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现代都市 > 弑汉 > 第3章 睢阳惊耗

弑汉 第3章 睢阳惊耗

作者:孤怀吐明月 分类:现代都市 更新时间:2023-04-20 14:37:05 来源:笔趣阁

“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

一边嘴里漫无目的的随口背着一些依稀可以记忆的东西,一边发着愣。穿越过来已经快40天了,弄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况之后,明溯的心中反而不能安定下来。

楼上的花花草草,我不在的时候谁能每天坚持浇上两次水?

葡萄结果了,网上订得纸袋还没到货,不知道经过一个夏天的虫咬鸟啄,最后还能剩下几只?

金鱼已经快两个月没换水了。

……

手机还掉在村部厕所里。

还有一幢办公楼没有租出去。

……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就算用手扒,4100多个坟也总该扒完了吧。

想到迁坟,明溯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刺痛。

都是这该死的迁坟任务,这下,我跑到了西汉,再没人空降过来约束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按理说,无官一身轻。现在的自己,醒了读书,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每天小日子过得悠闲得很,乐得一身轻松,这在连带薪年假都没得休的前世,实在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可自己为什么总是爽不起来?是因为这该死的穿越?

绝对不是,前世遇到许许多多的不平之事,每每无奈之际,明溯都恨不能随便那么一觉醒来,就跑到古代过着避世的日子。眼不见为净。

穿越的结果不好?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能穿越到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四周有里墙保护着,有爱护自己的母亲,有淳朴的典娘子等一众庄邻,每天有父亲带着咏读诗礼,不用自己烧饭、刷碗、洗衣,比起那些不小心穿到了原始部落的童鞋,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幸福?对,就是幸福,就是这种滋味!

现在心中百味交集,可为什么总感觉不到幸福?

心痛的感觉骤然激烈起来。

母亲虽然爱护自己,可那毕竟不是自己这个思想亲生的妈;父亲,当然更不是。虽然说前世的父亲对自己更为严厉,为了一点所谓的面子,逼着自己考了公务员进了机关,说心中没有一丝埋怨,那是虚的,但是,血浓于水,再怎么说,那也是亲生的父亲,自己小时候紧紧依靠的山岳。

丫头,你才出生不久,狠心的爸爸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长大以后,同学会不会笑你没有父亲?你会不会对着照片想念我?还有,亲爱的老婆,虽然说你不够花容月貌,可总也下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平素知书达理,狐朋狗友面前也从未让我失过面子。

家庭、亲情……心中难舍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多么期望这是黄粱一梦。

明溯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下面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绝对不是。

“溯儿,溯儿……溯儿?”父亲见明溯发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啊……”明溯回过神来。

“你把麟经中鲁国十二公复诵一遍。”

麟经就是春秋。相传孔子编纂此书时,有一猎户背一奇形怪兽请教孔子所猎者为何物,孔子见状大惊曰:麒麟本是太平兽,缘何生来不逢时。自此便停著《春秋》,三年后孔子亡故。后人以此典故称孔子所著《春秋》为《麟经》。

“鲁隐公、鲁哀公,鲁,鲁……”好像前世的教材上只提过这两个人。

“也罢,既然复诵不出,那你说说为什么麟经专称春秋,而不称其他。”大约数十个呼吸之后,父亲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对于前世专攻文史的明溯来说,四书五经是必考题型,选择、填空、简答、论述,只要是概念上的,除了写论文,其他基本上都没什么难点。

“春秋原是先秦时代各国史书的通称,后来仅有鲁国的春秋传世,便成为专称。之所以以春秋一词命名,而非冬夏,是因五行学说中,春秋之位相应东西二方,东为木、西为金,金木为篆,故可标禀历史;金木为实,故可以史为鉴。有此缘故,故名春秋。而冬夏二季相应为水火,是阴阳变化之极,变化不定,故此不以此立说,亦不称物为南北也……”明溯侃侃而谈。

“谬论……谬论!”父亲目瞪口呆,“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这种怪谈就不要提了。孔子修春秋,绝笔于获麟。我来告诉你,春秋之所以是专称,是因为孔子遇麟前编撰的就是春秋。”

我艹,孔子写的是春秋,所以春秋是专称;穿越后你是我老子,所以我就是你儿子。高见啊高见,实在是高!

