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数天前,弯弯,弯北看守所外。
丁家四兄弟,丁孝蟹,丁益蟹,丁旺蟹,丁利蟹,四个人坐在奔驰车里,等待他们的老爸出狱。
丁孝蟹和丁益蟹,因在港岛保外就医,被法律限制出境,但为了第一时间见到自己阔别多年的老爸,他们特意坐船偷渡过来,今天刚刚到达弯弯,来不及去丁家在弯北的物业,就赶到弯北看守所这边等着。
此时距离丁蟹出狱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最为沉不住气的丁益蟹,不耐烦的道:
“老三,你有没有记错啊,老爸是不是今天出狱啊!”
丁旺蟹笑着道:“老爸出狱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记错呢,二哥你放心吧,就是今天,现在还没出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丁益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得关心道:“二哥,你没什么事儿吧,用不用去看医生啊?”
丁益蟹摆了摆手:“看什么医生啊,老四不就是医生么,我可能是坐船吹风有些感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四丁利蟹也笑道:“是啊三哥,你当我这个医生是白干的么,二哥只是打几个喷嚏而已,估计是受凉了,回头吃点维生素,再多喝点白开水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益蟹哈哈笑道:“看看,这才叫专业嘛!”
几兄弟都笑了笑,谁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时间又过去二十分钟,丁孝蟹朝丁旺蟹吩咐道:
“老三,你去问问狱警,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老爸怎么还不出来?”
丁旺蟹闻言下车跑过去寻问守卫,那守卫问了他们要接人的名字,便拿起电话帮他咨询起来。
不一会丁旺蟹一脸震惊的跑了回来,丁孝蟹见状放下车窗,前者焦急道:
“老大不好了,老爸他在昨天杀了一个在这里坐牢的澳门仔,现在要被重新判刑啊,监狱方面打电话去港岛那边,没找到咱们,所以就没有另行通知。”
这句话一出,其他三兄弟怎么都不好了,向来沉得住气的丁孝蟹,都忍不住一拳捶在车门上:
“怎么会这样!”
很快丁孝蟹就冷静下来,吩咐道:“去找关系,看看能不能保老爸出来,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要保老爸平安!”
其他三兄弟同时点头,纷纷表示五父子一条命,一定要救老爸出来。
丁家四兄弟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在看守所的典狱长办公室里,留着中正发型的中年典狱长,正笑着对自己办公桌另一边坐着的客人说道:
“老弟,丁蟹监内杀人,性质极其恶劣,不出意外他这辈子都出不去了,我会单独安排一个监仓,安置你的那些兄弟!”
“丁蟹这个人呢,就交给你们处理了,答应你的事情,老哥我可是都做到了啊!”
神沙笑了笑,在脚边提起一个皮箱,放在典狱长的办公桌上打开,然后调转过去,将里面五十万美元现金给对方看。
见到典狱长露出笑意的时候,神沙伸手将箱子推到对方面前:
“王长官,那我就高攀叫您一声老哥了,这是我们洪泰龙头的一番心意,您千万不要推辞。”
王典狱长摸了摸自己的中正光头,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
他们干监狱这一行的,本来就会接一些灰色生意,比如有人要报复坐监的仇人,或者是杀人灭口什么的,行价不过才五十万台币一条人命。
如今人家港岛社团大气,一出手就是五十万美金,他自然满意的紧。
虽说还安排一百多号人进来坐监,可那不也是正当入狱,没给他添麻烦不是。
关键看对方的意思,这还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样的金主定然要好好拉拉关系才行,当即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替我谢谢你们祥哥,哪天祥哥有空一定要过弯弯来玩,我一定好好安排!”
神沙起身与对方握手告辞:
“一定转达,我先替我们龙头多谢老哥你的一番美意了!”
再说丁蟹,他在昨天‘被杀人’之后,就被带了手铐脚镣,关在小黑屋里,被冤枉的心情无以复加的糟透了,导致他一夜无眠,叫喊了一宿。
此时丁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可他依旧在叫喊着:
“我马上就要出狱了,还被人捅了PY,现在又被冤枉杀人,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丁蟹仰天咆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他上次喊出这句台词,还是在被玲姐的姨夫欺负之后,虽然当时他屁事没有,玲姐姨夫满脸是血,但那也是他被人欺负了。
没想到现在还会被人欺负,就很不甘心。
这时候两个狱警打开小黑屋,夹着他往外走,丁蟹心里有些害怕,脚下有些拌蒜,着急问道:
“喂,你们是不是要拉着我去打靶啊?你们这些王八蛋应该知道我是冤枉的吧!”
