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老弟,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頂◇↓点◇↓小◇↓说,”杨虎城听闻姜立已经到了之后,亲自出来迎近,亲热的拉着姜立的手,似乎跟姜立认识许多年了。
“杨老哥威震西北,我也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一直不得空,现在甘肃那边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才抽出时间来。”若不是知道杨虎城是有家室的人,还以为他对男的也感兴趣,姜立同对方握过手之后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作为一个现代人,跟一个大男人牵手太久终究不太适应。
“跟从文老弟比我哪里称得上是威震西北,见笑了,见笑了。”杨虎城听到姜立的话眼睛一眯,姜立无疑是在告诉他对于甘肃的志在必得。不过很快,杨虎城神色又恢复如常的笑道。“我给从文老弟准备了一桌接风宴,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也好。”姜立点头,这次来西安自然不是简单的为冯庸送行,只是顺带罢了。
陕西有名的葫芦鸡,酿金钱发菜,温拌腰丝,枸桤饨银耳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的,还有几道专门为姜立准备的奉天特色菜。可见杨虎城的厨子为了这一桌饭了是废了不少心思的。
“倒是要多谢杨老哥的款待了。”姜立笑着拉开椅子桌了。
“从文老弟在打我脸了不是,到西安来了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客气什么。”杨虎城故作不悦地说道。
“不知杨老哥对如今民国形势如何看待?”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通闲扯之后。姜立暗骂杨虎城这家伙真沉得住气,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从文老弟问得有些广泛,愚兄不好如何作答啊。”杨虎城脸帮作深意地说道。
“这里就咱们两个,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南京,咱们都是旁枝末系,是要被削弱的对象。但是眼下日军大举入侵,为国家计。咱们又不能跟南京起大规模冲突,避免将力量消耗在内战中,杨老哥以为然否?”姜立说道。
杨虎城紧盯着姜立的眼睛,见姜立不像是在试探,于是也点头道,“是这么个理,愚兄也认为现在大敌当前,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日军赶出国门,再坐下来解决内部矛盾。肉在锅里。不管谁输谁赢,都还是民国自己人拿了。若是让日本人把锅给砸了,所有人可都没好日子过了。愚兄我可是磋陀了不少岁月,不知从文老弟对于眼下时局可有良策?”
“良策不敢说,倒也有一两点看法,这次也是专程为了以后能跟杨老哥和平相处而来,有什么事相互说好,总比以后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强。”姜立也不客气地说道,“当今民国危害最大的自然是日本,至于南京,虽然欲除我等而后快,但我们也不能意气用事,真跟南京斗起来让日本人拣现成的便宜。我的15路军是以抗日起家的,老家在奉天,今后也想重新再打回奉天去,但凡有日军出现的地方,15路军绝不避战。但是这战得打,日子也得过,跟日军全面开战的时间我估摸着还有几年。”
“愚兄可是听说日本现在已经开始大举增兵上海,另外奉天的日军也南下锦州,从文老弟为何认为战争全面爆发还有几年?”杨虎城问道。
“因为从锦州南下的日军后继乏力。我离开奉天时拆掉了大部分南满路,在吉林,黑龙江还有不下十万人的抗日武装,日军想要重新修好铁路,清剿完东北的抗日力量至少得花个两三年的时间。否则单凭上海一点作为突破口,就只能打成添油战,无法将战争范围扩及整个民国。奉天的日军南下锦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控制南面要隘,避免在占领吉林,黑龙江时受张学良东北军的偷袭。”
“有些道理。”杨虎城不可置否的点头说道。
“虽说还有几年,但是对于眼下的民国来说,时间却绝对算不上充裕,所以我跟杨老哥都要抓紧时机为全面抗战作准备,这也正是我来的目的。”
“愿闻其详。”
“我把奉天兵工厂从奉天拆到了兰州,相信杨老哥也有所耳闻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新的兵工厂就能在兰州新建完毕,依次投产。届时军火也可以接济陕军一部分,双方一起扩军,同时一起出资修建一条通往中原的铁路,一是方便日后陕西与甘肃出兵中原,同时也方便那些受战难流离失所的百姓,工厂撤往西北,保留抗战的元气。杨老哥应该清楚一旦与日军开战,动则数十万人的大混战,一旦打起来,对于后勤上的需求有多严苛,一旦军械,物资,补充兵员运不上去,就意味着战争的失败,跟东部比起来,咱们西北的交通实在是太落后了。”
姜立鼓动着说道,修建一条经过陕西的铁路如果杨虎城不点头同意显然是修不下去的。而这条铁路去是日后抗战的关键,否则姜立在甘肃扩军再多,没有足够的补给跋山涉水赶到日军阵前也只是送死而已。如果杨虎城不同意,姜立便要想方设法对陕西下手,甚至是战争,当然,以杨虎城在历史上闯下的名声,这人也是爱国识大体的。
“从文老弟说得在理,不过陕西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怕从文老弟笑话,愚兄维持17路军也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这修铁路可是烧钱的玩意,从甘肃一直通往中原,动则上千万,愚兄可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
姜立在兰州大建兵工厂一事瞒不住他,听闻姜立想拉着他一起修铁路,杨虎城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不像陆建璋,陈树藩那样混蛋,自然也没敛积上千万的家财,铁路修一公里便是几万块的花销,他还要17路军,后面还要扩军,哪里有闲钱做这事。
“如果由甘肃方面出资修建这条铁路呢?”姜立面色淡然地说道。
嘶!杨虎城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声问道,“从文老弟的资金充裕到了这种地步?”把整个陕西一年的收入拿出来也修不成这样一条铁路。
“资金来源的事暂时就不方便跟杨老哥透露了,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姜立摇晃着酒杯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