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妞,这一天你去哪儿了,我可想死你了!”
“秦临”脑袋一歪,嘴角不自然地上扬,见到肖雨之后露出了许多的欣喜。
肖雨浑身一震,顿觉一阵反胃:“你是谁!不要借着阿临的身体,用那种恶心的嘴脸和我说话!”
“你的阿临回不来了,我说了你只有一柱香时间,但是你磨蹭了一整天,呵呵,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秦临”带血的手握在胸前的一处钢钉上,尝试着向外拔。
显然,之前的他怕是已经尝试了许多次了,因为基本上他能碰到的每一个钢钉上都染了血。
现在这副身体不一定是谁,但血必然是秦临的。
肖雨心疼极了,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秦临身体里这个可恶的人物给清出去。
可这时路依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姐姐啊,你可算是出来了,鬼叔要坚持不住了,给我的加持到了临界点了,我要放开怪物了!!!”
话音刚落,肖雨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的怪物的脊柱咔嚓动了一下。
谁知,老鬼嗷呜地一声咆哮传来,立刻将路依然的话给打断了:
“你傻呀!先让她把那个冰锥拔了你再放!不然我们折腾这么久是为了陪她睡一觉吗?你们一个个真的是要气死我了啊,我要短命了啊………”
老鬼的脑袋少有的从斗篷之下露了出来,满脸褶皱好似又多了一些,且一片疲态。
路依然嘴巴一撇,颤抖的手本来已经打算松懈了,听到此话后又再次张开,朝着那怪物的脑袋维系着法术。
肖雨咔嚓一声拔出了剑,盲从怪物的脑袋上跳了下来。
这怪物真的是过于安静了,空洞的眼窝中各有一抹幽暗的灰色光芒呼吸一般闪烁,这种感觉肖雨很熟悉,是路依然的幻术。
只不过看那灰色之中还有一些别的难以分辨的气息,肖雨便知必然是秦临御身的那位所为了。
可幻术魇的是人的神志,一副白骨之上怎么会有神志?连血肉都没有!
如此想着,肖雨的眼始终钉在“秦临”的身上,她从怪物的脑袋上跳了下来。
可那个人也是很奇怪,既然已经占据了秦临的身体,为什么不直接逃呢?在这里与老鬼周旋个什么呢?
最令肖雨匪夷所思的是,此时的那人虽与老鬼打得不相上下,但眼神却始终朝向她。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虽看起来邪恶,戏弄,但其中复杂仿佛比初见她时还要令人难以捉摸。
肖雨摇了摇脑袋,身形一闪来到怪物的脑袋下,停在它巨大的嘴巴前。
她心中气愤!
突破失败,白白磨蹭了一日不说,还害的秦临为了他招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物,那个眼神,竟然还让她莫名其妙地响起了在百悦楼时,她站在三层舞台之上时,底下的那群宾客的眼神。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眼睛所以戏弄和冒犯,令人浑身不舒服。
气愤之下,她恨恨咬牙,卯足了力气一脚朝着怪物的门牙踹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足有一人高的门牙被踢了个粉碎,肖雨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顾不得一切。
“脾气还是那么大,呵呵……”
这时,“秦临”望着肖雨的背景,自顾自低估了一具。
但这句话却惹得老鬼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似乎对他这样的说法很是不满。
他朝着半空啐了一口,不知道在吐谁,但是眼神狠狠落在“秦临”身上:
“我把你在四方极洲仅存的一丝神魂保存到了我徒弟的身上,本以为你们可以互相增益,不成想你痴心未改,仍然对不该想的人和事心存妄想,今天***脆打灭了你吧!省的我徒弟今后再遭这个罪!”
“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凡事不要说大话!你徒弟这副身体我喜欢,等她出来了,我就带着她一起走得远远的,你能奈我何?你还能把你那缩了一万年的脖子伸到天涯海角咬我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秦临”仰天大笑,语气很是霸道,似乎根本不把老鬼说的话当回事儿。
他的眼再一次瞄向了肖雨那里,可这一眼却让她眉毛一皱,眼神一亮。
生死同命墙中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声。
声音来源之处正是怪物的头颅。
因为此时那怪物满口的牙齿早已经被肖雨全都给踢掉了,哗啦啦落了一地,全都簌簌落尽温水深潭的泥泞之中,一颗也没有剩下。
在空洞的眼窝和牙口之间的窟窿中,肖雨因恼怒而不断宣泄而出的灵力逐渐汇聚而成的气流,将怪物的头颅吹得呼呼直响,听起来还有些鬼哭狼嚎。
“姐姐,不在牙里面,在上颚上插着呢,你咋就看不到哟!急死我!”
路依然率先叫了起来。
她满头大汗地维持着自己的法术,眼白上都是充血,人已经跪在地上了。
她身边是已经倒地不醒的魏成霜,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可见也曾经历过一场恶战。
“我知道,
但是这怪物敢乱说话,我必须要打烂它的嘴,再把他的下半身给废了!”
说着,肖雨斜眼瞧了“秦临”一眼,但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脸气得通红又扭过了头。
怪物的头颅巨大无比,高大如殿堂,其中昏暗,牙齿没了之后依旧如此。
之前魏成霜和秦临千辛万苦召唤来的银树之子早已经不知去向,肖雨残破的红袖一挥,数十只谷虫翩翩升起,将此处昏暗稍微照亮了一些。
肖雨抬头看去,在怪物的上颚上赫然有一块凹陷,肖雨指着谷虫飞去,才看清楚冰锥已经全部没入骨头了。
她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灵力骤然汇聚在剑刃上,手上猛力一推,雪剑闪烁着白色的光芒飞出,砰的一下凿在了冰锥旁,而后便被弹了回来。
这一击几乎要将怪物是头颅给劈裂,那声巨响传来之时就连肖雨自己都震惊当场。
她惊异地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掌,有些不敢相信。
从此未突破是事实,但相比从前,灵力之充沛,刺出去的剑招更为强大,也是事实。
但是白净仪之所以人走得如此干脆,必然是对自己的准备有十足的信心。
雪剑上带着肖雨使出的近半的威力,但也只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