明溯心中不由得对父亲的智商钦佩得五体投地。

就这样的智商,也难怪半辈子窝在小山村。好歹他的爷爷还是个县里的属官,连个官三代都没混上,这该是何等的智商。

佩服,热泪盈眶的佩服。要前途没前路,要钞票没银子,要关系没活的,就连掉个书袋子,都掉得这么理直气壮——曹操、袁绍、刘备、孙权什么人不好穿,哪怕次一点,整个亮哥、云哥、超哥什么文治武略出众的也行,凭啥轮到我,就穿越到这么个夯货的儿子身上。

“这些时日你就不要诵经了,你回房且将书抄上一遍再来”或许是这段时日见娃儿哭多了,父亲心中已经有了免疫力,毫不为之所动。

这个书指的是尚书,记载了上起传说中的尧舜时代,下至东周(春秋中期),约1500多年所有帝王的文告和君臣谈话内容的记录。别说抄上一遍,就是读一遍,也不是三五天能够完成的重体力活。

古人云,熟读诗书,诗指的是诗经,书,当然就是这个尚书了。无数代的古人用几十年的生命去读,都不见得能读懂的两本书,现在自己却要抄下其中一本。

苍天啊,大地啊,尚书有多少篇多少字你知道么?!

瓢泼大雨顿时淹没了明溯胸前的衣襟。

“这么培养下去,将来遇到刘备,不知道是他把我先哭倒,还是我把他先哭晕呢。”明溯一边泪如泉涌,一边恶恶地想着。

刘备虽然是三国枭雄,但终非池中之物,估计也不是自己一个14岁的教书先生的儿子能够拿下的,想想就算了,来真格的估计自己被那个鼻涕虫卖了还得帮他数大钱。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干得离谱,实际点吧,找几个有点力气的庄稼汉,先拉扯出一支自保的队伍。

典娘子当求盗的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探亲?明溯从来没有对哪一件事或哪一个人的兴趣像现在一样的迫切。

这些时日,每天清晨一从炕上爬起来,明溯都会无聊地在里直道上散步一两个时辰,走累了,偶尔也会站在里门的阴影下拉着监门王大叔东扯西拌一番,话题无奇不有,直道弯曲程度、300米开外的水洼怎么形成的,里廓为什么是长方形的而不是正方形或鸡蛋型的、里门的选材与重量对比、王大叔头上的虱子……终于,没有什么话题可以作为谈资了,显然,王大叔对于和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屁孩聊天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明溯只好蹲在门影里,双手托腮,静静地计算着远方林木间晒起的尘土高度。

经过王莽之乱,虽过百余年,然而东汉的人口基数却一直没有能够恢复西汉的荣光,里外的山林、草泽大多没有得到足够的开发,野生的林木极多。视线可及之处,往往不到千步开外,就被林木完全遮住了。

时过炎夏,一天凉似一天。

典娘子的大子终于还是没有回来。

这一日,明溯照常与王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典家大子似乎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明溯故意将话题过去。

“他是个孝子,应该不会超过旬月。”王大叔大声称赞。

“亭里离我们有多远?”

“好久没有亭卒过来巡访了。”王大叔有点心不在焉。

……

又是一阵沉默,除了入秋的蝉噪特别的刺耳,其他寂静如故。

就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里外的林木间突然奔出一人,王大叔急忙闭上里门。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的好奇宝宝跟在后面兴奋地追问:“是……是不是有强人来了?”

第一次总是有点紧张,所以气喘了长了些。

“不知道。我敲锣的棒儿哪里去了,赶紧帮找找!”一向呐呐的王大叔这次没有吝啬口水。

来人奔到三百步左右,连声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里墙内已能模糊看清来人的长相。

“是亭父,开了里门吧。”王大叔松了口子,随着来人的奔近,笼罩在二人之间诡异的紧张气氛悄然不见。

王大叔迎了出去,问道:“亭父大人,怎么了?”

“典哥儿杀人了!”

“典……哥儿?”明溯呆了一呆。

面前王大叔已经悚然失色。

“杀人?典家大子怎么会……”

他说的是典家大子,典哥儿就是典家大子!明溯心里如惊雷一般捩过,顿时木然,“典娘子……典家大子……典……怎么会杀人?”

这时候,里长已经赶来。他问道:“发生了何事?不要着急,亭父大人且慢慢说来。”

“典哥儿……在梁国杀了…嗬…杀了人,通缉……布告已经传…嗬嗬…到了亭……亭里。”亭父大概是路上跑得急了,说话时不时喘着粗气,三言两语将事情讲完,连声的催促:“快去通知他阿娘,赶紧避一避!”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典家大子不是在西位当亭卒么,怎么突然跑到梁国,还杀了人。

