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不知道彭脱是谁,可明溯却是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的很。
其实,单纯提起彭脱可能许多人不知道,可只要提起曹操、孙坚征伐黄巾军的第一场功劳,即便是不熟悉三国历史的人,也应该知道那可是曹操真正意义上的成名之战。
或许另一个黄巾渠帅波才比彭脱更为有名,可真正能够在皇甫嵩、朱隽的轮番进攻之下坚持到波才的后面,最终在皇甫嵩、朱隽、曹操、孙坚这四人的联手之下,方才被击败的彭脱无疑更具有领导才华和军事才能。
细数三国的起家史,刘备主要还是靠那个骗来的皇叔身份以及哭泣的本领上位的,真正有能力的是他手下的谋士诸葛亮以及赵云几员猛将,至于还没遇上诸葛亮之前,充其量刘备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至于其余魏、吴两国的开山始祖曹操、孙坚,却是真正在征伐黄巾起义的过程中脱颖而出,一举走到时代的前列的。
同时与二人在一个战场上相遇的统帅人物不多,除了后来的董卓,便只剩下彭脱一人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黄巾军诸多渠帅之中,身居汝南的彭脱无疑是一个另类,若不是恰逢其会,加错了阵营,又倒霉地遇上了四大名将的联手攻击,说不准此人还能在历史上重重地书下一笔。
说白了,整个黄巾其余过程中,除了开始张角与马元义商议的奇袭洛阳最终因为唐周告密而死于胎中这一神来之笔,剩下的便只剩下神上使张曼成、颍川渠帅波才、汝南渠帅彭脱以及东郡渠帅卜已几人将皇甫嵩、朱隽两大名将险些逼上绝路的战绩还有些可圈可点的价值了。至于那后来为曹操作了嫁衣的黑山贼张燕,说白了,也就是个只知道守成、目光短浅的人物。
突然听到甄逸自豪地吹嘘了一番“人口暴涨”的政绩,明溯心中顿时不寒而栗。
彭脱都在公开收聚人手了,黄巾起义爆发还会远么?
就算是用大脚趾去想,明溯也知道此时张曼成、波才、卜已定然也在同时汇聚人马,准备起事。当然了,此时最为紧锣密鼓的当然便是那首领人物张角了。
张宝已经被自己抓回来洛阳,而且,看刘宏的态度,似乎就在这三五天之内,就要与那押解入京的马元义一起斩首示众。
不管马元义与张宝何时被杀,至少马元义是从东郡抓回来的,此时消息定然向北已经传过了黄河,向南……从甄逸口中,明溯已经确认,彭脱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
可笑此时洛阳城中,满城张灯结彩,还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之中。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说的便是自己这些人。当然了,若是让明溯火燎屁股地爬了起来,抛家弃口,赶出去镇压张角等人,他也是不干的。
毕竟自己本质上还是个逍遥侯爷,说实在的,虽然说最近官运亨通,连续升任到了卫尉,可超越这个时代的视觉却让自己一直无法真正融入进去。
说白了,此时的明溯也就是个冷眼旁观者。
所以,他才会对娶亲如此的热衷。若不能金戈铁马、肆意沙场,那再不风花雪月一番,岂不是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一遭?
