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对今天这一顿饭,郁春豪早就有了准备,只是一切比他预想的来了晚几天而己。
“郁哥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在一起只论私交,不讲官阶,在者了,就凭您比我年长,比我资历深,我给您倒酒也是应该的呀。”冯思哲笑呵呵的说着,他可并不以为自己现在的所做所为就是屈尊了。
郁春豪对冯思哲所讲的这邪很是受用,他点了点头,“思哲呀,这来都城省己经几天,感觉怎么样呀?”
冯思哲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给自己酒杯倒满,向着郁春豪说了一句,“郁哥我敬你,先干为敬。”
一杯酒就这样下肚了,然后冯思哲边给两人倒着酒边说着,“哎,工作不好开展呀,先不说省政府这边的工作时时有人给你制造麻烦了,单说治安情况就让我忧心。我启用的第一位副省长夏宇同志就差一点被人撞死,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可还死了,这一下子线索全断了,我是全无头绪呀。”
冯思哲所说的事情,郁春豪也听说了,在都城省经营了三年的时间,很多部门他也有了一些自己人。对于下午发生在城西北远大仓库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对于可以这么快的找到疑犯人,他也很震惊冯大少的手段,可是最后听说疑犯死了之后,他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哎呀,思哲你是刚来,你光是看到都城省的治安情况不好,但你确不知道,这种不好的环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造成的,现在就算是你有心解决这方面的问题,那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呀。”郁春豪倒是说出了比较中肯的看法。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都城省的治安情况不好,这也是很多年来的一个大问题,并不是三言两语,或是说做些什么工作就可以解决掉的,相反,越是这种明面上大家都可以看到的问题越是不好解决,你想呀,大家都知道有这个问题,可为什么还解决不了,那无非就是这件事情涉及的情况太多,情况太过复杂了呗。
冯思哲当然清楚,都城省的治安情况不会因为一两件案子破掉就可以解决,可是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工作总还是要做的,在难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想解决问题总要先迈出第一步,没有这第一,就没有第二步第三步之说了。
“是呀,治安情况的确不太好,可就是因为不好,所以要有人去做,如果说仅是因为情况不好,大家都不去做工作了,那这个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的。”冯思哲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一句话一说,那郁春豪的脸上就露出了尴尬之色。这不明摆着冯思哲是在说他吗?噢,中央派你来都城省都三年了,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工作,治安情况你己经知道很不好了,可为什么你不伸出手管一管呢?
实际上,冯思哲本人对郁春豪的确有些意见,他真的弄不懂,一位干部来到都城省三年了,究竟做了什么工作。是,都城省是纪家独大,这个局面下开展工作的确有些难度,可怎么样你也算是柯振业的人吧,且大家都知道你有这层关系,在很多问题上,你就是拉大旗扯虎皮也要做一些样子工作吗?可是现在看都城省的情况,一点好转都没有,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说,这就不得不让人去考虑郁春豪的工作能力了。
郁春豪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这一点冯思哲也注意到了,想着自己刚来,还是需要团结更多的同志,他便又说道,“哎,郁哥,我可不是在说你,我也知道治安情况你很难插手,我就是说一下对都城省的印像而己。”
虽然冯思哲这句话是在给郁春豪找台阶,但是做为明白人,两人皆清楚,这个解释有些苍白。好在郁春豪也还算是识大体,他也清楚自己与冯思哲有着太多共同的目标,如果现在就内斗,那只会让外人看笑话,所以在听了这句话之后,他似是很不在意的笑了笑,“思哲,你也不用替我解释了,我的确是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好,当然,这与我不坚持原则也有一定的关系,可是话又说回来,不是你郁哥推卸责任,都城省的情况真的不太好,完全是纪系一家独大,我来了三年,在很多工作上也仍然是没有发言权的。”
“哦,他们真的这样厉害吗?”冯思哲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便特意的问了一句。
