝,这显然是吃力不讨好。而且那几个人明显是外地人。”
苏胭脂可不傻,直接否定道,接着补充了一句。
“倒是抢绑匪那群人像是魏氏所为。但是魏氏动机是啥呢?这一点我想不通。”
“魏氏抢的人?怎么说?”
“因为在煤城,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并迅速付诸行动的也只有魏氏能办得到。如果不是魏氏,那煤城一定隐藏着一方不可知势力,而且人数还不少。所以逃走的那位回去一报信,他们才能如此迅速把人抢回来。”
苏胭脂言之凿凿说道。
“那你更倾向是那一方?”
“后者!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魏氏抢人的动机。”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蕙质兰心说了一句。
“我想对于绑匪身份,你心里应该有底吧?”
“这…确实!”
王载物与苏胭脂对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对于劫走绑匪的人,他同样倾向于“未可知”势力。
而这未可知势力便是安清商社。
“我感觉这群人并不是冲着要你命而来。他们行事与年前你被暗杀的杀手有很大不同。这样看来,你这可得罪不少人啊,而且你身上藏着事。”
苏胭脂挺同情的看了一眼王载物。
“所以我才给自己备了一口棺材。”
王载物倒是挺乐观的说了一句。
“是因私怨,还是因你贺氏门生的身份?若是私怨,你不妨说说看,若是后者,那就算了。毕竟我代表的是胭脂楼。”
苏胭脂眨了一下眼睛,饶有兴趣问道。
“算是私怨!绑匪应该是安清商社的人,绑你和宝宝虽说是冲我来,但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冲安清商社五爷陈天枢。”
见苏胭脂有兴趣,王载物觉得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呲牙说道。
而对于“天哥”身份,自叶子矜来煤城后,王载物就了解到了。
不过对于天哥和安清商社恩怨王载物并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被安清商社之人叫为叛徒,好像是要谋朝篡位啥的。
“嗯…?妖僧陈天枢?你和他有关系?”
苏胭脂挺懵的看向王载物。
“他是我结拜大哥。”
王载物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苏胭脂,如实相告。
“你结拜大哥?”
苏胭脂接下苹果,还没等咬上一口,便一脸惊愕起来。
“嗯!”
“这么说来,你贺氏门生身份是因有陈天枢在背后?”
苏胭脂瞬间想到。
“你都这般想,难怪安清商的人找上我。”
王载物无奈叹了一气,颇为不岔说了一句。
“我这门生身份就不能是我通过努力得来的吗?”
接着继续道。
“今我还真告诉你,我和陈天枢拜把子的事,我先生还不知道呢。”
“啊…贺道北不知道?”
“嗯,我打算今晚过后就告诉他。”
“那今晚的事他知道了吗?”
“知道!之前警察来的那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了。”
对于今晚的事,王载物想想,还是觉得给自己先生贺道北说一下才行。
毕竟这事整的实属有点大。
“确实要告知一声!哦,对了,元宝受伤的事,我明天会告诉贝勒爷,在这我先告知你一声。”
“嗯!现在宝宝确实不适合待在我身边。”
王载物挺不是滋味说了一句。
本来经过刑时中这感情大师那么一点拨,王载物还真打算为自己爱情冲动一把,整出个爱情结晶啥的。
可惜这还未等付诸行动,就得胎死腹中。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载物颇为郑重看向苏胭脂。
“你说!”
苏胭脂咬了一口苹果,示意王载物问。
“我先生,也就是贺道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你认知中?”
王载物抿了抿嘴,有些挺尴尬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咯…”
苏胭脂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挺通透说道。
“你是在担心有一天被贺道北当成棋子弃了?你不信他?还是说你在提防他?”
“先生对我好,我能感受得到。但这不是明天他回煤城,我要找他说陈天枢是我结拜大哥的事吗?所以有点担心…毕竟我俩还没处多久,怕这感情还没处到位…”
王载物有些难为情说道。
今晚之事,让王载物暗暗做出决定,打算把自己身上藏着的那点事,全盘托出告诉贺道北。
包括自己绑架吴丁白的事。
所以王载物才想着在苏胭脂这了解一下贺道北为人。
毕竟江湖险恶,王载物可不想再一次当替罪的羊,卸磨的驴。
“那你就是庸人自忧!江湖有道,更别说半座江湖的天地盟,你要知道门生身份同等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更别说在江湖上风评甚好,被人称为仁义儒生的贺道北。”
“仁义儒生!我先生还有这称号?”
“你先生还有二龙王这称号呢,不过那是在海字头堂口最鼎盛之时。”
……
王载物和苏胭脂闲唠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这临走前还顺走了其果篮,说是给金元宝补一补,这惹的苏胭脂甚是不满。
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
皇都夜总会!
一间装修着跟KTV包厢似的地下室内!
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正被关押于此。
应该说被软禁于此更为恰当。
因为此时三人身上并没有被束缚着,人身自由,并且三人身上的一些伤口还得到医治。
特别是李洛唯,脑袋上还被纱布缠着。
这时,于朝先和窦江印两人正坐在一旁,享用着摆在桌面的三菜一汤。
两人仿佛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至于李洛唯,则站在大铁门口边,抻着脖子叫喊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哪啊…倒是说句话啊…”
可惜并没有人回应他。
“哎呦…这都啥时候了,你俩还吃得下啊?这特么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底落到谁手里了?外面发生了啥,你俩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看着于朝先和窦江印两人这样式,李洛唯走上来急赤白脸嗷呜着。
“你上蹿下跳干啥,还没看懂吗?”
窦江印侧头瞥了一眼李洛唯问了一句。
“我看懂啥?”
“看这里环境,看我们到这里享受到的待遇。”
窦江印用手里筷子指了指屋内环境,又指了指这三菜一汤说道。
“什么意思?”
李洛唯一懵。
“你自己悟悟!”
“曹,我特么又不出家,什么啊就让我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