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的烛光,独孤离摇了摇手,卫虎躬身退出。()
御书房顿时沉浸在了一种凝重的氛围中。
“皇上……太后往玄月宫去了。”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话语在御书房外传来,而德全已经先往外而去了。
“怎么回事?”看着疾步走进,神情有些凝重的德全,独孤离问道。
“回皇上,太后带着太医往玄月宫探望皇后去了,还带了太医。”德全马上禀报,心中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闷。
太后这个时候去了玄月宫,所谓何事?
带了太医,这又是为何?
玄月宫已经有了太医,太后此举令人深思。
“还有何事?”看着德全欲言又止的神态,独孤离闭上了眼睛,冷冷问道。
太后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吗?
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这已经比他预料的要晚了很多。
“太后先到朝阳宫带走了太子殿下。”德全看了看疲惫不堪的独孤离,沉声答道。
想也知道,皇后和太子岌岌可危,可是,不知皇上会作何应对?
“朕累了,一回太后回去的时候,把太后带来的太医招来为朕看看。”一句话,德全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打算。
太后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但是不管她做什么,她都不可能得逞。
“奴才明白。”德全躬身表示明了,而心中一惊在做思量,他该何时出发,才能恰好让太后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玄月宫内,被从朝阳宫抱回玄月宫的独孤绝殇,脸色潮红,浑浑噩噩的被放到了依旧陷于沉睡的皇后身边。
皇后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疲倦,瘦小的脸颊也因太阳的暴晒而显得暗红。
“开始吧。”随着太后的驾到,玄月宫内的太监宫女们全都被遣退到了宫外,只留下了一直侍候在皇后身边的得庸,却也在太后冷冷的旨意下,站在床边不能动弹。
“是。”听到太后旨意的旬太医从工具包中取出了一根缝针,同时端过一个装了半碗水的瓷碗。
闪着银光的缝针狠狠的扎进了青青的手指,顿时鲜红的血液滴进了碗里,而本该沉睡的青青却在这刺痛下,瞬间清醒。
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正拿着针往她旁边伸去的一支手。
头一歪,看到的就是全身滚烫,气息奄奄的独孤绝殇。
就在针尖即将扎到那滚烫的小手的那一刹那,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握着银针的手腕。
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旬太医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生生折断了。
手中的银针也掉入了一只纤细的手心,反手一甩,银针已经精准的射入了还来不及因痛叫出口的旬太医眉心。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只是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瞬间。
瓷碗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大家看到的就是旬太医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倒,直坠地面,而眉心处,一缕殷红缓缓渗出。
圆睁的双眸有着惊恐和痛楚。
“传禁卫军,擅闯玄月宫者,格杀勿论。”原本还躺在床上的青青,已经坐起了身子,冷冷的下达了旨意。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瞪大了眼睛,却来不及说话的太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