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体受到了重创,大蛇也跟着一起痛嚎起来。
然而在对波的时候分心,下场可是相当惨重的。
它的脑袋被灵魂激流给烧得稀烂,脑袋重重的锤倒下去。
“呸!”
李添袖撑着伞,本想进行一个优雅而潇洒的收尾。
然而海上的风浪太大,将阿多库拉爆炸时产生的血水都吹到了他的脸上。
虽然张开魔法棱镜能够用来挡雨,但这种时候可不敢浪费精神力。
好在德古拉的血衣可以自行吸收血液,而不增加重量,这一下刚好就给它注满了。
“咳咳咳……”
射出裁决之失后的主教瘫倒下来,身上的光辉也都消失不见。
“呼……结束了……”
禁锢一个神,同样累得卡洛琳筋疲力尽。
她正想要上去照看虚脱的主教,却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陈亚希。
“系统还没有弹出成就,阿多库拉可能还没有死!”他提醒道。
“啊?”
卡洛琳惊讶的回头,阿多库拉所有的脑袋都耷拉了下来,左半边身体几乎都烂掉了,露出了里头狰狞的血肉。
这么恐怖的伤势,难道还没死吗?
“没错……它最后挣脱了……我没能精准的命中。”
主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精神力恢复药水,补充着自己衰弱的精神。
“啊?”
卡洛琳面色大变,心头升起了莫大的惶恐:“都怪我……”
“这种事情就不必追究了,把主教带去远一点的地方吧。”
李添袖同样喝下一瓶药水,缓步向前走去。
在记忆里就已经知道,阿多库拉这家伙……其实是个皮套人。
他的意识曾进入自己的身体,给了尼克斯最后一击,身躯死亡或许还真算不得什么。
“嗯?”
李添袖忽然抬起头,感到一股异样的能量忽然从天上涌来,如同百川汇流一般,聚集到了阿多库拉残破的身体之中。
那些烂肉突然剧烈蠕动起来,像是有一个溺水的人类在挣扎。
哗啦!
一只苍白的手臂从积液之中伸了出来,抓着一根粗壮的血管,将身体也拉了出来。
“这是……”
李添袖和来因哈特的眼睛同时睁大。
那个从尸体中爬出来的人……是尼克斯!
……
“啊,啊!
于此同时,远在圣城的大教堂里,一名的信徒无比痛苦的惨嚎起来,七窍迸发出金光,身体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怎……怎么了?”
金色的火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阿诺德和夏亚心生戒备,退回了防守区。
而抬眼看,所有的圣城军都是如此,就仿佛着了魔似的。
金光已经升向了天空,将上方染成了同样的颜色,朝着未知的地方飘去,令讨伐军们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惶恐。
“这看起来像是……”
看着这样的异象,赵渺渺那本就虚弱的脸,也变得更加苍白。
在进入永曜之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对加入教会感到抵触,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他们被献祭了!”
“献祭?!”
“怎么会……”
听了赵渺渺的回答,阿诺德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神能够给人予庇护,同样也能给人予毁灭。
因为他们是超然的。
而一旦献上了信仰,他就身不由己了!
“先不要靠近他们,把侧面的魔导炮都搬到正面!
他们的神快要完蛋了,想要召唤魔潮来跟我们同归于尽,必须要把他们挡下来!”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危机暂时接触了,赵渺渺也终于敢给众人交待魔潮的事情。
“什么?”
“魔潮?!”
“还要打吗?”
讨伐军们打到现在已经累得腿脚打颤,刚想休息一下,却又被这话给崩起了神经。
这一百年来,魔潮已经毁灭了除了欧曼帝国以外的所有国家。
和这么恐怖的东西作战,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绝望。
“咦?人呢?”
Q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的上方,后面跟着她带来的民兵。
这里虽然没有广阔的城墙,但为了应对可能外敌,围墙上都安放着魔法陷阱,只是由于被讨伐军从内部攻破,防护设施目前还摆放完好,比较适合防守。
“所有人先原地休息,你带你的人先上去看看吧。”
赵渺渺靠在染血的墙壁上,拿出一瓶脱战恢复物品。
“用这个吧。”
Q把她的维生舱给扔了出来,忽然感到一阵惆怅。
别人买装备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怎么她就整回来了一辆公交车?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把东西交给她之后,Q又重新看向了自己带来的残兵,高声道:“有炮手经验的人出列,准备跟我登塔。
其余人去搜刮骑士们的尸体,没有趁手武器的可以选一把,但最主要的是搜集恢复药物。
你们体力不支的可以先喝下一瓶,剩余的拿到中间来,让这位夏亚将军统一分发。
这些东西能够给你们恢复一些体力,待会更是能救你们的命,所以越多越好!
去吧,等会听从号角集合!
密教已死!只有打赢这最后的一仗,我们才可以回家!”
“啊啊!”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哑巴奴隶站了出来,指向了上方的高塔。
原本正要休息的一名士兵也举起了手,边喘气边说道:“罗夏爵士,我原本在加雷斯军队担任魔炮手!能够使用魔导炮!”
“我……是弩炮手可以吗?”一名断了左腿的奴隶也说道。
“可以,都跟我来吧。”
Q轻轻的点点头,带头走上了教堂的楼梯。
其余的残兵见状,也默不作声的迈开脚步,麻利的进行着他们的清点工作。
对于即将到来的魔潮,他们此时的心情已不在如刚才那般害怕了。
因为对于这些曾被当作是奴隶的人来说,Q的那一句密教已死,比什么都要重要!
……
“外面的街道……怎么这么安静啊?”
即在Q带着人离开之后,街道上再也没了因为疼痛而呻吟的奴隶,令窝在家里的市民们感到一阵不对劲。
一个男人在家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不时会将脸凑到窗口,将它微微打开一道缝隙,朝着下方张望。
这是什么也看不到。
“冬隆隆,冬隆隆……”
渐渐的,奇怪的动静从远处传来,就如同地龙翻身一般,密集而震颤。
“啊?不会真的来了吧?”
回想起Q临走前的话语,男人心头一颤,再度将头凑到窗边。
但因为被前楼挡住了视线,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不不……不可能的……”
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底窜到了男人的嵴梁之上。
他一口说着一个不可能,但却被那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吓得魂飞魄散,将自己关进了衣柜之中。
却听“砰”的一声巨响,木质的大门被一个漆黑的拳头打穿,一个双目血红的被感染者,从缺口之中探了进来。
是魔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