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原本以为这个夏日,与从前的夏日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会平平淡淡的度过。可不曾想过,闻府众人出府应约几次之后,就传出闻府小女子性情不稳重的说法。消息刚有风声时,金风岩的妻子急急的赶来了闻府,她进了四房之后,金氏便派人通报给闻大夫人知晓。
金氏有些诧异的瞧着弟媳妇,她平日是非常注意礼节往来的人。她每次来闻府,都会在头一天下帖子过来。而不是象这一次一样,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金氏细想了想金风岩的性子,又想金府里面的事情,觉得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的折子。金少夫人安坐在四房里,先是笑着安抚金氏,说只是有些想念姐姐和外甥们,过来瞧瞧人。然后便转着弯打听闻春意,最近有没有跟府里人一块出府游乐的事。
当她听到闻春意这个夏日,根本没有随意出过府门之后,立时笑容满面起来,拍手说:“姐姐,我从前还说我们家的雪朵性子太过冷情,天性不爱出门。将来在亲事上面,打听的人不多。多少会因为这样,亲事没有那么的顺畅。我跟我们家爷说,现在就要多留意一下人选,有好的男子,要先留着给姐姐姐夫过眼,我们家爷训斥我一顿,说我一天到晚没有事做,爱瞎胡闹。我心里原本不服气,觉得他误会我一番好心思。
现今,瞧着我们家爷,就是有远见的人。雪朵这种性子沉稳不错,将来一定会有良缘等着她。”金氏很是庆幸闻春意给留在大房,现在没有在房里,要不,自家这个弟妹,面对自家人的那份爽直劲,她都有些承受不了。她这样一个庶女出身的人,见太多嫡女下嫁庶子之后,那种发自内心不甘心,她们眼里通常都掩饰不了那种不屑的心思。她对金风岩的亲事。心里一直存疑。结果几年处下来。她觉得自家弟弟天生好运气,娶妻也能捡到宝。
金风岩的妻子安心下来,自家的外甥女都没有出过府门,外面的流言怎么都扯不上她。她细想一下。一会回去金府。要把这事跟自家人说说。多一个人知晓,名声就能多一分保证。她知晓金氏少出门,对外面的消息知晓得不多。她很快把外面的那些闲话,一一说给金氏听。金氏听后脸色微微发白起来,闻府女子缠着男子不放,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真实的事情,一府女子的名声都受到影响。
金风岩妻子见自家姑姐心神不安起来,她想想后自告奋勇的说:“姐姐,你们府里是大房主事,我陪你过去说话吧。趁着流言没有传开去,你们府里还来得及处理。”金氏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能由着她陪着去找闻大夫人说话,毕竟是她传话进来的,有她在一旁说话,也的确能解释清楚事由。姑嫂两人去了大房,闻大夫人笑着迎她们进了房。闻大夫人听金风岩妻子再说一遍闲话来由后,她的脸色变得慎重起来。
无风不掀浪,只怕是自家小女子,在外行事落了人眼。要不,从前可不曾听过闻府女子行事不稳重这样的话,闻大夫人非常感激金风岩妻子前来报信的美意。尽管她心里明白,她赶过来也是为闻春意的名声着想,毕竟金风岩只有这么一个嫡亲的姐姐,未嫁外甥女也只有这么一人。闻大夫人亲自送金风岩妻子至府门口,一再邀请她,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来往。金风岩妻子自是乐意的点头应下来,她心里舒快许多。
闻大夫人回到自已院子,立时招来闻大少奶奶说话,随后往五房六房传人过去说话。四房因闻春意未曾出门,自是用不着过去说话。大房闹出这般大的动静,闻春意又知晓金风岩妻子来过的事情,自是向金氏打听起来,她听得金氏的话后,非常肯定的跟金氏说:“娘,舅母这样的人,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会上门传话。等缓上两天,我和哥哥去舅舅家一趟,不管如何,要多谢舅母对我的关爱。”
金氏自然赞同闻春意的提议,自家孩子与弟弟一家亲近,弟媳妇又是这么一个靠谱消息灵通的人,多来往只会有好处。金氏瞧着女儿,很是欣慰的说:“你大舅待你舅舅,还是用了心思,为他挑选了一个贤妻。”金风岩是要往官场行走的人,要是妻子为人处事太过笨拙,是会阻碍他的前程。而他的妻子,现今能从闲语里面听出当中的严重后果,又不是一般的女子,难怪一般人家娶妻都要求娶嫡女,她们在这方面的直觉敏感,的确有独到之处。
