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脸小心谨慎的神情跟闻秀峻数着手指头,很是仔细的跟他辩解说:“舅爷,我原本跟她们是实话实说的,说奶奶在家要看小少爷,实在没有空招呼上门来的客人。可是抵不住她们一个个不相信,觉得家里有奶娘丫头下人,用不着奶奶亲自照顾小少爷。
有的人甚至于跟我说,用不着这般说哄人的话,还不如跟她们说奶奶在家里用心读书,还能让她们能相信一二。后来我们几个人凑在一块商量后,觉得不说再说实话,再说下去,会得罪人。然后我们去问过大先生,先生说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按外面人对书香人家的小姐认识去说,这样不会得罪上门想要拜访的人。舅爷,你今日听我这么一说,你觉得过了些,可我这说得还不算太离谱,前儿小三子说得才过了头。
他说少爷因公事忙碌一夜,奶奶在书房里为他磨墨一夜,两个丫头姐姐举着烛台跟着照应了一夜。小三子说这样的话,别人很是相信的,说少爷和奶奶在家里就应该漏夜用心做事读书。可我们家的人都知道,少爷从来不会许奶奶熬夜,说是对身体不好。舅爷,你帮我们想一想,读书人家的女儿,还有那些需要熬夜的事?”闻秀峻立时兴致勃勃起来,他拉着几个小厮一块商量起来‘
他们把已经说过的借口排除过后,总算又给他们寻到几条书香人家女子夜里爱做的事情,那就是熬一夜来写诗作画弹琴打棋谱。闻春意许久之后。才知道她原来是这般肯为诗情画意琴棋艺术拼命献身的人。而钟池春是很快知晓每天睡在身边的妻子,原来在小子们的口里,她每天夜里不睡,这般熬着精神来学习琴棋书画。他是越想越觉得好笑起来,跟两位先生说:“小子们说得太过了,她那有这般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两位先生笑着赞同的说:“小子们只是说奶奶在家里用功学习,又没有说奶奶样样精通,至于外面人的误会,与奶奶实在是不相干。你也别怪小子们编这些话出来应付人,实在是他们实话实说。外面无一人相信奶奶竟然是这般贤慧的人。会亲自照顾小少爷。”两位先生也赞同钟池春闻春意的决定,钟池春既然要往上走,从现在开始,就要慎选身边交往的人。特别是那些有目的富商们。能少应酬一二。就少应酬他们。
刘妇人她们观望几天闻春意后,觉得她待她们还是如从前一样,她们便重新跟从前一样与闻春意来往起来。闻春意瞧明白她们的前后不同的神色。也只当没有瞧见一般跟她们照旧说话行事。十月,秋风起,天气凉爽起来,等到月底时,钟池春总算做得顺手起来,也抽了一天的空闲,陪着家人去城外转了转。一路上,晨哥儿欢喜的叫不停,瞧见城外的田地,他伸手一脸不解的指着那里,眼光瞧向闻春意。
闻春意不得不跟他讲解一番,就势欺负着他什么都不懂,用不着解说得太过分明,所有绿色高大的树,哪怕树种明显不同,她一律用以树高来证评定为大树中树小树。钟池春笑听着妻子跟儿子说话,他的眉眼轻松神情温润如酒一般的瞧着他最亲近的人。闻春意无意当中抬眼瞧见钟池春的神情,她一时沉醉当中之后,还是被他脸上的笑意惊醒过来。她很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声说:“你太过份了,竟然用美色来引诱我。”
钟池春笑着伸手把他们母子抱在怀里,瞧一眼晨哥儿好奇的小眼神,他笑着说:“你娘亲生气了,来,晨哥儿给你娘亲笑一个。”晨哥儿很是听话的向着闻春意,把他生出来的几颗米牙笑给她看。钟池春的呼吸直接喷在闻春意的面上,他笑着低声说:“十八,难得你会看我看得呆滞起来,是不是你夫君我如今越更生得俊美起来了?”闻春意只觉得钟池春在她的面前,越来越不知道‘节操’二字如何写。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冲着他那娇嗔的眼色,他冲动的伸出一只手捂住晨哥儿的眼,直接低头吻住怀里的女人。晨哥儿以为钟池春在跟他玩耍,欢喜的笑了出来,闻春意被钟池春吻得脸颊红润赛过鲜红的果子,钟池春放开她后,她想着当着儿子的面,两人这般的亲热,她立时直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觉得一时之间无法去面对晨哥儿那双黑白分明澄清的眸子。钟池春松开捂着晨哥儿眼的手,又瞧了瞧怀里紧贴的人,他懒得去提醒她,他事先做过的防范措施。
晨哥儿误以为闻春意这样在逗他玩耍,他欢喜的伸手想扯她转脸过来。闻春意被他闹得不得不转脸转向他,见到他小脸欢喜的样子,她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被晨哥儿很是热情的亲了回来。母子两人你亲我,我亲你的玩闹起来,结果让钟池春瞧得直接黑了脸。闻春意被钟池春搂得腰骨都紧了起来,抬眼瞧见钟池春的神色,她笑着把晨哥儿抱起来,由着晨哥儿去亲钟池春的脸,果然瞧着钟池春的俊脸,立时由阴天转为大晴天。
马车行驶到城外的河边,钟池春伸手指点地方给闻春意看,说:“刘夫人跟你说的地方,我问过她的男人,就在那一处,昨天她的男人就让人下了竹节网。今日我们瞧一瞧,能不能网住几条鱼,有没有口福在外面烤鱼吃。”闻春意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钟池春,同行的都是读书人,她实在无法相信在野外,他们能生得起火出来。钟池春瞧着她的神情,伸手笑着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在她要发怒时松了手。
这一日,闻春意品尝了钟池春和闻秀峻两人亲手烤出来的鱼,而钟池春和闻秀峻收获众人佩服惊艳不已的眼神。归去的路上,闻春意回味无穷的跟钟池春一再提出来,下一次,他们一家人还要再来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