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聚会的地点是在那个城市的一个三星级宾馆里。那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么高级的宾馆,一进去我就被那里豪华的设施,舒服的条件给震住了,可谁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己。接下来,我看到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一幕,一个个平时在培训班里穿着都很相素的同学们,这一会全都是西装革履,手上带着名表,拿着名包。然,这还不是让我最为惊讶的,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些人竟然几乎是人手挎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这真是让我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彻底的懵住了。”
“还记得当时那些处长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屑,甚至是藐视,我那个时候才有一种感觉,原来我自以为的幸福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荒谬呀。”
“在接下来的宴会之中,我从同学间的谈话中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大家平时最真实的表现,他们全都是利用了手中的权力而有了这一切。平时白上班的时候,还是一身朴素的衣服,眉宇间也是一幅的严肃之态,那忧国忧民之态,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的。可是真正到了下班之后,他们仿佛就像是又变了一个人,大口的吃喝,山珍海味的品尝,人性的放dang,那一会全部都展露无疑。”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原来还可以这样,人原来还可以这般的两面性。看一看,当时很多人的权力都不如我大,可是他们确远比我要过的好的多,穿好的,吃好的,身边有美女相携,最重要的还有着大把的存款可供消费。可反过来看我呢?除了那一点有限的工资之外,我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存款。就是那些工资还是要算计着花,省着花,毕竟我还有老婆和儿子要养活,远在农村的父亲要进孝。”
“还是那一次,一位同学处长对我讲,人的活法有很多种,人生就是那几十年,即然不能延长其长度,那为何不能加深其宽度呢?人活着还是要看质量的,活一就算一,就应该快乐一。接下来,他又和我讲了很多,如何的利用手中的权力去为个人谋福利,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自己过的更为潇洒一些。甚至他还曾和我,人活着千万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不然就真的枉来这人世走一遭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似乎是开了窍。那我回到家后,一晚上不能眠,想了很多很多,终于虚荣心占了上成,我在几后尝试着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与一个商人做了一笔买卖,那一次我就拿到了二千元的提成。二千元呀,那可是我一年多的工资呢。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上瘾,并且再也放不下,放不下了。”
“随着我利用权力为自己谋了许多福利之后,我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几千元一次的交易己经不能在满足我,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在进一步了,因为只有再进一步,我手中的权力才会更大,才能靠这些反馈给我更多的东西。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学会了钻营,学会在怎么样在领导面前好好表面,怎么样去压榨下属的精力,怎么样去抢功。”
“句实话,我感觉自己挺聪明的,至少我在这方面的能力是很不错的,没用多久,我的人生仕途就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一次无意之还让柯震业书记看中了我,当时他刚胜任广粤省书记,一次在z央部委办事的时候我们认识了,当时我帮了他一个忙,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近,直到我利用了这个关系,又是连上了几个台阶,甚至来到了都城省成为了副书记,那种感觉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按,我应该满足了才是,可是这个时候我想的确是更多,随着年龄越来截止大,我担心,自己早晚会有一退下去的,那个时候手中没有了权力,谁还会来尊重我呢?所以我就决定要用这最后的时间为自己争取一切。于是,在利益熏心之下,我与马非凡就一拍即合,他承诺给我儿子公司的干股,我则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帮助他的公司不断状大。。。。。。”
“在马腾地产出了事情之后,我怕连累到我,便第一时间找了杨大为,并且威胁他,如果他不主动投案自首的话,那不仅仅是他,就连他在外的家人也会受到连累,为此,杨大为主动承担了一切,可是没有想到,你还没有放手的意思,还要盯上了我。。。。。。”
“我承认,我有罪,可是我要,我所犯的错并不是唯一的,现在在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干部,或许他们今还在台上,或许还可以意气风发的讲话,可那不过就是幸运罢了,他们只是没有被人查到而己,甚至我敢,那些个中高级干部,只要是手中有实权的,在位三年以上的,你只管去查,保证查一个,问题就会出一个的。到底,我不过就是运气不好罢了,呵呵。”
郁春豪在着这些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也许他到现在还没有正视自己的问题,他所想的还是时运不济才有了今的下场。
对面的冯思哲一直在默默的听着,中间并没有打断之意。他甚至也在进行自我分析,如果他不是有一个世界首富的母亲,那他会不会变成和郁春豪一样的干部呢?
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他好一会,最终他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不会。
人与会是不同的,冯思哲有着重生的经历,这才是最大的财富,对于一个己经死过一次的人来,不能是视金钱如粪土,可至少这个东西也不会再是那么重要了。
人死如灯灭,纵然万贯家财,可还不是带不走一分吗?由此可见,钱虽然是好东西,但确也不是一定要越多越好的,只要花的舒心,花的无愧那才是最为重要的呢。
“好了,郁春豪,你的事情我也听完了,对此我真的很遗憾,因为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别人犯错,不代表你犯错就是应该的,所以,你无需在找什么理由,主动的向组织交待问题,主动的配合组织调查问题,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冯思哲真的不想在听郁春豪讲下去,那些龌蹉事根本就不光彩,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不!”一听到冯思哲竟然劝他向组织交待问题,郁春豪突然间就大吼了一声,然后又是使劲的摇了摇头,接下来很是激动的着,“我犯了什么样的罪我心中最清楚,如果真的把我所犯的问题交待清楚,那定是百死无生,而我还不想死,我的人生还有很多没有经历过,没有享受过,所以,我不能死。非旦我不能死,反而我确是要好好的活着,冯省长,我知道,如今只有你能办到,门外的伍光荣就是你曾提拔起来的人,而且也是你的努力才让他接任了这个督察室主任之职,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就一定可以服他们,而保住我。只要我没有了事情,以后我就愿意为你全力以赴,以后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一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也知道,现在在都城省唯一能和你抗衡的也就是我了,而只要你同意,我完全可以带着郁系,甚至是老纪系的人投到你这一边,那个时候,我保证在都城省没有人在敢不听你的命令,那个时候的你,在都城省的影响力将和当初的纪泉涌完全一样,不,甚至还是要超过他的。”
郁春豪这个时候己经有些发疯了,他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认为凭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可以和冯思哲一谈。
但是冯思哲真的会这样去做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要,冯思哲对于郁春豪早就失望透顶,单这个人曾为了陷害自己,甚至指使他人在浴池之中拿到自己的nie裤,欲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一条,他就不可能在对这个人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好了,郁春豪,你还是放弃你这些幻想吧,你的问题己经不可饶恕,你的事情z央也一定会有定论的,关于你的是是非非,也最终会有一个法的。而我,做为一名国家和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一个被人民信任的公仆,我能做的,就是与你这样的人坚决斗争到底,所以你的想法注定是会失望的。”面对着郁春豪,冯思哲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讲出了这些话,这些原本就是他心底里的话。
“伍光荣,你们进来吧,把这个人。。。带走吧。”冯思哲在完了这些之后,突然间就起身向着门外喊去。此时此刻,他真是不想在和郁春豪任何一句话了,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己经不配与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