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被她这反应,也闹懵了,有些不自信地开口:“姑娘,我应该认识你吗?”
在他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只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许的熟悉。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又笑着开口:“主人,我是小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慕容复轻轻挑了挑眉头,语气有些震惊:“小银?”
“你竟是小银!”他声音大了几分,满脸尽是震惊之色。
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的女子,竟然就是当初,缠在他手腕上的小银蛇。
“是的呀!当初离开主人之后,我便在此处修炼,近几日才化成人形。”
“刚刚,我看到主人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竟真的是你。”
“嘿嘿,我还特意找我的蛇群伙伴们,跟你开个玩笑……”
小银整个人有些激动,喜上眉梢,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
“啊……”慕容复看着眼前**的一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随即,继续拿出来一件旧衣递给她,开口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小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茫然地问道:“为什么要穿衣服呢?”
“我们做蛇的,哪里有穿衣服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蛇群。
众蛇也是极为配合,一个个蛇头调转过来,不住地点头。
慕容复一阵无语,看着这壮观的场景,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深深无力感。
最后,还是他板着脸开口:“小银,你要是不穿上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后者这才点了点头,将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了,主人!”小银偏头看向他,开口询问道:“你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慕容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望着那清澈的眼神,轻轻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就……”
“长话短说!”小银急忙开口接话。
“是不说也罢!”慕容复没好气道。
她听了之后,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眼中带着几分落寞与孤寂。
“好了,我刚回来,对这里是一切都不太了解。”慕容复轻轻摸摸她的头。
“主人,我一直在修炼,也不太熟悉,只知道近来东瀛那边不是很太平。”
“你的赵敏娘子,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东瀛那边……”慕容复低头沉思了片刻。
随即当机立断:“走,去东瀛京城。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趁我不在,想要翻了这天!”
小银立刻快步走过去,一蹦一跳跟在后面:“主人威武霸气!”
此刻的东瀛京城外,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耀眼的阳光夹杂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那战场上千百人的赤血残肢,刺眼而又悲壮,荒凉而又可怖。
地上混杂着干涸的鲜血与兵刃,血液肆无忌惮地流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硝烟袅袅战场上,再一次响起一阵阵战鼓声,一声比一声激烈,声声催人。
很快,两方人马对阵在前,双方严阵以待。
一方是已经魔化了的鳌拜,与三十万魔化东瀛士兵。
另一方,则是赵敏请来了火工头陀,带领着三十万北凉铁骑。
论实力,魔化了的魔兵,力量远远高于普通士兵,一个个无所谓生死。
好在三十万的北凉铁骑,每日服用了慕容复留下的龙牙米,血脉得到了质的提升。
这两方的实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这战争才更为激烈与残酷。
“鳌拜!你带兵侵略我九州国,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赵敏大声训斥道。
对面的鳌拜满脸的赤红胡须,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条张狂的疯狗。
身体四周所外泄着滚滚黑气,令其更加诡异。
整个大清都已经魔化,鳌拜也不例外,实力更是得到了增强。
“少废话,今天老子就要你们所有人横尸万里,成为我大清的踏脚石!”
说罢,他大手一挥,只见军队后方旗帜飘扬,战鼓骤起。
随即,便有八百骑兵,叫嚣着从正面冲锋,左、右两翼也都横穿出五百步兵,紧随其后。
赵敏这边也是战鼓乍响,从左、中、右各窜出八百铁骑,直接迎战而上。
两方人马瞬间交织在一起,刀枪剑戟相互碰撞,血扬沙场,浮尸万里。
仅仅只是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便消散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暗红与灰沙相融。
赵敏见情况有些不妙,立刻派出一名将军,骑马挥舞着戟,直接冲入战场。
他纵马前行,双手一挥,几颗头颅应声落地,在半空中扬起一道血花,仿佛在用鲜血作画一般。
但是很快,他便被魔兵包围其中,身体被一道道剑刃刺穿,纵使身受重伤,血染战袍,仍然浴血奋战。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和血液,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露出了最后一抹笑容。
“属下赵天来,愿以身报国,来世还生华夏!”在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中,他的生命也被定格在这里。
赵敏紧紧皱着眉头,眼看着形势不对,很快转变了战术。
只听战鼓突变,北凉铁骑渐渐分开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一锦衣白袍的少年,骑着一匹高头白马缓缓走出。
他眉宇间隐藏着不可忽视的霸气,两柄长刀背在身后,剑眉星目。
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无情,反而是带着逼人的凛冽锐气。
“将士们,随我冲锋!”
话音刚落,十万北凉铁骑蜂拥而出,一个个举着剑刃,冲向了对面的魔兵。
“杀啊!”
鳌拜仰天大笑,手中的锦旗一挥,数以万计的魔兵也全部冲出。
如潮水一般袭来,瞬间淹没了满地的血河与残骸。
战场上,一北凉铁骑右臂上插着一支箭,面目狰狞地奋勇血战。
而那些魔兵却是早已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似乎是不知疼痛一般。
身上插着数个兵器,嘴角甚至流出血来,却依旧没有倒下。
远方的鳌拜捋了捋胡须,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