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黄泉渡鸦满意的笑了笑,右手出现了一柄灰白色的法杖。
法杖是由高等骷髅领主的骸骨铸成,周身缭绕着黑白的死气,尖端的死灵之藤交错盘绕,托起了一枚燃烧着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弗拉德。
那睥睨众生的眼神,令弗拉德嗅到了几分危险,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水晶棺的面前。
不过这突然出现的东方人也没有对他发动攻击,而是默念着咒文在玛卡的身下构建了魔法阵。
黑白交杂的死气突然如同龙卷一般升腾而起,在受术者的胸膛形成了柱状的漩涡。
“看到了吗?这就是人类的灵魂。”
黄泉渡鸦的目光忽然变得虔诚,由衷的赞美着主神。
而在他的注视下,一道扭曲的鬼影就像是是溺水的旅人,被漩涡的巨大吸力从虚空中抽了出来。
他的表情迷茫痛苦,跟随着扭曲的力量旋转,一点点都被灌入了尸体的嘴里。
片刻后,死去的玛卡再次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万年的寒冰紧缚,那冻入骨髓的寒意,如同有万把尖刀在体内剔骨,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
他满脸狠厉的抬头看向国王,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像是一只警惕的野兽,随时都会朝着自己的猎物扑去。
弗拉德面无惧色的看着他,冷冷的对着黄泉渡鸦说道:“这样的他已经不是他了,这拙劣的戏法可救不了你的命。”
他想要救活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要一副只会移动的傀儡。
“先别急,国王陛下。”
黄泉渡鸦不紧不慢的从后方走了上来,转头看了一眼玛卡:“这是炼制战士的一种法术,因为要与死亡的法则互相抗衡,难免会有一些损害。
现在的问题是,皇后已经死亡三年,灵魂已经不在此界了。
想要让她复活,甚至恢复神智,还需要更多的材料。”
“你把我的护卫弄成这个样子,要如何相信你能够帮她恢复神智。”弗拉德当然不信。
毕竟现在法术展现出来的力量也太拙劣了。
“呵。”
黄泉渡鸦平和的笑了笑,左手凝聚起一道绿色的光球,飘进了玛卡的胸口。
后者的身体泛起了澹澹的光,然后如同遇到了纯氧的火焰一般,爆发出刺目的绿芒。
勐烈的气势将水池的泉水喷冲散,也将渡鸦和弗拉德的衣服擦的猎猎作响。
“啊!!!”
玛卡的身体像是着了火,跳动不断的焰色,在那暗澹的月光下显得尤其阴森。
不过这个情况并要持续多久,他脖子上的青筋很快就平复了下去,变得正常了起来。
“告诉他,玛卡,现在感觉怎么样?”黄泉渡鸦说道。
“我……呼,你对我做了什么?”
玛卡捂着自己的胸口,怒视着身后的黄泉渡鸦。
弗拉德眯起眼观察着他,眼神微微变化。
虽然脸色变得苍白了些,但看起来,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你的力量太弱了,无法当你禁卫的职责,而现在你获得了新生。”
黄泉渡鸦扬起了嘴角,说道:“告诉你的国王,你现在感觉如何?还像刚才那样痛苦吗?”
“我……”
玛卡握了握拳头,忽然感觉身体有一些陌生,但看自己效忠的国王,于是皱着眉回答道:“我的心脏不跳了,但却能感觉到掌握了新的力量,除了内心有些空虚感之外,已经没什么不适了。”
“嗯……”
弗拉德沉吟了一阵,看向黄泉渡鸦的眼神才少了几分杀意,问道:“你说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我听着它软化下来的语气,黄泉渡鸦也露出了笑容。
……
“你的意思是,你们洛斯拉克的国王在皇后死了之后,就为了寻找治疗之法到处征伐?”
在德维亚的边郊,李添袖正和俘虏艾伯特聊着天。
也就是那位米奇拉夫将军的弟弟。
“是呀,帝**情处的调查出刺客是德维亚间谍组织的一员,所以国王发怒了,要打下德维亚报仇。”艾伯特说道。
“胡说八道!少给我们泼脏水!”埃里克不屑道。
洛斯拉克人生性好战,什么为了复仇,不过是挑起的借口罢了。
“呵……”
见埃里克不信,艾伯特也没有辩解些什么。
“能够使得一个国王发动一场战争,那你们的王后一定很漂亮吧?”李添袖若有所思。
“那当然!芙罗拉皇后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看的女性!”
艾伯特突然激动起来,双眼泛起了光芒。
“究竟有多漂亮?你见过吗?”李添袖很八卦的问道。
“我没有见过真人,却有幸在哥哥的珍宝房里见过她的魔法画像。
她是那么的……那么的……”
艾伯特用后脑勺轻轻的撞击着货车的围栏,但终究还是发现自己的词穷,只得换一个方式来形容:“总之……我从去年O起至今。”
李添袖:“……”
埃里克:“……”
粗鄙直白的形容,却比任何的修饰词都要有力。
“嘿!别别别……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是不是在说谎,埃里克伸手进去探了探,然后表情沉重的对李添袖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身怀绝技啊。”
这个结果让李添袖也不禁愕然,想了想后,便顺势问道:“为什么你的哥哥,会留有那样的画像?”
“额……”
艾伯特的语气支支吾吾,回答道:“我不知道……”
私藏皇后的画像,在洛斯拉克帝国里可是砍头的重罪。
只是常人根本难以抵挡皇后的美貌,作死的贵族也是层出不穷。
更不幸的是,大将军米奇拉夫正是其中之一。
“呵呵……”
李添袖笑了笑,若有所思。
不说这洛斯拉克的皇后比不比得上妲己吧,在兰斯的记忆里,弗拉德至少是个周幽王级别的重量级皇帝。
而要是米奇拉夫私藏皇后同人涩图的事情被人发现的话……
想到这,李添袖便有了决定,一把拦住艾伯特的肩膀,微笑道:“来,朋友,告诉我那幅画的位置。
如果我们的调查属实的话,你以后就不用吃鞭子了。”
“啊……”
艾伯特浑身勐一哆嗦,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