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华十二拿出倚天宝剑,在房间里开始练习全真剑法,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歇。
他要用苦练尽快找回身体记忆,让储存在脑海中并曾经属于自己的武学,能尽快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忽然耳朵一动,他听到走廊里有人哭泣的声音。
走到门前,透过门镜朝外看去,就见昨天那个女孩,脸上有些青肿还带着一脸鼻血,正一边哭泣一边靠着栏杆抽烟。
在约翰·史密斯的记忆里,这女孩的老爸是在街头混的那种,母亲则在街头做皮肉生意,两人养育了三个孩子,对待孩子的教育并不怎么有耐心,所以这应该是女孩的父亲打的,记忆中类似行为已经发生过了几次。
华十二想了想,将倚天宝剑收了起来,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径直走到小女孩身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女孩擦了擦眼泪,有些倔强的说道:“来昂先生,不用可怜我,在这个家庭我已经习惯如此了......”
华十二没有说话,一把将对方手里香烟拿了过来,塞在自己嘴里,嗯,他用行为告诉对方,不要想得太多,他只是烟瘾犯了而已。
“小孩子不要抽烟!”
华十二叼着香烟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可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脚步,从裤兜里逃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
“擦擦吧,看着有些恶心!”
女孩一脸我就是没枪,要不然铁定干掉你的表情看着华十二,但几秒钟之后,她还是把手帕接了过去,因为刚才的哭泣,让她的鼻涕流了下来,滴落在下巴上,还在往下淌,黏湖湖半尺长。
华十二心里笑喷了,这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在网络上,绝对的社死现场没跑了。
转身抽着烟,恰意的往回走去,忽然身后传来女孩的提问:
“生活总是这么艰难吗?还是只有童年时才会这样?”
华十二脚步一顿,感觉这句话怎么有些耳熟,他转回身,一脸严肃的说道:
“相信我女孩,如果你长大了,就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抽这种一美元三包的香烟了,至少也要抽五美元一包的那种,所以我觉得还是成年人比较艰难!”
女孩一脸懵逼的看着华十二,完全听不懂这货在说什么。
华十二从口袋里拿出一百美金,这是他目前大概二十分之一的财产:
“能帮我去便利店买两包香烟和两块牛排么,剩下的钱就归你了,给自己买点什么,让自己高兴起来!”
女孩看了看钱,又抬头看了看华十二,忽然笑道:“要牛奶么来昂先生!”
华十二无奈的眨了眨眼:“看来来昂先生的购物习惯已经被邻居们注意到了,那好吧,女孩,就帮我带两盒回来好了!”
女孩拿过钱,转身朝楼下跑去,跑了几步,忽然转身道:“你可以叫我玛蒂尔达......”
说完摇了摇手里的钞票,一熘烟的跑着去了。
华十二摇了摇头,少年时期的孩子就是这样,叛逆又多愁善感,但是心情转变的又很快,他也经历过不是么,有些怀念呢。
走回自己房间,刚关好门,华十二脚步一顿:“咦,马达什么的,这名字怎么听着也有些熟悉?”
想了想,好吧,他连对方名字都没完全记住,干脆放弃了回忆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想法。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打算放松一会,等吃完牛排,补充完营养,下午接着练武。
调到了纽约中文频道,现正在放着港产老片《英雄本色》,当即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电视里正演到小马哥在西门町替豪哥报仇那一段,在闽南语歌曲《免失志》的伴奏下,单人匹马,大杀特杀,音乐声、枪声,在唯美的镜头下,融合成了暴力美学,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赶脚。
轰!
一声枪响让华十二下了一跳,怎么电视里的枪战都结束了,还会有枪声传来。
“不对,是真家伙!”
华十二反手就拿出一把G17,快速贴近房门顺着门镜一看,就见隔壁门前站着一个拿枪的家伙,而隔壁的房间里,正有枪声传来,说明来的不是一个人,不过对方针对的应该是隔壁。
松了口气,不是那个匕首会找上门来就好,华十二握着手枪就这么看着。
半晌过去,隔壁的房间已经没了动静,那站在门口的人还没走,可就在这时候,去替他买烟的女孩,抱着一个装的满满登登的纸袋,从楼梯走了上来。
看到走廊里拿枪的人,女孩就是一怔。
华十二暗叫不好,隔壁就是这女孩的家,他在心里犹豫,要是对方对女孩动手的话,他要不要出手救人。
可就在这时,便见女孩若无其事的抱着东西走了过来,在那持枪人审视的目光下,若无其事的从她自家门前走过。
不过她走过去,眼里就止不住有泪水滚落下来。
女孩一直走到了华十二的门前站下,然后伸手按下了门铃,在她背后那个持枪人的目光一直在注视这边。
女孩不敢发出声音,只用口型不停的道:“拜托,开门,求求你,快开门......”
眼前发生事情,似乎激活了华十二的记忆,他忽然记起了很多事情,也完整的记起了女孩的名字,‘玛蒂尔达’,还有他现在的名字,来昂!
“我去,这个杀手不太冷!
华十二看着门外女孩脸上那恐惧夹杂着悲伤和哀求的眼神,还有嚎啕却没有发出声音的哭泣,他将手枪插在腰后,将门打开,开口就埋怨道:
“臭丫头,让你去买点东西,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我的烟呢?”
玛蒂尔达手忙脚乱的从抱着的纸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他,华十二接过来之后,这才让开身体,哼了一声:
“进来吧!”
玛蒂尔达如蒙大赦,但却没有表现出急迫的样子,依旧保持稳定的步伐,鞋子拖拉着地面走了进来。
华十二看了不远处拿枪那人一眼,后者正用目光注视着他,他连忙表现出有些怕事的样子,将房门关上。
门外那人一步步走了过来,小心的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想要听听房间里的声音。
华十二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就在这时,公寓楼外传来了警笛声,显然是刚才的枪声引来了警察,他松了口气,知道暂时安全了。
果然门外的人和玛蒂尔达家里开枪的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华十二开始收拾东西,他知道这里不能住了,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刚才外面的那些人是纽约警局的缉毒警察,他们因为私下贩卖毒品,被负责散货的玛蒂尔达老爸坑了一次,所以过来杀人报复的。
这可不是原本‘这个杀手不太冷’剧情开始的九十年代,而是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的年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遇见这段剧情,但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不得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作为邻居,隔壁被杀满门,他肯定会受到警察的盘问,或者被调取个人信息,即便警局认可他新办的证件,但也不能保证他的信息不会被兄弟会知晓。
所以要立刻离开这里才行。
华十二心里琢磨,看样子计划要提前了,今天就去那个杀手经纪人那里取回他的钱,然后重新找一个舒适的,更加安全的地方才行。
锁好门,玛蒂尔达已经坐在电视机前,将频道换成了卡通片,然后一边留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