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
李氏饭庄那里重新亮起了灯,恢复了正常营业。
办公室里的董学斌拿起手机拨了汾州市电力公司总经理柳成龙的号码,表达了谢意,然后下楼走进食堂,他们街道办的食堂也是有晚饭的,一般家远的科员都会吃了饭才坐车回去,董学斌家里也是一个人,懒得自己做饭了,所以干脆跟食堂凑合填饱了肚子才开车出了办事处大院。
傍晚了,但天还亮。
街旁人群熙熙攘攘,人们行sè匆匆。
回到街道宿舍,董学斌二话不说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开了听冰镇啤酒往沙发上一坐,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凉爽极了。事情忙完了,他总算可以歇一歇了,这些天董学斌处理了不少纠纷和矛盾,几乎天天都在第一线战斗着,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略有些疲惫,所以楚清华的事情董学斌准备过两天再琢磨着把这笔账讨回来,今天他必须放松放松了,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战斗。
睡觉吗?
对了,剩余时间积接下来一点了,该再试试REVERSE了。
对于董学斌来说,研究研究这些也是一种很大的放松,上一次因为时间消耗一空,还没来得及试验REVERSE可以倒退的具体时间长度呢,那个石榴的时间显然有些模糊,不精确。
这回拿什么试?
什么东西才能体现得更精确些?
董学斌将最后一口听装燕京啤酒喝下肚子,打开空调,背着手站起来在屋里溜溜达达了一圈,把烟灰缸摔碎了试试?不行,这个太快了,计算不出具体时间,那用苹果?也不行啊,这跟用石榴没什么区别,董学斌现在需要知道的是REVERSE一秒钟的作用相当于指定目标后退多少时间他今后肯定会用到REVERSE,所以必须将其mō透,精确到一分一秒。
董学斌目光四处寻觅着,忽然,眼神落到了一件东西上面。
有了!
就是它了!
董学斌精神一振,心说自己早该想到的,上前几步一把就抓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钟表,上面不但有现在的时间,还有年月日等数字刻度,REVERSE既然可以倒退指定物体的时间那么上面的日期理应也会随之变动,这样REVERSE后退的具体时间就可以以数字的形势呈现在董学斌眼前,没有比这钟表再适合测试的东西了。
调出MENU一查,剩余时间还有两分零四秒。
不能浪费了,先用四秒看看吧。
董学斌说干就干,当即就托起那带着日历的钟表,集中精神用手攥住它在心里默念了一声REVERSE!
REVERSE生效了!
一秒钟……
再秒钟……
三秒钟……
董学斌眼睁睁看着手里的钟表指针飞一般地疯狂转动起来,秒针,分针,时针好像电扇一般呼呼呼呼地狂飙着,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轨迹,但明显可以察觉到,所有指针都是往后倒转的!
四秒钟……
成了!
REVERSE解除!
咔!钟表指针嘎然而止!煞那间停住了!
滴答茶……滴答……,滴答……,
秒针再次正常〖运〗动,一秒一秒地向前走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此时此刻,董学斌却亲眼看到钟表里的挂历数字发生了很大变化今天本应该是六月十号,他刚月也反复确认过一次,然而现在,钟表内的日期竟然显示在了六月六号,也就是说REVERSE让钟表倒退了四天左右的时间,那么REVERSE的精度时间也大致出来了!
REVERSE一秒钟相当于指定物体倒退一天左右!
一分钟就是两个月前后。
十分锋就是将近两年??
动辄几年几年的?董学斌暗暗一乐,这个倒退时间可友充裕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确认了这一点,董学斌也不打算浪费剩余时间去试验了,本身也没剩多少万一遇见什么突发情况他也得留一些打底,况且现在REVERSE也研究的差不多了,这样就够了。
BACK……
STOP……
REVERSE……
又一大助力出现了。
董学斌哼哼起了小曲儿翘起二郎tuǐ将钟表的日期调回去”又去冰箱里mō出一听啤酒自己给自己庆祝了一下。不过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完这听酒再去找,却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了,他正喝得尽兴呢,看了眼墙上的挂表,刚七点多钟,于是便拿上了钱包和钥匙下楼出去,到大院外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些啤酒和huā生米之类的,准备今天好好喝一喝。
天快黑了。
被夕阳染红的街头亮起了一盏盏路灯。
不少蚊子和虫子都扑腾着翅膀在路灯的光晕下嗡嗡地飞。
董学斌拿着东西走回大院,忽然瞧见一辆奥迪奶从他宿舍楼底下掉头开了出来,车里就一个司机,与董学斌擦肩而过时他注意到了车牌号,是南山区政府的一号车,美女区长耿月华的专车。
耿区长来了?
