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密道,弗兰基米尔久久呆立不动,这地方可不像是寺院的密室,更像是苏维埃的兵工厂,从上到下每一个地方,全都是由金属构成的。
弗兰基米尔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却给他一种强烈的工业感,这就让密道与佛塔,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弗兰基米尔朝黑暗的深处走去,突然见他又觉得这地方,似乎更像是地下的自来水管网,或者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很快弗兰基米尔,便在地上又发现一滩血迹,并在距离血迹不远的地方,看到躺着两条拥有两个脑袋的猎犬。
很显然两条猎犬都已经死了,从猎犬身上的伤痕能够看出,是被某种钝器给击打致死的。
这两条双头猎犬,堂而皇之的死在这里,是被那些绑匪所杀,还是被石川希子所杀?
这地方是那些绑匪的巢穴,因此绑匪门不可能杀死自己的看门犬,这就是说很有可能是石川希子所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也能够说明石川希子,并没有落入那些绑匪的手中。
或许在找到秋山之人之前,应该先设法找到石川希子,关于这件事情,显然石川希子,要比自己更加了解情况。
弗兰基米尔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于是便迅速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石川希子。
可是问题很快,就摆在了弗兰基米尔面前,狭窄的走道在他们面前一分为三,这让他只能从中选择其一。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会痛石川希子错过。
不论选择走那一条通道。都比他站在这里犹豫不决要好,于是弗兰基米尔毫不犹豫的。走入了最右边的那条通道。
很快弗兰基米尔又发现半具尸体,这显然不是人类的尸体,而且尸体只有下半身,上半身不知到到什么地方去了,从尸体的伤口处来看,像是被某种庞然大物一口咬下。
难道说在这奇怪的鬼地方,生化怪物在自己猎杀自己,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看样子这里的情况极其危险。可是那些绑匪为何偏偏会跑到这里来。
如果这里有生化怪兽在肆意杀戮,那些绑匪又真的会认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吗?
看着地上残存的尸体,弗兰基米尔百思不得其解了,难道这仅仅只是意外事故,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弗兰基米尔沉思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碰撞声,像是开门或是关门时发出的声影。
弗兰基米尔料想不远处一定有什么东西,于是立刻朝前方小心翼翼的冲了过去。
弗兰基米尔可不希望,自己会遇上什么生化怪兽。最好能让他无路如何遇上个人,也好让他问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弗兰基米尔很快看到一个金属舱门,在舱门内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重型仪器。有些正处于忙碌的工作状态,有的静静放在那里悄无生气。
最能引起弗兰基米尔兴趣的,便是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背对着他站在一台仪器前,似乎正准备进行某种操作。
那家伙看上去。差不多足又两米高,身材魁梧壮硕。又穿着金属武装战衣,看上去很像是职业军人的样子,不过不是那种国防力量的义务兵,而更像是私人武装的雇佣兵。
弗兰基米尔缓缓朝那人靠过去,想要将那家伙给擒住,好清楚这里的情况。那家伙看上去很有一把的力气,可是弗兰基米尔的力气也不小,对此他倒是全然不以为然。
弗兰基米尔小心翼翼的走了过了,突然间那家伙似乎觉察到了,身后真有什么危险在靠经,于是猛然转过身来,与弗兰基米尔打了个照面,弗兰基米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躲,只是当他看到那家伙丑陋的面容时,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
那家伙实在太丑了,丑的足以打破世界纪录,或者说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二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弗兰基米尔所面对的家伙,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似得,烧焦的皮肤龟裂脱落,暴露在外的肌肉组织,呈现出暗沉的黑褐色,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毛发,眼眶里的眼珠凸显出来,由于没有嘴唇,锋利的牙齿,也全都袒露在外,而且这家伙完全找不到耳朵,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怪物已经丑到了极致。
弗兰基米尔完全被吓呆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有着同人类完全相似的体型,却又绝对不能说是人类。
这家伙看上去,有些像是恶心的丧尸,可是却又并不像丧尸那样,不过是呆滞的行尸走肉,身体上也没有**溃烂的迹象,尽管这家伙身上,同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恶臭。
这家伙行动自如,对于肢体的控制,同正常人类,毫无任何差别,甚至让弗兰基米尔觉得,他可能真的就是个人,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全身上下的皮肤被严重烧伤。
直到那家伙冲着弗兰基米尔一身嘶吼,弗兰基米尔才最终肯定这绝不是人类。
武装怪物急速朝弗兰基米尔冲来,并从腰间取冲锋枪准备射击。这可怕弗兰基米尔吓得不轻,他从未将过懂得使用武器的怪去,急忙弹射出古斯塔夫之心的利刃,瞬间将怪兽手中的冲锋枪斩为两截,使其无法用冲锋枪发起攻击。
紧接着弗兰基米尔飞身跃起,狠狠一脚踹中怪物的胸膛,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一脚并没有能够,将那丑陋的怪物踢倒在地。
弗兰继而急忙催动潘多拉魔盒,黄金铠甲迅速武装了弗兰基米尔右臂,弗兰基米尔奋力一拳击出。这一次重于将怪物给击到了。
弗兰基米尔可不打算,给那怪物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愤然跃起踩住怪物,用古斯塔夫之心的利刃。对准那怪物的咽喉,猛然刺了下去。
鲜血从怪物的咽喉内不断涌出,在歇斯底里的几次针扎之后,这丑陋的怪物便彻底的断了气。
弗兰基米尔刚松了一口气,数枚子弹急速向他射来,他立刻用古斯塔夫之心的异能,纷纷改变了这些子弹的轨迹,使其并未能够击中自己。
弗兰基米尔环视四周,看到又有**个累死的怪物。正风不顾身的朝他冲来。
弗兰继而立刻用水银弹加以应对,他一边连续发射水银弹,一边不断的朝后退却,弗兰基米尔可无心恋战,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同这些怪物耗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怪物出现,倒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弗兰基米尔一心想要脱身,尽管期间也击毙过几个怪物。可是弗兰基米尔并没有太在意,只想尽快拜托这些怪物。
