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意志力的战斗,两人对望良久,江瞳居然撑过来了,在意志力上,她并没有输。
托尼忽然冷笑了一声,她顿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一松,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背上渗出的冷汗将薄纱湿透,竟然变得些微的透明。
她又扯了一条帘幕下来,裹了一层,托尼看了她一眼,忽然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美人拉了过来,按倒在地上,便挺身而入。
那美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江瞳的脸色再次变得刷白,托尼不停动作,那双眼睛却阴鸷地盯着她,仿佛他在做的,不是身下的那个女人,而是江瞳。
江瞳眼睁睁看着那个美人变成枯骨,忽然觉得很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她并没有觉得内疚,而是实实在在地被托尼这个变\态的行为给恶心到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他彻底杀死,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上祸害苍生。
托尼尽兴之后,将那枯骨扔到一旁,一脸悠闲地靠在丝绒垫子上,懒洋洋地说:“既然你是雷神的神侍,我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走吧。”
江瞳闻言,缓缓起身,双腿竟然有些发软。她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让痛意促使自己清醒,低头不语,缓缓地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托尼幽幽说:“你最好活得长一点,长到我的实力超过你主人的那一刻。”
江瞳在心下道:你放心,我会活得很长,但是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离开那座湖泊很久。江瞳的心情才稍微轻松了一些。从乾坤袋中找出一件衣服穿上。这次遇险。也不是全无收获,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中,托尼原本是跟随其父亲练习的家族功法,他在突破元婴期的时候,曾失败过一次,这让他成为了家族的笑柄。他深受打击,离开了家族。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想要再次突破。
数年之后,托尼回来了,他不仅突破了元婴期,还一路飙升到了化神初期,令所有人侧目。
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修炼这种阴毒的功法,在他失踪的那些年里,他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他肯定是在某处意外得到了这种功法。如果能够找到他得到功法的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彻底杀死他的办法。
说起这个地方。江瞳的记忆中居然还略知一二。
她得到的是光明女神的记忆,光明女神一定知道他在那段时间里去了何处。只可惜她只有一些朦朦胧胧的记忆,只记得他是去了中神的地界,东北方一处雪域的深处。
看来,她有必要到那处雪域去一趟。
下神要进入中神的地界并不容易,需要登上一座天梯。
这座天梯是一道金色的光,有一队中神镇守,除非是某位有地位的中神召唤,或者成了中神的徒弟,否则是绝对不允许从此处通过的。
对于江瞳来说,这并不是问题,她拿出雷神的令牌,那些中神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让开了路。
中神的世界与下神差不多,也是家族统治。为免夜长梦多,江瞳并未去中神的城市,而是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北方雪域。
北方雪域一整年都十分寒冷,一年六百天,有五百天都大学弥漫,这里人迹罕至,生活着许多耐寒的恐怖异兽。
江瞳踏入雪域之后,觉得阴冷入骨,即使运起灵力也抵挡不住这样的严寒。她连忙从乾坤袋里找出紫玉罗衫穿上,又找出一件防冰的项链戴上,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雪域非常辽阔,绵延数千公里,江瞳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天真了,要在这么广阔的雪域之中找到托尼修炼的地方,简直如大海捞针。
夜幕降临之后,雪愈发的大,她找了个山洞,准备先将就一晚。
这山洞很大,也很深,她寻了个最挡风的地方,正打算生火,却听见洞口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她迅速收敛起气息,隐藏进暗处,不多时便见一群少年少女快步走了进来。他们都穿着一种雪白的斗篷,虽然外面大雪弥漫,斗篷上却连一丁点的雪都没有沾上。
避雪裘!
江瞳在心中暗暗感叹,这种避雪裘用生活在极寒之地的一种雪貂的皮毛制作而成,而且只能用雪貂腋下的那一小块皮,一件避雪裘,怕是要用上百只的雪貂才能制成。
避雪裘可御寒避雪,无论多么低的温度,都如春天般温暖。
只可惜这种雪貂被人大肆捕杀,早在安萨文明之前就灭绝了,连星际商场里也只有一件,在四级商店内,价格昂贵。而这些少年少女,却能够人手一件。
这些少年少女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最低的修为都是金丹初期,其中领队的那个,竟然是元婴初期的大能。
在中神的世界之中,元婴期,不过只能算得上是中等修为罢了。只是此人年纪不大,能突破元婴期,也算是天赋过人了。
这群人中,似乎有人受了伤,两人搀扶着一个少年,匆匆走进洞内,将避雪裘铺在地上,将少年放平,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味道真难闻。”人群中一个少女很不高兴地耸了耸鼻子,“赶快拿点香料出来,把这血腥味遮一遮,不然一定会把引雪兽给引来。”
“司空钿!”另一个少女怒气冲冲地说,“你有没有良心,阿良哥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要不是你偏要去猎那头八级的引雪兽,我们会遇险?”
司空钿被噎了一下,冷笑着说:“司空簪,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喜欢司空良?”
司空簪脸色一变,涨得通红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清楚。”司空钿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可惜,你父死母亡,在司空家里无权无势,司空良根本就不会看上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司空簪气得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冲上去与她拼命,忽然听见一声暴呵:“都给我住手!”
她动作一顿,脑中嗡嗡作响,不得不放下剑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内讧。”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说,从他的面相来看,只有二十余岁,却异常的沉稳,“刚才被我们杀死的那头引雪兽是母兽,引雪兽都是一公一母一**住,我们杀了母兽,公兽一定会来寻仇,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同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
司空簪和司空钿互相白了一眼,都不再说话,司空簪默默地走过去给司空良疗伤,她口中吟诵着咒语,将手放在司空良的伤口处,一团荧光包裹住伤口,待咒语吟诵完毕,伤口开始结痂。
她又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喂给司空良,另一个少年在旁边说:“这不是白玉露花丹吗?是难得的疗伤丹药啊。”
司空钿闻言,一把推开那个说话的少年,冲到她面前骂道:“原来是你抢了我的白玉露花丹!你还给我!”说着便冲上去抢,司空簪早就防备,手腕一动,一条金色的鞭子便如同蛇一般朝她的脚踝抽去。
司空钿也不是省油的灯,干净利落地躲闪开来,但毕竟慢了一步,司空簪已经将丹药塞进了司空良的口中。
司空钿大怒:“司空簪!我要杀了你!”
她正要冲上去,那个元婴期的年轻人几步就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掼在地上:“阿钿,你发什么疯?”
司空钿看着他,眼圈一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辛哥哥,那颗白玉露花丹,本来是父亲答应要送给我的。可是咱们出来历练之前,父亲却说,七族老将丹药给要去了,没想道七族老却是给了这个小贱人!”
司空簪冷哼一声:“七族老见我修炼用功,对我很欣赏,所以才将这枚丹药赏赐给我。你自己修炼不用功,怪得了谁?”
“你!”司空钿重重地哼了一声,用鄙夷的口气道,“什么修炼用功,我看是拍马屁用功吧。听说数日之前,你向七族老请教修炼法门,进了七族老的洞府之后过了整整一夜才出来,谁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话还没说完,司空辛就甩了她一巴掌:“你给我住口!”
司空钿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辛哥哥,连你也欺负我?”
司空辛冷着一张脸说:“这一巴掌,是让你清醒清醒,别这么口无遮拦。七族老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司空簪更是满脸铁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做过,就不怕你们这些人乱嚼舌头。只是七族老身份何等尊贵,品行何等高尚,居然被你如此诋毁。”
司空辛侧过头来对司空簪说:“阿簪,阿钿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口无遮拦,其实她本性不坏,你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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