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很快的查实了原因,婆媳两人是一脸无语的神情,面对着一脸愤激神情的闻六夫人和闻洁意母女。闻大夫人轻摇头说闻六夫人:“六弟妹,你是安城人,是大家的嫡女,在娘家行事,也是从来没有出过格的人。按理来说,在女子行事方面的教导,只要你用了心思,她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糗。”其实事情说来简单,只不过是闻洁意又遇见尚家小爷,在交错时,两方人客气的见过礼。
原本已经无事,一群女子已经笑着行走一会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闻洁意突然转头跑去追尚家小爷说话,也没有多的惊人举止,她只是追到人之后,笑着又说了几句好久不见,最近安好这类的话。只是因为闻洁意这次表现得太过主动,而闻丽意姐妹因为亲事已定,也不能次次都跟着出门。闻府里闻洁意年纪算大的,闻玉意姐妹几人,都有认识的人,恰巧那一时,没有在一块出现,所以才不知这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大夫人先从五房查起,毕竟五房女儿最多,结果听来听去,还是从五房闻玉意服侍丫头的口里,听了这么一出事情。闻大夫人知道闻五夫人管教下面人严格,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下面的丫头绝对不敢乱放言。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因此再传闻六夫人和闻洁意说话,闻六夫人不相信女儿行事不端,她觉得是因为闻洁意表现得太过打眼,以至于五房人放言污蔑闻洁意的名声。
闻洁意自个心里有数,听闻大夫人提起话头,她就低下头,小声音的辩解说:“尚家哥哥是自家的亲戚,我跟自家亲戚说几句话,我以为没有什么关系。”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都是一脸惊讶神情瞧着她,尚家人几时成了闻府的真正亲戚?闻六夫人瞪大眼睛望着女儿说:“尚家小爷几时成了我们闻府的自家亲戚,谁这般乱放话,误导了你的行事?”闻洁意理直气壮的说:“三嫂子娘家兄弟,不说是我们府里的亲戚吗?”
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已经无心思再跟她们母女说下去,闻大夫人直接吩咐说:“六弟妹,你回去后,要跟十四多多理理我们府里的亲戚关系,亲戚之间的亲疏关系,要说得分明一些。再来一次,可不能如这一次一样处理。这一次就用你们久在外面,不识亲戚远近为借口说话。只是事态未平息,十四近来就不要再出门惹事。我们府里的人,不是亲近人家的宴会,同样不要随意出门应酬。”
闻大夫人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闻六夫人瞧着不是一个笨人,为何她亲手教出来的嫡长女,行事这般的冲动,还喜欢在姐妹里面抢风头拔尖。只是她是隔房的长辈,只要六房不出大的事情,她实在开不了口。闻六夫人自是瞧明白闻六夫人的神色,她恼怒的带着女儿出了大房的院子门,她瞧着闻洁意就是满腔的怒意。母女两人回到六房之后,独自在房内处了好一会,听说六房许多人,都瞧见她们母女红了的眼圈。
闻三少奶奶直接被闻大夫人传唤回来闻府,闻大夫人没有多话可说,只吩咐她,家中妹妹们年纪尚小,一个个都不太懂事。日后,她娘家再有什么有出息的年轻男子亲戚,她用不着在热闹的日子带回来认门槛儿。闻三少奶奶也是一股郁闷心情不得发作,尚家那位小爷近来风头十足。她娘家的人,面对她时,又改了口气,说是文人家庭的女子,只怕生性清高,不适合他们这样直来直去的人家。
闻三少奶奶的郁闷心情,寻不到任何人去说,被闻大夫人这般的指点一番,回去之后,自然是躲在房里落泪不止。闻秀然回来后,从妾室那里听到消息,转回来去瞧她,心里暗自叹息不已,他们两人不知究竟是谁害了谁?闻秀然成亲时,就想着夫妻二人好好的过日子,只是闻三少奶奶要做贤良人,一次又一次把他往门外推。闻秀然原本对她的好感,在这当中消磨了许多。
何况小妾们的确一个个性情软和,待他温良上心。谁不想过舒服的小日子,他慢慢的忘记成亲时的初衷,在嫡子出生之后,他待闻三夫人越来越只有面子情意。闻三少奶奶这般的伤心落泪,他瞧在眼里,到底是结发夫妻,他待她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份情意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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