架着他的两个预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另外那个是五十多岁快退休的老狱警。
那个年轻的狱警,此时说道:
“冤枉你什么啊,不是从你身上搜出一把竹刀么!”
丁蟹怒道:“我被人用锥子捅了PY啊,我报复回来有错吗?再说我还没来得及捅呢,澳门仔是那个港岛人捅的啊,关我什么事,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
老狱警好心提点了一句:“丁蟹啊,你几十岁的人,脾气还这么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丁蟹啐了一口:“我丁蟹顶天立地,一项安分守己,我怎么可能得罪人,我要是被打靶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些王八蛋,都是社会的败类!”
年轻狱警听不下去了,用警棍直接给了丁蟹肋骨一下,疼的这位昔日的双花红棍,直接弯腰成了虾米。
不过即便这样,丁蟹嘴上依旧不服:
“喂,你们冤枉我还不算,竟然还殴打我,我的年纪都快赶上你爸爸了,你这么做,知不知道会有报应的啊,你不怕将来生孩子没有PY吗?”
年轻狱警都气疯了,抬手就要继续给他一下,却被年纪大的狱警拦下:
“算了,你刚入职不久,不了解丁蟹的为人,他脑子不好使的,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丁蟹勐地一挣:“你们冤枉我,还打我,现在还说我脑子不好使,你才脑子不好使,你们全家都脑袋不好使,你个老PY......”
老狱警脸都黑了,冷哼一声,朝那个年轻狱警道:“我出去抽根烟,不要弄的太狠了啊......”
说完看也不看丁蟹一眼,就往外走去,年轻狱警点头笑道:“知道了刘叔!”
老狱警刚出去,里面就传来了丁蟹的惨叫声。
五分钟后,鼻青脸肿的丁蟹被狱警架了出去,以为死定了的他,在外面被通知只是更换监仓,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等到了新的监仓,丁蟹的手铐脚镣都被狱警摘了下来,他大喜过望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发现我是被冤枉的了,受到良心的谴责了,我就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还不信......”
两个狱警对望一眼,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丁蟹道:
“你杀人的事情证据确凿,已经被典狱长汇报上去了,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监禁,对了这里都是港岛人,都是你的老乡,好好享受吧!”
说完转身就走,同时锁好了监仓的大门。
这间监仓,类似一个巨大的厂房,一楼二楼都是监室,一楼的中间则是室内活动的场地,之前丁蟹被带进来的时候,许多犯人都在空地上活动或者闲聊。
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个监仓里没有一个狱警,一二楼监室的铁门还都敞开着,也没人管理,整个监仓只有大门是被锁上的。
两个狱警一走,丁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站在监仓铁门前,警惕的转过身,就见原本那些自由活动的那些犯人,此时都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丁蟹大声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想欺负我一个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想让我杀出一条血路啊......”
忽然他看见人群中一个人正在对他笑,丁蟹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天捅死澳门仔,冤枉他的那个港岛老乡。
丁蟹顿时怒了,指着对方叫道:
“你啊,就是你冤枉我杀人,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你生儿子没PY啊你......”
只是骂还不解气,丁蟹指着那人叫道:“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那人嘿嘿一笑,朝丁蟹竖起大指:“好啊,你一个人单挑我们这么多人,佩服你的勇气!”
说完一挥手,二十多人就朝丁蟹围了过去。
丁蟹不愧是天生神力,双花红棍,虽然之前被狱警殴打受了伤,但还是让他一连放倒好几个,可他终究不是叶问,被二十多人围住圈儿踢,不一会就被打倒在地,被人家一顿拳打脚踢。
等丁蟹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之前害他的那个人一摆手,几个犯人不知从哪拿来的手铐,上来就把丁蟹四肢铐在监狱大门上,摆成一个大字型。
拷好之后,有人上前将他裤子退下一半,丁蟹就从大字变成了太字。
这番操作吓得丁蟹魂不附体:“喂喂,我有痔疮的,你们不要那么不健康啊.......”
