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超神 025、穿云

解决了新功夫的事，顾行便直接离开了唐人街。

不过他并没有回海边的别墅，而是先打车去了一趟布鲁克林，见了见那位改行开面馆的罗诚罗师傅。

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位罗诚罗师傅练的是一门叫“寸拳”的功夫，以关节间的短暂爆发为主要攻击手段，顾行在国内听说过这门功夫，是一门老少皆宜的功夫，不像某些功夫需要大力气或者超高的灵敏柔软度，有局限性。

不过这门功夫也是有名的易学难精。

当顾行见到罗诚，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后，罗诚倒没有太抵触顾行的“花钱买功夫”的行为，因为学过“寸拳”的人很多，但能用以实战的非常少。

因为这样，当初功夫热潮时，罗诚开的武馆并不像其他武馆一样门庭若市，很多人来学了一阵，发现没什么用后就不学了，罗诚在之前的营生便是一边开面馆，一边兼职教人。

这也让他在功夫热潮褪去后，在众多师傅中受到的影响最小，没有像其他师傅一样落魄回国。

不过曼哈顿下城的租金他却是付不起了，只能搬到布鲁克林去。

罗诚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普通，身高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华人，完全看不出此前是一位开武馆的师傅。

不过顾行从对方比常人粗壮的五指关节看出了罗诚的不凡。

来到罗诚位于布鲁克林第五大道的一个小门店面馆，谈妥后顾行给了罗诚几万美元，耗时不过一个小时不到，便成功学到了“寸拳”的练法。

“新功夫的事解决了，接下来是……”

学会寸拳后，顾行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神手，没有丝毫停留的离开了罗诚的面馆。

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在布鲁克林和皇后区之间游逛了一会儿，将这两个地方的大半区域地形蓝图构建在脑海中，然后在用质变的五感确认了周围没有人监视跟踪他后，选择了一条没有监控的街道，随意找了一户短期内没有人的房屋钻了进去。

“好，就在这个‘临时安全屋’试试用意识接触神手散发的信息，看看有什么效果！”

站在一间近两三天内都没人住的房子客厅中，顾行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准备凝聚五识身，然后用五识身去触及神手。

在看懂《论意识的作用》第一篇“意识本质”时，顾行曾突发奇想的想试试用意识去触碰神手散发的那些，他无法看懂的信息，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效果。

之后因为买房子，建造地下实验室以及陈小信、洛奇等事情接踵而至，一直搁置没有实践。

现在房子的事解决了，实验室的事也解决了，新功夫的事也算是解决了，就连实验室还未建造便有了“实验品”！

一切规划的事都解决了。

既然如此，闲来无事，也该试试这个想法了。

“会有什么效果呢？”

顾行脸上神情隐隐有些期待。

在经过洛奇的诡异入侵网络能力后，顾行现在非常谨慎，“意识掠夺”时都会找这种临时安全屋，没有规律的选择，隔绝城市监控和网络。

这样虽然不是绝对安全，但临时几个小时肯定是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的。

准备工作已好，顾行当下不再犹豫，五感收缩。

“凝！”

念头一动，顾行五感凝聚，跳跃出常人视角，以“五识身”的感官浮现在房间，再次看到了那个由无数横竖线条交错的灰色世界。

这个状态下，世界有横竖交错的线条组成，物体则是在这些线条下勾勒出来的各种轮廓。

谨记自己目的的顾行第一时间“望”向了地面上，自己身体所勾勒出的轮廓，然后顺着轮廓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只见这样灰色的线条世界中，他右手缠绕着一条条淡淡的银色丝线，跟周围灰色有些像，而且范围很小，颜色很淡，如果不特别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看”着这些银色丝线，顾行念头一动，如入侵别人梦境一样，分出丝念，连接了这些淡淡的银色丝线。

下一刻——

“云者，朦胧不清。人之云，谓之谜也。穿云，穿破人之所谜，生死一念间……”

一段洪钟大吕般的古语震得顾行的五识身一阵发懵。

紧接着，一股奇妙的感觉生成。

顾行感觉自己多了一种本能，但具体是什么却又难以言表。

就像人在有意识时，便已经学会了灵活运用手脚了一样。

顾行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但当前五识身状态下的他，就是感觉自己多出了一种本能，具体是什么又无法清楚的说出来。

“何为芒？”