“襄邑刘氏,尝为四百石吏,当地豪桀大户也,喜交接游侠,常隐匿不法,甚的人心。刘氏妇人颇有姿色,前月,妇人去梁国探亲,路过睢阳,被前富春县长李永看上,强抢回家,当夜,妇人跳井自杀,刘氏向与典哥儿有旧,曾赠刀戟,飨食布酒,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哥儿闻其妇人事,决意帮其报仇,尝远赴睢阳,为其报仇。然李家庄堡戒备谨严,数次不得其门而入。李家庄堡临近集市,上旬,哥儿复驾车载鸡三五只、酒五六坛,暗藏刀戟,揣着短刀,停在庄堡门外大道上,装成是卖酒的,见李永出门,哥儿自小膂力惊人,上前一把揪着李永衣袍便提起来,遂从怀里拔出短刀,割下头颅,又冲进庄堡,割了李永妇人的头。”见众人尚未听得明白,亭父平息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慢慢地解释道。

襄邑亦属陈留郡,睢阳是梁国的都城,两地分属兖、豫二州,虽接壤,但互不隶属。

里长明显没有回过神来,追问道,“亭父大人适才所述李家庄堡戒备谨严?怎容他一个外县人冲进庄堡肆意杀人?”

“李家庄客虽多,然哥儿杀人后,从车上取下刀戟,左手短戟,右手长刀,涂步入庄,见其勇悍,无人敢拦阻他。”

“睢阳岂无卒呼?”

“哥儿杀人后,左邻整个市集的人都被他吓住了,几百个人四下奔跑,哥儿趁乱拎着两颗人头混出了睢阳,士卒均无反应。”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跑了?”

“哥儿出去四五里,遇到睢阳追兵近百人,哥儿以一身独对近百人,豪发无损,双方转战不久,便脱身而去。”

“原来是杀出重围,这就符合逻辑了。也不知典家大子逃去了哪里?”

“哥儿致孝。杀人后不敢回乡连累母亲,估计,十有**早已经远遁了吧。”

“对对对,远遁,已经远遁了。”众人不禁松了口气。

明溯越发奇怪,心想典家大子不是拎着人头呢,怎么后面就没了,当下问了一句。

亭父像是听到了多大个怪事一样,撑大了眼睛,惊问道:“这是谁家哥儿?”

里长有点脸臊,小声说了一句,“回亭父大人,此乃明县掾之曾孙,本里先生之子。”

见是故长之后,亭父肃然起敬,耐心解释道:“兖、豫二州何其遥远,一路过关经亭,人头早就应该埋在哪里了。”

“你刚才不是说他远遁了吗?怎么还要回来?”

“……”

“还有,他是为刘氏报仇,刘氏曾为四百石吏,就这样忍心看着他流浪江湖,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这……”

“快透露一下,人是不是躲在刘氏家中?”

“我……”

“谁刚才在说刘氏常隐匿不法的?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

“本朝以孝治国,但凡识字,读的第一本书必为《孝经》。老母在家不远足,他杀了人就不敢回来,算什么孝子?”

“……”

“那个被杀了的李永是什么富春县长,是富春江的富春么?”

亭父一脸的无奈,里长实在忍无可忍,“富春县属会稽郡,一在江东,一在陈留。亭父大人怎么会知道有无什么富春江。”

“那富春县长……”

“是前富春县长!”

“那他刚才讲得很详细,是不是亲眼所见啊?”

“亲眼所见。你是指亭父大人和典家大子一起去杀人的”

围观的里民越来越多,亭父不禁骇然,忙说道:“我实在不知此事。还是收到通缉布告后,亭里多方打听后,猜测出的情况,不知可否。”

众人哄堂大笑,明溯赦然闭嘴。

于是,里长和王大叔迎亭父进去饮水,饶舌的明溯暂代了监门的职责,典娘子那边自有闲散人等奔去告知。里门又归于宁静。

时过响午,里长送亭父出里,还没告别,远远有数人策马而来。来到近前,却是邻里的轻侠。

亭父按剑连声喝斥,监门王大叔却不知道已经躲到哪里去了。

轻侠四下里围住众人,从中间越出一骑,侧悬长刀,倒提马鞭,黄面短髯,相貌魁梧,近前却不下马,居高临下直逼亭父:“你是来抓人的么?”

“亭父大人是好心来报信的。”里长见轻侠中有三二邻里的少年,壮其胆子上前回话。

“既如此,重失礼了。”轻侠却不让出去路。

为首之人马鞭一扬,顿时轻侠分出三四骑策马奔入里中,余人在里门外虎视眈眈。

片刻,一骑奔回里门,与为首之人耳语一番。为首之人转头看了众人一眼,摇了摇头,轻轻地一点马颈,偏往道侧。

“既然典大娘安好,亭父大人还是先请回吧。”

“二哥……不能放他走。”