董学斌眨眨眼,走进楼道上了楼。
笃笃笃,笃笃笃,上面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步调很是雷厉,一听就是月华区长的脚步声,这种步调只有耿区长这种脾气很硬的强势领导才走得出来,片刻后,高跟鞋声突然一停,咚咚咚咚,敲门的声响从五楼左右的位置压了下来,吱呀,两秒钟后就听见一扇门开了。
“娅,来了?”
“嗯,爸妈呢?”
“出去遛弯了,刚走十分钟。”
是耿新科和耿月华的对话,咚的一声,门又关了。
董学斌这时也上到了三楼,往上看看,继续一步步迈着台阶,四层,五层,六层,走到家门口,他把手里的袋子腾到左右,右手去mō钥匙。
忽然,下面五层的门再次一响。
只听耿月华硬邦邦道:“我先上去,等他们回来叫我。”
“行,六楼灯坏了,你注意点楼梯。”
“嗯,关门吧。”高跟鞋声又笃笃落地。
董学斌才mō出钥匙来,想着现在开门也得被耿月华听到,出于礼貌,他拧开门后也没有急着进去,等楼梯上人影一出现,董学斌就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月华区长,下班了您?”
今天的耿月华穿了一身浅咖啡sè的长kù和一件短袖白衬衫,领口没项链,手上没戒指,腕子上没手镯,耳朵上也没耳环,还是跟往常一样严肃的打扮,连化妆的痕迹都一点也看不到,不过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即便什么也不装饰,耿月华骨子里的美艳也掩饰不住,她略有点丰满的身材和风华绝代的脸蛋似绽放着一股魔力,让董学斌总忍不住往上瞄那么几眼。
耿月华上了六楼,看到董学斌,微微一点头。
哗啦啦,钥匙出现在了耿月华手里,她面无表情地转身拧开门,拖泥带水的作风完全无法在她身
见她没说话,董学斌讪笑一声也没意外,这么多次的接触下他也知道了,这个美女区长不是个会说客道话的人,要是没有工作,没有正经事找她,她基本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的,不然别人怎么都称她是南山区最不近人情的领导呢。得了,哥们儿也回家吧,继续喝酒。
董学斌也转身推门。
可后面的耿月华突然叫住了他,“对了,你的西服。”
董学斌才想起来这事儿,前天借了她衣服的,于是一回头。
“昨天没回这边,还没洗。”耿月华想了想”“这样吧,一会儿我让人拿去洗衣店,你明天来取。”
董学斌忙笑道:“嗨,真不用,您给我就行了。”
耿月华摇摇手,“明天吧!”
“也不脏,还送什么洗衣店啊。”昨天早上耿月华估计回了家后就把西服换下来了,后来婚宴时的衣服就是她自己的,所以根本西服在她身上也就穿了十几分钟,肯定不会脏,但一想到毕竟是人家贴身穿过了,还是真空的贴身,董学斌就改口道:,“我拿回去吧,待会儿我下楼扔洗衣店去。”
耿月华瞅瞅他,一嗯,开门走进屋。
董学斌一看,也跟了进去,顺着耿月华走去的方向一瞧,果然,那身西装和衬衫就在卧室chuáng上扔着呢。
“谢谢了。”耿月华难得客气了一下。
“没事没事。”董学斌将西装抱起来”“那您休息,我回去了?”
耿月华严肃地点点头,送着他走到门口。
董家。
回了客厅,董学斌脑子里还残留着月华区长那被咖啡sè休闲kù紧紧裹住的美tuǐ美tún呢,有点挥之不去。
不知道美中区长今天穿的什么颜sè的内衣啊。
嗨,瞎想这个干什么,闲的没事儿了我?
董学斌用力摇摇头,就抱着西服将其挂到了卧室的衣柜里,根本没打算洗,也不脏,捣那个麻烦干嘛?
诶?这是什么?
蓦然,董学斌发现西服上衣那个大兜里略有一些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眨巴眨巴眼睛,董学斌狐疑地将手往里一伸,丝丝滑滑的布料触感顿时传到了手心,愣了愣,董学斌慢慢将它mō了出来,抓在手里定神一看。
我了个靠!
董学斌险些一头晕过去,手里居然是一件暗红sè的蕾丝内k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