当顾行还在沉浸在那股多出来的奇妙本能时，突然！

又是一声炸响震彻！

但与之前不同，仅仅这三个字，顾行凝聚的五识身便瞬间被震散！

一瞬间，仿佛失重般的从高空跌落！

顾行霍然睁眼从地板上坐起，汗流浃背的大口喘气。

“哈……哈……哈……”

除了仿佛做恶梦，惊吓过度般的大口喘气外，顾行只觉得脑仁一阵刺痛，就像脑子里有针扎一样，让他连精神都难以集中。

“刚刚那是……‘穿云’和‘寸芒’？”

顾行捂着额头，脑中的刺痛让他眉头微微皱起。

神鹰九击，这门神鹰门的功夫分外练三击，内练三击，合意三击。

外练三击为“无影”、“风驰”、“钢羽”。

内练三击为“锐唳”、“魔风”、“九霄”。

合意三击为“穿云”、“寸芒”、“神锋”。

顾行当初靠“细胞记忆法”中的肌肉记忆，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外练三击和内练三击。但对于所谓的合意三击一直一头雾水，因为合意三击他的师父詹浮平也不会。

不过，根据詹浮平所说，合意三击的秘密就藏在神手里面。

从去香港得到神手后也有了一段时间，顾行一直没发现这所谓的秘密，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发现了神手里关于合意三击的秘密。

就在刚才，他被“寸芒”这一击的秘密炸得直接从五识身状态回归到了本体，脑仁一阵刺痛！

“为什么‘穿云’会了，‘寸芒’这一击仅仅不过三个字就把我凝聚的五识身震散？”

精神无法集中，想事情的思维运转速度都受到了影响。

顾行捂着额头，但这样做对于脑中的刺痛却无济于事。

好半晌，这种刺痛才有所减缓，慢慢变成了一种又酸又胀的隐隐作痛。

顾行思维运转的速度恢复了一些，于是，他很快便有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我意识还不够强，无法承受‘寸芒’这一击的融合。”

顾行已经发现，神手中所藏着的合意三击的秘密，并不是教导，而是直接与他的意识融合，化为一种本能。

不过，意识应该跟人的身体一样，神鹰九击的外练三击和内练三击，都需要身体功夫练到一定火候才能习练，身体条件不达到的话，习练只会伤到自己。

合意三击应该也是这样。

“穿云”这一击应该是对意识要求最低的，他目前已经跟自身意识融会贯通，但“寸芒”这一击显然需要更加强大的意识才能融会贯通。

至于合意三击的最后一击“神锋”……

顾行连“寸芒”的前三个字都承受不了，更别说“神锋”了。

“看来想要融合‘寸芒’和‘神锋’这两击，还需要多增强意识才行。”

轻呼一口气，暂时将对合意三击中的“寸芒”和“神锋”的觊觎放下，顾行眼神忽然变得炙热起来。

已经融合的“穿云”这一击有什么效果呢？

这是当前顾行最大的好奇。

如今意识已经能够扩充脑细胞快40%的强度，却仅仅只能承受“穿云”这一击的融合，这么苛刻的条件下，合意三击中的“穿云”到底会有什么效果呢？！

顾行不禁跃跃欲试的想找人试一下。

……

纽约海岸对面，美国位于新泽西州的军事基地中。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从荒漠中行驶进了基地中。

在基地中，战机、飞机、坦克、导弹车等作战武器整齐划一的排列着，一队队士兵手持枪械到处严密巡逻。

黑色商务车在一系列监控检查下，驶入军事基地内部，在一个空旷的场地停下。

一队早已经联系的医护人员在此等候。

在这些医护人员周围，是穿着迷彩服，手持枪械的美国大兵。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神父装，手中拿着十字架的英俊青年站在人群中，等候着商务车的到来。

从站队方位能够看出，这一队人是以这位穿着神父装的英俊白人青年为主。

“哗啦！”

当黑色商务车停下的瞬间，车门便瞬间拉开。

肌肉虬结的黑人大汉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昏迷的露西抱下车，安娜紧随其后。

那只早已经等候的医疗队伍立即推着担架车迎上来。

黑人大汉将露西放在担架车上后，神情严肃的向着穿着神父装的英俊白人青年走来，同时说道：“约翰，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白恶魔还有着意识方面的能力？！你不是‘预言家’么？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