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三人一定要出头,才能让姐姐们在夫家挺直腰板,也护得了她们和孩子们的平顺安宁。姐弟两人听见晨哥儿在外面的说话声音,闻春意赶紧招呼奶娘把他抱进房里来。天气微微的凉爽起来,晨哥儿穿着一身大红袍子,把他的小脸衬得更加白皙起来。他在奶娘的怀里,很是欢喜的伸手指着榻位,示意奶娘把他放到那边去。奶娘按他的示意,把晨哥儿放在榻位上。闻秀峻和闻春意交换下眼神,两人故意不紧眼着去榻位那边。
晨哥儿在榻位上坐定后,他抬头一脸诧异的神情望着他们两人,一脸为什么你们还不来的神情。那两只小手冲着他们两人挥舞,嘴里呀呀的叫嚷着,闻春意和闻秀峻两人终是心软起来,赶紧快步走近榻位。闻秀峻弯腰抱起他,把他往上抛了抛,晨哥儿欢喜得‘咯咯咯’的笑不停,口水都笑得掉了出来。闻秀峻把晨哥儿放回到榻位上,他还伸手给他,惹得闻秀峻笑着说:“你的父亲大人,今日要求我要着重培养你,要瞧着我如此逗乐你,只怕不会欢喜。”
闻春意听着他的酸话,笑着说:“晨哥儿现在要是能听懂你的话,他就是你所说的那种生而知之的人。不过,我瞧着他还没有那么的先知,你还是带着他多玩耍一会吧。”闻秀峻其实已经抵不住晨哥儿向着他的欢喜的笑容,有闻春意这句话做梯子,他立时下了梯子。重新抱起晨哥儿,又往上抛了几下后,他笑着把晨哥儿放下来,瞧着孩子纯真的笑脸,见他不再缠了上来。他笑着跟闻春意说:“我们家的孩子都生得可爱,晨哥儿也是极懂事的孩子。”
他好意思把孩子们夸得比花还要美,闻春意却不好意思听下去,这么小的孩子,又能懂多大的事。她笑着说:“自然是自家人瞧自家人,自家瞧着肯定是可爱又欢喜。”不过。闻春意实心眼里也觉得自家的孩子就是生得比别人家可爱。不管是大侄子们还是外甥们,就是晨哥儿那更加不用说,他跟他父亲容貌相似,那是相当出色的外貌。闻春意现时有些担心起来的他的安危。而钟池春已经去信给钟老太爷。要求派两名身手不错的妇人过来。
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好。对儿女的教育问题,就交给钟池春来做主,而闻春意是在孩子们年纪小时。那个负责执行的人。等到孩子们年纪大时,就由钟池春来得管教。闻春意提出过质疑,认为钟池春到时候只怕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来管教孩子,而他却笑着说:“等到晨哥儿满了两岁,你的身子恢复过来,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我已经想好了,晨哥儿年纪小时,恰巧是我在存贮资历的阶段,我用十余年的时间,花在晨哥儿的身上。
而他下面的弟妹,有晨哥儿这样的一个兄长,将来有样学样跟着来。晨哥儿性子稳下来,能担起事情时,那时我应该也到了忙碌不能松懈的时期。”闻春意听着钟池春的话,想起闻府也是这般打造嫡长子,闻秀桦的资质不用去说,可他为人处事大气周全端正,让一众弟妹信服不已。就是四房闻秀玉这里,闻朝鸿因为他是四房的嫡长子,待他明显与下面的侄儿不同,他更加看重闻秀玉的处事,有时甚至会直接出手指点一二。
这个时代,每家每户都对嫡长儿女格外的看重,也注重对他们的培养。这也是为何婚嫁时,男家希望能为自家儿子迎娶嫡长女,而女家如果自家女儿没有真正的本事,一般会做人的女家,都不会把女儿嫁给嫡长子。闻府上一代六兄弟,三嫡三庶,三个嫡子的婚姻自是用了一番心思,只不过闻老夫人的眼光时好时不好,又牵挂着娘家人,嫡子兄弟三人,嫡次子夫妻过得最不如意,而庶子三人,如今瞧着却是六房过得最不顺畅。
如今闻春意和闻秀峻大了,两人提及家中长辈们的旧事时,都不由的感慨一声,觉得自家六叔当年要由着闻老夫人随意做主,也许日子不会过得比两位庶兄差。一府六兄弟,独他一人把日子过成这般的零乱,纵使有苦衷,只怕也是不能对人说。或许正因为如此,闻秀峻对自个的亲事才会上了心。姐弟两人逗乐着晨哥儿,光阴似箭般的一闪而过,等到钟池春回家来,又把两个表弟叫了过来,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了餐。
夜里,钟池春还特意宽慰闻春意说:“十八,你不必能干,也不用太过精明强干,也用不着你去与人算计,你只要做好你自已就行。如今的你,比我当年想象还要来得好。我虽然经过的事不多,可是有些秘闻早早就听祖父跟我提过,男人如果要靠着妻子拉拢着往上爬,终有一天,也会因为妻子的行事坏了前途。十八,只要你和孩子安稳在家里,我在外面就能安心做事,我做了什么,上面的人,自然能瞧得见,那我自然有机会提升。”
钟池春悄声把秘闻的事跟闻春意说了一遍,那人那事其实发生在几十年前,钟家老太爷那时尚年轻。朝中有位大官,人的本事也就一般,不过官运亨通得让人羡慕不已,这当中就有他妻子绝对的功劳。他的妻子非常的长袖善舞,从他刚刚起步时,她就能寻着机会,很是自然的攀附他上面人的夫人们,与她们相处起来,好的时候,直接以姐妹相称。这位大人因此有了许多的机会,他渐渐在官场上顺畅起来。
而他的妻子一直有贤内助的名号,为人处事周全体贴入微,许多人都夸她处处皆好。然而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人那可能做得十全十美,多年前的旧事,也未必能一直隐瞒下去。有些交情,时日一久,未必能维持得下去。女人们也许在别的事情上面,会大意会忘却,却在有些方面,她会深深记得并且怨恨曾经利用过她的人,还有因为她的原故,而让别的人,有机会踩着她的男人往上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