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五天而过!
撅棍之战之事已彻底在黑省江湖上传开而来。
并愈演愈烈!
而对于外面的沸沸扬扬,王载物并没有过多关注。
矿区医院,一间豪华病房内!
王载物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与苏胭脂通着电话。
与宗文耀那一战之后,王载物被赛场医务人员简单处理过后,就直接送到医院救治起来。
实在是伤势过重,这时不时地口中喷血,显然内腑受伤严重。
这一到医院直接进ICU住了起来,在ICU观察了两天,才得以被转到普通病房。
然后在普通病房待了三天,于昨天被接到贺氏占股的矿区医院养伤起来。
这一战,王载物切切实实地在鬼门关浪荡了一圈。
相比于王载物,宗文耀可就没那么好运。听说煤城医院都不敢救治,直接被送到省城医院去。
后来徐称心这卧底给王载物透露消息说,宗文耀陷入重度昏迷,危在旦夕。
宗文耀是谁?
那是鬼王宗帝象儿子,绿林道太子爷。
在王载物看来,如今他的生死,可是与自己安危系之。
毕竟是自己把人打成这样,虽说撅棍之战,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但若宗文耀万一翘辫子,王载物可不认为魏氏或者说绿林道就会这样算了。
说不定自己也得跟着完犊子!
所以见徐称心那边迟迟没有宗文耀消息传来,王载物便打算找苏胭脂这江湖百事通问问情况。
这与苏胭脂寒暄几句,王载物也不废话,用那落下后遗症的嘶哑声音一句点题。
“那啥,你知道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吗?”
“怎么,怕啦?”
苏胭脂带有调侃的声音传来。
“怕?有点吧!但经此一战,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怎么,现在的你是海字头名气最盛的第一门生吗?名声大噪吗?威势最盛吗?无人敢动吗?”
听王载物这么说,苏胭脂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发怒起来。
撅棍一战,如今王载物在黑省确实是名声大噪。被人封之为第一门生。
连带着王奉先也跟着名声大噪,被人叫之为守村人。
“啊…我没这样想啊。我意思是说,之前的我无意江湖,现在的我身在江湖,已然身为江湖人。如今东风吹破少年梦,从此再无赤子心,罢了。“
王载物用落寂,无奈的语气说道。
“入局中时,不懂局中事;当懂局中事,已是局中人。你早已为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苏胭脂旁观者清地说了一句。
“无所谓!我前二十多年,错把醋墨两相掺,半是苦涩半是酸。如今打算换种活法,往后不是刹那芳华,便是一览众山小!”
王载物很是洒脱豪迈道。
这从鬼门关溜达一圈之后,再加上金银多说的那些话,王载物算是彻底想开了。
通透了!
“咯…你这是要逐鹿江湖,问鼎江湖吗?”
苏胭脂打趣问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身为登山人,总得有个登顶的目标吧。”
王载物呲牙说道。
“怎么,被小贝勒刺激到了吗?要当一只蜗牛攀爬了吗?”
苏胭脂不禁想起,王载物对金银多讲起的雄鹰与蜗牛的故事。
随之出言调侃。
“啊!你偷听我俩对话。”
“我离的又不远,不想听到都难。”
“得!别扯远了,那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你清楚吗?”
王载物扯回话题问道。
“人已经被送回吉省治疗了,情况并不乐观,听说会成植物人。”
苏胭脂倒也不再废话,把了解到的告诉王载物。
“啊,植物人。”
王载物一愣,随之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说了一句。
“看来我这双手算是染血了。”
“身为贺氏门生,手染血是迟早的事。”
“是啊!”
王载物无声叹了一口气,随之好奇问道。
“宗文耀落到这般下场,你说魏氏或者绿林道会不会对我实施报复?”
“防人之心不可无!”
“确实!行吧,宗文耀那边有啥消息,劳烦告知一声哈。”
“咯…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凭什么呢?”
“凭我愿提笔画尽江湖,会许你一世繁华。”
王载物挺能撩拨说了一句。
“咯…给我画饼呢,许我一世繁华?就你这抠搜样,和尚与你吃顿饭都不带破戒的。”
“你这也太埋汰人了吧。我啥时候抠搜了?”
“你不抠搜?能用十五块买橙子和杯子当歉礼让我替你出面赎人吗?还美名其曰,橙心十足,橙意满满,还破镜重圆杯。”
苏胭脂这一想想就觉得可乐,随之用那闪烁着五彩斑斓之光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之记起什么似,开口打趣道。
“对了,你还欠我四千块多块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啊,那啥,最近穷的的尿血,先记着。”
王载物讪讪说了一句,随之赶忙结束通话说了一句。
“没啥事我就先挂了,等那天上煤城请你吃饭哈。”
这末了,挺贱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喝鲫鱼汤。”
便飘然挂断电话。
胭脂阁!