千万不要以为当了个卫尉,明溯便会死心塌地去为大汉卖命。毕竟此时刘宏已经作好了两手准备,北地太守皇甫嵩的启用便是一个明证。此时,明溯就算想去卖命,也要看刘宏愿意不愿意破坏了祖宗的遗制,将他派往战场。
要知道,明溯可是顶着个鬼谷子关门弟子的荣誉称号。如果不是到了那山穷水尽的地步,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轻易放心地让他统军前往战场。
功高震主的忌讳自古以来事例比比皆是,无论刘宏有没有这个想法,至少明溯现在是完全没有必要急吼吼地冲出去,当那个出头的房梁的。
事实上,姑且不论能不能凭借超越二千年的知识去拿下张角这些个刺头,就是那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诸多讨贼义士的遭遇,亦是让明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可不是刘备,逃到哪里都有猪脚的光环,困而不死;也不是曹操、袁绍,因为家世显赫,才能屡屡于磨难之中慢慢地露出光芒。现在自己最好的选择便是学那江东孙家,稳稳当当地占据一块地盘,进可攻,退可守,如此方能在乱世之中谋求得一线生机,说不准最终还能在群雄争霸的过程中夺得一席之位。
明溯想得很实际,要拼你们先去拼吧,反正老子底子薄弱,经受不起折腾,也就随波逐流,等待时机闷头发财才是王道。
等明溯想明白自己未来的发展道理时,婚宴早就人去楼空,至少那行尸走肉一般的明溯,竟然神奇地将刘莹、胧月二女给一起拐到了床上,正在颠龙倒凤地折腾个不休。
换了清醒的时候,明溯绝对没有那么厚的面皮要求二女效仿那娥皇、女英的故事,反正等明溯醒悟过来的时候,二女正在自己身下轮番地娇吟不休。
尤其是那刘莹,初承雨露的她显然错误地估算了明溯这个新任帝婿的惊人战斗力。
好在此时新房之中维系的正是三国混战,即便刘莹体力不支,疼痛难耐,好歹还有那已经慢慢地适应过来了的胧月。于是,一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个是我要我要我还要,一时之间,倒也能够勉强维系一个平衡的战局。
闺房秘诀说得好,若是想持久,那就可劲儿地去开小差吧,反正除了红楼梦、******、金瓶梅之类的故事,其余的东西你尽皆可以在脑中默默反复念叨,当然了,若是学习哲学的更是可以认真地假设一场无主题讨论会。
先前明溯考虑的事情太过严肃和深邃,所以,尽管他一直显得有些疲软,可却总还能机械式地一路征伐下去,此时,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在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却是心神一荡,顿时关口沦陷,溃散的兵马如同泉水一般奔泄而出。
此时已是月过柳梢头,竭尽全身气力,方才承接下这一番狂风骤雨的二女也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眼冒金星,尤其是那经验不足的刘莹,娇嫩的玉嗓早就喊得嘶哑肿胀,连个简单的话音都吐不出来了。
感受着明溯那不老实的手又开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胧月后怕地张了张嘴唇,却是甚么话都没说出口,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是已经溃败了么,怎么关墙依然耸立?这是胧月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奈何还没等她想明白这种奇异的现象是如何产生的,一阵高亢的吟叫之后,自己已经是全身一阵剧烈的抖颤,紧接着,便口吐白沫玩起了癫痫症状。
望着那已经将姊妹弄死了过去的明溯,刘莹努力地吞下了一口唾沫,却是满眼惊惧不敢睡了过去。
好在明溯还知道克制,三人同行,也不会只怜惜一人,于是,一阵无力的反抗之后,刘莹亦是幸福地晕了过去。
与胧月的失态相比,刘莹却是显得比较娴静。当然了,嗓子里面早已火燎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是一个因素,新败之后连遭猛烈打击更是主要的原因。
刘莹是痛晕过去的,尽管她已经初登雅室,开始感受到了一丝异常的快感,可现在更多却还是……痛。痛不欲生的痛楚环绕着刘莹整个身子,就在明溯兴致勃勃的时候,这个倔强的新妇人亦是与她的姊妹一起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这一夜,真正憋屈的还是明溯。
前半夜,究竟是甚么滋味,自己已经完全回忆不出来了,毕竟那时思绪已经飘飞到了千里之外,哪里还有闲暇去细细地体会真实的感受。
至于后半夜,好不容易等他魂游归来,二女却早已禁受不住征伐,先后装死了过去。无奈之下,明溯只得恹恹地爬了起来,极度烦躁地在房中度起了步子。
说来也怪,尽管此时他已经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想要将思维转到先前的战略形势的延续之中,却是久久进不了状态。房中旖旎的气氛以及腥臊熏鼻的气味让他难以真正的定下心来。
好不容易团团转了足足上万步后,那坚挺了一夜的关墙终于崩然倒塌了下来。
正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回头看看玉体横陈的二女之后,明溯只得狠狠地打消了重建关垒的想法——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吧。
反正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放亮,明溯索性披上衣袍,在外间慢慢地洗涮一番之后,方才小心地推开房门,行了出去。
直到现在,明溯还在纳闷:为何长公主府就没配备上几名陪嫁的宫女,若不是如此,自己也可以少受多少罪撒。
长公主府就在青琐门外,左右心中郁闷,明溯便信步往门前行去,看看那新任校尉无情在不在值班。
虽然是新年,可此时青琐门外却已经站了寥寥数名各地等待觐见的底层官吏。
或许是难得来一次洛阳,那些官吏竟然拖家挈口,自己在等候着刘宏召见,却任由家属在皇宫外面欣赏起了秀美景色,此时几名初次相逢的孩童正无聊地做着游戏。
那些孩童做的正是男孩子最喜欢的打战游戏。或许是年龄太小,其中一名约莫四五岁的孩童还跨坐着自制的木车,追随着其余大些的孩童奔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