他对面所有人都一头黑线,那个陷害他的港岛人啐了一口:
“你倒是挺会想,我们就算想要搞点什么,也不会找你啊,图你年龄大?还是图你褶子多啊?想什么呢你!”
他从后腰拿出一把匕首来,这可不是竹刀,而是真正的匕首,在丁蟹有些惶恐的眼神中,他笑道:
“咱们玩个游戏......”
丁蟹都快哭了:“你还说不是.....,你都要和我玩游戏了,你丧尽天良啊,我有痔疮你都不放过我......”
那人脸都黑了,也懒得和这个混人废话,直接一摆手,立刻有个犯人从后面捧出一个纸壳做的盒子来。
这时候那人才对丁蟹说道:
“游戏的玩法很简单,这里面有九个乒乓球,上面从一到九都写了数字,你在就九个数字中,随便说一个数字,然后我蒙住眼睛从里面抓一个乒乓球出来,若是上面的数字和你说的对的上,我就给你一根烟,若是对不上,今天我就让你做太监!”
说着用匕首,在那‘太’字的点上,来回比划了一下,吓得丁蟹哇哇大叫道:
“那怎么猜的中啊,你们就是想坑我!”
那人把匕首一横:“现在就猜,否则我直接就动手了!”
丁蟹感觉此时自己就如同桉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心中悲苦至极,却也只能屈服,大声喊道:
“人善人欺天不欺,我要说个死字,老天是不会让我死的,我猜四啊!”
那人听完之后,让人帮他蒙住眼,然后一只手深入那个盒子搅动了一下,随手摸出一个乒乓球来,睁眼一看,赫然便是四号球!
周围的犯人也都看的清楚,顿时都说丁蟹运气好。
丁蟹吓得呼哧直喘,看到是四号球,哈哈笑了起来:
“我娘说的对啊,人善人欺天不欺,我一辈子行得正坐的端,就算老婆不听话,我都只是用开水烫她而已,我这么好的人,老天都舍不得让我死啊!”
那人都被丁蟹的三观给镇住了,真特么是奇葩,没好气的道:“再玩一把!”
结果一连几十次,丁蟹每一次都能提前说中他要抓的球。
叫人点了一根烟塞到丁蟹嘴里当做奖励,这人竟然找出一部大哥大来,拨打了出去,当对面接通,那人汇报道:
“神沙哥,很神奇啊,丁蟹全都猜中了......”
时间回到小犹太入院这天晚上,开车的司机听着后排座那美女向自家龙头索吻的对话,他也好奇自家龙头到底亲没亲,只是胆子小,不敢从后视镜里偷看。
但到了医院之后,当阮梅那姑娘被确诊是霍乱的时候,华十二一脸郁闷的主动要求了一起隔离观察。
那充当司机的小弟仿佛明白了什么,先一脸担心的对自家龙头表示了关心,再被踹了一脚离开医院之后,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
阮梅的病情比较严重,是需要人护理的,正好华十二也要隔离观察,索性就和对方住在了同一间病房,顺便照顾一下这个病人。
几天后屁事没有的华十二在病房里接到了神沙打过来的电话,知道了神沙已经回港,同时也证实了他有关丁蟹的一些猜想,那老壁灯果然已经开始转运了。
想到能养着奶牛发财,华十二就越发开心起来,嘴角下意识的微微上扬。
和他肩并肩靠在病床上的阮梅看到了这一幕,等他挂断电话之后,不由得轻声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华十二转身捏了捏小犹太的琼鼻,笑着道:
“能遇见你,当然开心喽,对了你不是说过想要尝试好多东西么,医生说你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等出院之后,我先带你去马场赌马好不好啊!”
阮梅高兴的点点头,继而又一脸担心的道:“还是不要了,要是让露比姐和方婷看到就不好了......”
“安啦!”
华十二握住小犹太的手:“反正我们清清白白的,你怕什么!”
小犹太不可置信的看着华十二,想不出他怎么说的出来这种话,就感觉......,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