“鲫鱼汤?”
苏胭脂拿着挂断的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随之才明白这是拿自己开涮。
这不禁让她想起在王载物二大娘家吃的那顿催生饭,喝的那催奶鲫鱼汤。
“咯…”
苏胭脂丹唇微扬,随之呢喃说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吗?那你这只蜗牛能爬到多高?”
……
矿区医院!
王载物挂断电话,用手搓了搓脸颊,随之开始沉思梳理起来。
对于宗文耀之事,他此时已抛之脑后。现在他沉思梳理的是关于吴丁白,这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在煤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这三天,王载物可是与吴丁白同住在一病房之内。
通过三天刻意相处,并有意打听,再加上贺氏这边几名红棍,在自己刻意引导下,讲述的商盟封尘往事和海字头堂口一些过往之事。
王载物算是对天地商盟六个字头堂口有了一定了解。
同时隐隐捕捉到了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前因后果。
现在正是自己开启上帝视角,梳理并分析的时候。
而这一切皆因天地商盟这双龙头的权力之争。
三年多前,海字头堂口威望力压众堂口,与龙头王重阳临字头堂口相比肩。
随之贺道北或者说海字头堂口飘了,开启了双龙头创举。
而还未等这一创举到来,便出现了意外。
江湖正统之一的太原传芳洛氏财团,洛氏掌舵人洛宝山遇袭,以致落下双腿瘫痪。
这一切矛头直指海字头堂口贺氏,因为洛家查出凶手之一,乃海字头堂口双花红棍,有望成为字头猛人的白高飞。
白高飞,海字头白之战旗旗主白展羽亲弟弟。
这白高飞,通过王载物旁敲侧击地打听。基本可以笃定,其就是当时自己那通天外来电所说的嫌疑犯。
与自己同坐一辆客车的那位有国字脸,手臂有麒麟纹身那位青年。
不过那时名字不叫白高飞,而是叫黄腾辉。王载物就是因为其死亡,被吴丁白栽赃陷害,才陷入牢狱之灾。
正是白高飞用了假身份黄腾辉,王载物在出狱回到申都,才查不到一丁点线索。
而那通天外来电,也根本不是啥警方打来,如果王载物没猜错,那通电话是洛家打的。
并且自己坐牢时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减刑,无疑也是洛家在背后操作着。
或是亏欠?或是补偿?或是…
“曹,这特么是群魔乱舞,殃及池鱼啊。”
梳理,并想通这一切后,王载物呲牙骂了一句。
自己纯纯就是那条无辜的鱼,出头的鸟,替罪的羊啊,这是。
这招谁惹谁了,祸从天降,祸不单行啊。
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我的,找谁补。”
王载物眼神瞬间变得阴损损起来。
“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载物,在干嘛呢?”
吴丁白穿着病号服推门走了进来,整的是特别自来熟。
这几天相处下来,加上王载物这货刻意相交,现在又是同住在隔壁,两人关系发展的那可是如胶似漆。
跟一对难兄难弟的好哥们似。
至少表面是这般!
“白哥来啦!坐!”
王载物赶忙稳了稳情绪,恢复如常,呲起大白牙,赶忙招呼起来。
“你伤怎么样了?”
吴丁白也不可客气,坐到一旁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问了一句。
“就那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得静养。”
王载物回了一句,随之也关心问了一句。
“白哥,你伤咋样了?”
“外伤没什么,就是内伤的调理,最近这段时间不宜动武而已。”
“白哥过来有事?”
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嗯,过几天我可能得回申都了,小龙王催了。”
“这么突然吗?不是说好等我伤好一些,咱带你会会黑省的女中豪杰吗?好好放松几天。”
“白哥,我可告诉你,咱黑省的姑娘,那是又美、又仙、又有范,时而白兔奶糖,时而高冷女王…那功夫不是我吹,你推门而进,扶墙而出…”
王载物霎时眉飞色舞吹嘘起来,整的就跟那色中饿鬼似。
这听的吴丁白蠢蠢欲动,心生向往,随即冒着绿光,眨巴着小眼神,说了一句。
“所以我这不是上你这来了吗?抓紧时间给我安排安排,说啥我也得会会黑省女中豪杰再回去,你说是不?”
“我这住着院呢,咋安排?再说,就我现在这样,自己走道都好像要倒,也整不了啊。”
“安排到医院啊!我还没在医院玩过,到时候穿上护士服,这特么想想我都硬了。”
“曹,白哥你真会玩。行吧,到时候我替你安排。”
“抓点紧哈!等你什么时候过来申都,我安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