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才一推门看到冯思哲与贺莎莎两口子挨的这样近,不由就哈哈一笑道,“是不是我出现的时间不对呀。”
“哪里,哪里,首长什么时候来都是对的。”冯思哲一看到包老来了,马上就一骨碌从病床之上翻身而起。
贺莎莎更是脸一红,“首长,不准你这样欺负人。”
“哈哈。”包京国哈哈一笑,亲手把自己买得一些补品放在了一旁放着水果的小桌上,然后道,“嗯,看样子,你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呀。”
“托首长的福,我命大己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冯思哲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他的身体己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这还要多亏他一直在抽时间练刑忠杰所教的气功,不然的话,纵然这一次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这么快就康复的。
“好,很好,不愧是年轻呀,这身体恢复能力就是好。”包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贺莎莎搬来的椅子上座下。“这一次你表现的很好,我和多位老同志聊过,都对你这种大无畏的勇敢精神所折服,我们国家就是需要有你这样精神的年轻人呀。”
“包老,您就不要在夸他了,如果在夸他,怕是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他还会冲上去,真是的,都四十多的人了,就一点不知道注意自己的个人安全吗?还是一省之长呢,我看一点都不像。”贺莎莎娇嗔的说了一句,显然对于冯思哲的这个表现,她可是有着十足的意见。
“呵呵,莎莎,首长好不容易表扬了我一回,你就让我美一美吧。”冯思哲倒是呵呵傻笑着,一幅很满足的样子。
包老不为贺莎莎的话所动,笑着说,“是的,以后在有这样的事情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你要知道,你现在也算是国家富贵财富的一种了,所以保住你自己,就算是保住了国家的巨大财富,明白吗?”
“是,一切听首长的。”冯思哲连忙正色答应着,他知道能让包老这样说己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都城省委大楼。
书记办公室内,许朝起正一脸严肃的和郑庆贺谈着话。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许朝起问向郑庆贺。
“还在请假,从事情到现在己经几天过去了,他就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谁也不见。”郑庆贺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也有一些的无奈。
“这样怎么行,这样可是容易把人憋坏,甚至出大事情的,这样,你去看一下吧。”许朝起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一听到自己要去看一下,郑庆贺就露出了为难的面色,“许书记,我去这合适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怎么?你不去让我去呀。”许朝起脸上就是一怒。
“不,我是想,汤剑那里有一个人去最为合适了。”郑庆贺考虑了一下说着。
“谁?”许朝起惊问着。
“杨丁同志。”郑庆贺不加思索的回答着。
听到这个名字,许朝起便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在说话,似乎考虑着事情的可行性。
郑庆贺知道这是许朝起在犹豫,见他还拿不定主意,这便主动的说着,“许书记,杨丁也是当所的参与者之一,对事情的前后非常清楚。虽然说近年来不得志了,甚至也从权力核心部门调走去了省政协,可是他毕竟还很好的活着,甚至于相比那些老纪系而言,他还是很滋润的一位。现今事情就要败露,他不可能不急的,而以他的心性如果来处理这件事情的话,相信应该可以做到干净。”
许朝起一听到郑庆贺在提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一些东西。如今见他把话说这样的直白,他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
再三的犹豫之下,在郑庆贺连叫了几声许书记后,许朝起方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着,“好吧,那你就和他去谈一谈,记住,尽量不要弄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们也算是当年事情的受益者之一,且我们有誓言的。”
“放心,我会和他好好说的。”郑庆贺点了点头。
深夜,在都城省非常有名的金花园别墅小区内,一座独门独院,占地位置十分巨大的别墅二楼灯依然亮着。
就在这个房间之中,都城省委委员,常委,省政法委书记汤剑正座在这里看着什么。
手中拿着的是汤小雷的一张相片,相片中汤少爷英姿勃发,正拿着一个都城人民大学的毕业证,一脸的青涩之状。
以前的汤小雷学习还是很用功的,甚至都没有动用他这个老子的关系就以正常的渠道进入了大学,那个时候,汤剑还曾因为这件事情在同事面前很是耀武扬威了一番。