“亭里应该已经接到了布告,消息已经传开,把他留下来于事无补。”为首之人极有主张。

亭父只是拱了拱手。这些人他都认识,毕竟多是本亭之人,那个自称“重”的轻侠,名字唤作王重,虽非本亭之人,却也住得不远,家居本县大棘乡青岗里,平日以贩牛为生。王重彪勇轻身又素有智名,文已熟读诗书,武能悍不畏死,长途贩运出入边关却毫无惧色,是典家哥儿的结义二弟,平日里与典家哥儿多有往来,对他也一直客气得很,今日见官,能够不下狠手,已经是看了往日的一份香火情了。

两汉时期,轻侠最崇尚古游侠之风,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恩不相忘,仇不过夜,凡有睚眦,世代相报。这些轻侠以为自己是来找麻烦的,所以对自己颇有所图,完全在情理之中。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亭父,他完全清楚,与轻侠作意气之争,这是对自己毫不负责,也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自己的生命极度不负责。

仿佛没有看到其他轻侠仇视的目光,亭父又木然地拱了拱手,低着头,微驼着背,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向数百步外的林木。

这才是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为轻侠的骄横所震惊的明溯,崇敬之色溢于神色,不知不觉,随着王重一行来到位于直道终点的典娘子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嘶哑的哭声,间隔着一连声的猛烈咳嗽。

院内,三二衣物刚刚及膝的妇人,或端或托着瓦盆,不停地进出屋内。

“快,快,典娘子又晕过去了。”

“可怜的典娘子,已经四天没有进食了,吐的全是胆汁。”

“典家大子不是每个月都能送几十大钱回来吗?”

“几十大钱?现在瘟疫遍地,粮食比银子还贵重,几十大钱够干什么?”

“是啊,就算是先生家里,也只能靠抵卖祖辈留下的物件才能勉强糊过几天。前些日子,我家男人还帮先生搬了两件铜器抵押给了粮行。”

“可怜的典娘子,以后怎么活啊。这天杀的典家小子!”

……

耳边是妇人小声的谈论,近处妇人仅足以围住大腿的短袍,盛放着清水或污物的瓦盆,面前檐头顽强地冒出几缕青草的黄土垒就的矮墙,几块枝节斑驳的木块钉成的屋门,抬头是一小块简陋破落的屋顶(或者可以称之为窝棚),看到天上悠悠飘过的或苍狗形、或山峦状的团团乌云,明溯木然的目光深处,仿佛又看到初见典娘子的情形:“吱呀”一声,一个慈祥的妇人端着一只青铜水盆推开了房门,那个妇人虽然容貌寻常、衣裳简陋,不过眉眼间自有风情……

突然,屋子里传出一个妇人的惊叫:“快来人啊,典娘子她不行了!”

……

不带这样玩人。

披着假子的孝布,明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一直以来,明溯都觉得这个时期老百姓虽然生活条件疾苦了点,即便是弊衣箪食,但至少能够遮得住羞丑,填得饱肚子。虽然前世对东汉末年的历史也比较熟悉,但潜意识里总想忘却黄巾之乱,总以为穿到一个“边远山村”,从此可以不问世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骤然失去前世所有的亲情的同时,每当独处的时候,都有一丝浓烈的牵扯和恨意,愤恨让自己忽略了现实,忽略了“父母亲大人”对自己的宠溺,忽略了身边其他的情感、生活,愤恨让自己彻底迷失在离黄巾起义不到二年半的时间里。

就在三天前,自己还在羡慕那些轻侠,转眼之间就亲临了恃勇凌弱后所带来的家破人亡。

那个杀人潜逃的典家大子,就在前天,明溯终于弄清楚了他的名字:韦。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典韦,姓典名韦。

至于这个典韦是不是历史上那员曹操的爱将,是不是那个先从张邈、赵宠,后投曹操的汉之樊哙、古之恶来,明溯已经毫无兴趣。

一个轻率的莽夫,一个没有大脑的二货,再怎么雄武壮烈,最终也还是逃不脱好勇斗狠、横死他乡的结局。

对,就是结局。

即便他不是那个典韦,结局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木然捧着典娘子的牌位,木然跪在坟前,木然应对混迹于身后众人的“父母亲大人”诧异目光,明溯心中木然浮现出一幅黄脸的京剧脸谱:在京剧中黄色的脸谱代表的是武力勇猛或者是凶险狡诈,武力勇猛,可能是有吧,凶险狡诈,从截杀李永的过程大致也能管中窥得一豹。选用这个脸谱作为典韦的形象,京剧大家诚不欺我!

虽然穿越后相处只有短短的半年,但是从典娘子身上却感受到了诸多久违的亲情。病中的照料,娓娓的劝解,开朗的笑声……这一切仿佛都在刚才。还记得半年前自己第一次开口叫的那声“妈”,就让我作为您的儿子,为您送好这最后的一段路途吧。明溯心中默默地念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