郁春豪点了点头,“思哲,我也不想瞒你,事实上你也清楚,别的不讲,单说都城省委的这些个领导吧,一共十五位,光是属于纪泉涌一系的就有十位,这还是现在的情况,在你没来之前足有十二位之多,那你就想一想吧,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开展工作,我虽然是主管组织工作和人事的副书记,可很多事情并不会向着我安排的方向发展,只要对纪系有利的决定在常委会中一定可以通过,同样的我看中的几位有能力有原则的干部确是怎么样也提拔不起来,我难呀我。”
似乎是因为多喝了几杯的关系,郁春豪在说着这邪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
冯思哲听着这些,也是有些头疼。要说他走入仕途的年头也不算短了,其工作的地方也有很多,可还真是没有遇到像都城省这样的情况,整个省委常委会中有一大半是团结在一起的,这样的情况想开展工作的确很难。他甚至也可以想像的到,如果他有什么人事上的要求和经济上的决定,怕真要是拿到常委会上也一样是通不过的吧。
“哎,难为郁哥了。”冯思哲发出了一声感叹之声。
“思哲,你能理解我就好呀。呵呵,不管怎么样,你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情,现在郑德付去了地方视查工作,等他回来我们在好好聚一聚,相信我们只要抱团在一起,以后的工作环境是会越来越好的。”郁春豪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酒杯,和冯思哲就碰了一下。
冯思哲的酒量那不是一般的好,有在多的酒,他只要肯运用气功,都可以逼的出来。为此他喝酒也是非常的痛快,只要举起便是一仰而尽。这一次他又是干了一杯,在放下酒杯之后这就对着郁春豪说道,“郁哥,我想好了,鉴于现在都城省的情况,我就算是想做什么大事怕也困难,我想我还是先把省政府这边的工作给捋顺了吧,我可不想回头在后院起火呀。”
“呵呵,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也听说了,你拿下了付长涛和马维干,重用了夏宇与元伟民和张扬,这很好,你是省政府的代理省长,那里的工作就要你说了算,你放心大胆的干,我支持你。”郁春豪对着冯思哲看似很满意的说着。
有关省政府这边的一举一动,郁春豪也是一直在观察着,他相信并不止他一人,肯定也有很多人在注视着,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个中央空降到都城省的省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工作能力到底怎么样。
冯思哲也没有让大家失望,至少在人事上是先动了起来,把马维干和付长涛先给吊起来,这也算是他烧的第一把火了,目前来看,成绩和影响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很多归省政府管的部门领导己经产生了恐慌的情绪,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下一把火是不是会烧在自己的身上。
同样的事情在郁春豪看来,确是不太欣赏,冯思哲的所做所为,在他看来是太功利了一些,刚来还不了解情况呢,就先拿副手开刀,这样很容易使工作中出现更大的阻力,甚至出现一个反弹,弄一个不好,这个头上的代字是不是能拿下还要两说呢。而他把这一切归功于冯思哲年轻的原因,毕竟连四十岁都不到呢,做工作有冲劲也就可以理解了,反正同样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他不会这样干,他会先了解情况,然后寻找机会,这样过早的行动是不是只会引起纪系人的反感,只会使危险来的更快一些。当然了,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郁春豪不会提醒冯思哲,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大家的工作方式不一样他就不好提醒,对同一件事情,每一个人解决的方法是不同的,也许冯大少就认为他的这种解决方法是最为合适的呢?
事实上,冯大少就是这样想的。他深知都城省的zz格局,他很清楚,做为刚来的他想在省委之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其难度有多大,即然是这样,那他就退而求其次,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要可以把省政府这边经营的铁桶一块,那时才有能力向其它领域发起攻击。当然了,他会这样想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几个月后的那场别人无法预知,他确是在清楚不过的灾难。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临进了,冯思哲感觉到压力也很大。为了能够最大承诺的减少其损失,他能做的就是在工作范围内力所能及之下尽一切的方法进行抵御和弥补,即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就要对的起自己是一个重生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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