可是一切都因为爱人突然去世,汤小雷就变了,或也可以说整个汤家就变了。
汤小雷的母亲从小就很善良,对人也人很善。嫁给的汤剑之后更是相夫教子,成为了贤内助。可谁知道就在出门买菜的时候被人杀死了,当时还成了一件轰动都城省的大案。虽然说凶手后来被抓到了,证实曾是汤剑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时抓的一个逃犯的同伙。可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一个大好的家庭就这样不存在了。
汤小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一定就一定会有好报,与其这样,还不如做一个恶人,至少大家都怕恶人,不敢把恶人怎么样。
从那以后,汤小雷就变了,先是跟着纪大鹏学会了混社会,然后靠着父亲的关系,很快就赚了一些钱,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汤剑因为沉迷于权力之中,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管儿子,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糟。
等到有一天,汤剑意识到儿子彻底变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也许是因为爱人的死,汤剑很是愧疚汤小雷,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迁就他,这就使得事情越来越难解决。终于发生了哈雷的事情,汤小雷很年轻就被结束了生命。
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个打击让汤剑有些承受不住。这些天,他一直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年做的那件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是报应呢?
手中摩挲着儿子的大学毕业照,汤剑眼神变得有些坚毅起来,他似乎是正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汤书记爱子情深,实在让人感动呀。”突然间一道完全不应该出现在房间的声音打断了汤剑的思路。
“谁?”说着话,本能得汤剑就把身上的配枪拿了出来。虽然说很多年不任公安厅的领导了,可是这个带枪的习惯他也保持着,而因为他的特殊地位,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呵呵,不要激动,我是小杨呀。”突然响起得笑声,似乎在告诉汤剑,是老熟人来见你了,你不要紧张。
“是你,杨丁,杨秘书?”汤剑终于看清了来人,一看果然是老熟人时,神情才略放松了一些。可是接下来,他意识到这里并不是省政法委的办公室,而是儿子的别墅,他便谨慎的说着,“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从门里进来的。”杨丁继续的呵呵笑着,“怎么?汤书记认为这区区的一个小门能难得住我吗?”
“哦,我差一点忘记了,杨秘书也是习武之人,身手很是了得呢,这个小门当然是拦不住你了。”一瞬间杨丁的本事就在汤剑的脑海之中回忆了起来,想到此人可是有一身不错的武艺,他便对杨丁能出现在这里不感到好奇了。
“汤书记夸奖了,不过就是一些匹夫之勇的做法罢了,上不得台面。”杨丁自谦的说着。
“行了,你到我这里来不是显摆你那一身了不得的工夫吧,有什么事情就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啰嗦。”汤剑一幅不耐的表情说着。
汤剑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杨丁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的怒容。想以前,他还是纪泉涌秘书的时候,谁敢和自己说话,虽然他的级别不是很高,可确是公认的都城省二号首长,就算是汤剑这样的省委领导见了自己也不是要笑脸相迎吗?
现在好了,纪系时代才过去多长时间,这些人就敢和自己以这样的态度说话了。这还真是应了那句,世态炎凉啊。
看出汤剑的不奈表情,杨丁也感觉到没有必要在客气什么了,干脆他就开门见山的说着,“汤书记,我来就是一件事情,希望你冷静,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一省的政法委书记,位高权重,以后还可能会进步,等待你的还有美好未来,你一定要想开一些。”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我连儿子都没有了,我还要未来有什么用。”一说到以后,汤剑显然更加的激动了。
“儿子,可以在生的嘛!”杨丁似乎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劝慰了,便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在生?”一听到这个词,汤剑就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我都快六十的人了,还如何能在生?你当我像你这般的恬不知耻吗?为了捧领导的臭脚,什么龌蹉事情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