慌不择路的弗兰基米尔,误打误撞的来到一间奇怪的实验室,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玻璃容器。每一个容器当中似乎都浸泡着一颗肝脏。
这让弗兰基米尔第一时间,想到了发生在海参崴郊区的事件,那似乎是一切的开始。当他看到那些被冻结的死尸时,那些家伙全都失去了肝脏。而此刻在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么多的肝脏。
难道说那些事件。全都是躲藏在这里的人所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要这些肝脏,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
弗兰基米尔猜想,这地方很可能便是九宫连环堡,换句话说这里也就是那些野心家,用来进行污染兽实验的秘密基地。
这地方出现如此众多的肝脏,难道说那些家伙认为,人体的肝脏能够用来,传播这种可怕的生化病毒。
弗兰基米尔想把这里好好搜索一番,以便能够找到污染兽实验的蛛丝马迹,然而那些怪兽却紧随其后追了上来,这让弗兰基米尔不得不再一次,把精力转移到该如何逃脱这件事情上来,无心再去顾及延眼前这些肝脏,还有这是否与污染兽研究有关。
怪兽对弗兰基米尔穷追不舍,这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接连越过了一个有一个的厅室,却根本来不及去仔细端详,那都是些用来做什么的地方。
弗兰基米尔这样误打误撞的,来到一间布满金属管道的房间,看到错综复杂的金属管网,弗兰基米尔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极妙的脱身之法。
弗兰基米尔立刻用古斯塔夫之心的异能,将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管道,全部都聚拢到一起,用来拦挡住这些怪物,使其在一时半会儿之间,无法将这些管道全都摧毁。
这样一来弗兰基米尔,自然也不用再去担心,会被这些丑陋的怪物穷追不舍,他只是非常的好奇,这地方除了这些丑陋的怪物,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而那些绑架了秋山直人的绑匪,又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还有石川希子那小丫头,为何始终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弗兰基米尔满怀疑惑的,继续在这迷宫一般的,地下密室里展开搜索。并未过去多长时间,她仿佛听到附近有打斗声传来,于是便循声而去,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少在刚才,当他被那些怪物穷追不舍时,他并没有看到那些怪物互相自杀,这就意味着绝对不可能是那些怪物之间,在互相厮杀或争斗,而是一定遇上别的什么情况,这让弗兰基米尔不仅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他匆匆循声而去,就能看到一个金发女子,手中正拿着一根粗壮的钢管,在用力的击打着什么东西,由于拿东西早已匍匐在地,因此请别看不清楚的是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便是手拿钢管的金发女子,在她看来是无比的熟悉,仿佛是某个认识很久,或是相交甚厚,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他所认识的金发女人,此时此刻究竟谁会在札幌这个地方。
挥舞着钢管的金发女人,看上去十分的投入,似乎并未察觉到,弗兰基米尔正在向她靠近。
弗兰基米尔来到距离这女人,大约仅有三四米那么远的距离时,她的脸上皆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神色,他看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一个在他心中早已经死去的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已经死去的。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睛的金发女子,并不是其他任何人,还是他死去的妻子,拉丽莎!
弗兰基米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是事实,因为拉丽莎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是的的确确的死了,这是他自己亲自证实过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眼前的一幕究竟该如何解释,,早已经死去的拉丽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弗兰基米尔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自然科学的范畴,起死回生只不过是一种一厢情愿的传说,或者说只有像他这样的天启骑士才能够拥有的异能。
可是拉丽莎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尽管他是一名杰出的外科手术医生,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够因此就不死或者起死回生,可究竟该如何去解释,这究竟该如何让弗兰基米尔去相信。
弗兰基米尔完全愣住了,一动不动的愣住了,直到拉丽莎停下手,并且看到弗兰基米尔就站在她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久久的对视,沉默不语的对视着,谁都没说一句话,却又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这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无论是他们的生死离别,还是他们再次相逢,谁能够告诉他们,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是你吗?”弗兰基米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是那样的颤抖,同时又是那样不敢相信。
“是我,我重于等到你了。” 拉丽莎突然变得热泪盈眶,她的声影比弗兰基米尔更加颤抖。
“你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弗兰基米尔茫然无措地问道。
他知道拉丽莎是个坚强的女人,他从未见到过拉丽莎显露出脆弱,更未见到过拉丽莎流泪,可是又有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让眼泪从眼角滑落,就亮弗兰基米尔的眼眶,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变得湿润起来。
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相拥而泣,互诉衷肠,诉说着彼此离别的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