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想干啊,连这种让步都可以。成吧,交给我了,两边一起开工可以,但是工程队还用不着从当地找,这种活儿还轮不到当地来占便宜,给他们太多好处会把他们的嘴喂刁的。下周就可以让工程队入场了,不过设计方案这边你还得多付出一些,总局的意见是倾向国外公司来做,这样也符合国际潮流,说起来好听的多。”王风到现在还没百分之百相信洪涛真的要花几亿人民币去改造一个荒岛,全完是给别人做嫁衣裳,直到洪涛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再让一步,他才不得不最终相信。不信也不成啊,这位真是个疯狂的败家子,连航空母舰都玩上了,还能怀疑他什么呢?
4个人又在茶座上商量了一会儿细节问题,等他们带来的那帮同伴们带着各自的女伴儿安排完了住房,这才一起离开了院子,说说笑笑的穿过了主楼下面的门洞,向着半岛的尖部走去。那里有一个几十米长,10多个泊位的小码头,此时码头上已经停放着两艘20多英尺的帆船,这是洪涛让阿珊从美国采购的二手船,玻璃钢材质,近海巡航帆船,不到一万美元一艘,和运费差不多。
除了这两艘大帆船之外,码头上还停着十多艘很小很小的帆船,有多小呢?比浴缸大不了多少,2米多长,一米多宽,船头上立着一根铝合金棍子,顶端还有一个简陋的风向标。然后就没了。这玩意也是帆船吗?没错,这就是帆船运动中最小的一个级别,叫做“optimist sailing boat”。简称op艇,翻译过来就是乐观者帆船。
其实这个东西在国外都是训练十岁左右小孩子驾驶帆船用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先尝试一下驾驶的乐趣。如果喜欢,再买真正的帆船,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就用这个凑合吧,反正它极其便宜。价格和一辆自行车差不多,操作起来也极其简单,就是通过一个滑轮控制帆的方向。然后另一只手扶着舵把就可以了。
别看这个东西简陋,通过它可以让人慢慢习惯帆船的原理,如何控帆、如何找风、如何转弯,熟悉了这些东西。再上正规帆船。一小时之后就是实习水手了。它就是帆船运动的第一节阶梯,大多数玩帆船的人,小时候都是坐着这个东西在水面上狂飙的。
“我说洪大财主啊,你买来的帆船我上去看了,是好东西,不过这些小浴缸是给谁预备的?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办一个幼儿园?”刘鸿伟看见那op艇,怪话儿又来了。
“嘿,本来我不想搭理你。你这是自找的啊!看见大坝了吗,咱俩就开着这个过去。我跑一个来回,你能跑到大坝就算你赢!如果你赢了,辛格给你当半天水手,你当船长,立马上大帆船。如果你输了,你就乖乖的给我上船擦甲板去怎么样?”洪涛正琢磨该如何说服这些少爷公子们先别去玩帆船,先练练这个op艇呢,结果刘鸿伟就自己送上门来当那个鸡了,不杀了他都对不起这些猴子!
“你这有点太挤兑人了吧?来来来,我就不信你还能飞起来啊!哎,诸位,听见没,他这不光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你们大家啊,怎么着,有敢不服气的没有?有就一起来着,谁赢了他都算赢!”刘鸿伟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毕竟洪涛是闯荡过大海的。但是他又觉得这个小屁船没什么难度,于是开始鼓动其他人和洪涛一起比试比试,万一有谁赢了,自己脸上也有光啊。
“没问题,不过先等等,把救生衣穿上再说。以后咱们定一个规矩啊,不管你是不是黑鱼精变的,只要是上船,一律先穿救生衣,不穿就不许上船!英子,记住我的话啊,让服务员也记住,谁不守这个规矩,就不许上船,我爹来了也一样!”洪涛主动走到设备间门口,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件救生衣给自己穿戴好,辛格和拉达也跟着一起穿戴了起来。
“懒驴上磨屎尿多啊!哥几个,都穿上穿上!别给他输了找借口啊!”刘鸿伟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招呼着他那帮朋友也都到服务员那里领了一件救生衣,学着洪涛他们的样子,把安全带绑好。
别看op艇小、简单,但是越简单的玩意越难把控!因为它上面既没有舵轮、也没有卷帆器、更没有绞车盘,全凭两只手配合,一手拉着操帆索,一手还得扶着舵。对于这些还搞不清楚舵与方向之间必然关系的人来说,那就真是看着容易做着难了。洪涛的小船儿已经开出去老远,刘鸿伟他们还在码头附近转圈呢,调整好了帆、忘了稳舵,稳好了舵、帆又偏了,好不容易帆和舵都弄合适了,小船吃上风一跑起来,很快就倾斜了,结果好几位直接就人仰船翻,如果没有救生衣,他们还真不一定能上的了岸,整天做办公室加上没完没了的酒席和夜生活,身体都快掏空了。
最终的比赛结果比洪涛想象得还悲惨,他都跑了一圈回来,这些位同志大部分还在码头不远的地方转圈呢。只有刘鸿伟和另一个人勉强把船开了起来,不过走着走着就跑偏,不是找不到合适的风向,就是控制不好帆和舵之间的关系。按照这个架势,洪涛再跑一圈,他们也到不了大坝。
“还真别说,这玩意是看着容易做着难啊,我今天这个代价可有点大了,看到没,眼镜掉水里了,你得赔我啊!”码头上的人基本身上都是**的,大家轮流下去试了试,结果多一半全是以人仰船翻告终。不过大家的情绪还挺高,运动这个东西,只要不是太枯燥,自然而然就能让人心情舒畅不少。王风这个阴郁的性格都被感染了,他也下去试了试,结果和水鸡子一样回来了,一边拧着上衣里的水,一边和浑身干爽的洪涛开起来玩笑。
“该啊!你们这哪儿是来运动了,这是来参加剪彩的,大热天不说换短衣服,都长衣长裤这不是找罪受嘛!您看那位……这是北|京台的主持人吧?还穿着西服裙和高跟鞋呢,她是打算在甲板上给咱开个会是吗?”洪涛看着水里和岸上这些人的狼狈相,觉得自己有些盲目乐观了。他们的基础太差,想鼓动这些人和自己一起玩,没有两个夏天的训练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任重道远啊!
“对啊,我说怎么这么别扭呢,原来是没换衣服……服务员!有游泳裤没有,给我来一条!”王风也有点上瘾了,把自己的无能归结到了服装问题上,然后冲着设备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就把湿汗衫给脱了,露出一身的排骨架子。
听见王风的喊声,码头上的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傻x了,也纷纷跑向了设备间,那里的服务员立马忙碌了起来,不光要帮他们找合适的泳衣,还得拉起隔档,弄成临时更衣室,再把他们的湿衣服收好,送到洗衣房里去。
洪涛看见他们玩得挺热闹,自己也就不去多占那一艘船了,留下辛格在码头上盯着,顺便指点指点他们技术动作,自己则带着拉达背上两个大背包,开着小快艇向西边的小山开去。
金海湖的形状有点像个小蝌蚪,北面是蝌蚪的脑袋,比较宽阔,南边像蝌蚪尾巴,变得细长了。南北之间的东侧,是一座突出的山峰,距水面大概二百多米高吧,比较陡峭。此时这座山的顶部又多了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大铁塔,摸样和那种高压输电线的铁塔类似。这就是洪涛打着跳伞塔的名义建起来的,它的北面有两根钢索斜着伸向了湖中间的一个小岛上,要是跳伞的话,就可以沿着这两条钢索滑行下去,不过此时还没有装备跳伞工具,更没有专业人员。
其实这个塔根本就不是跳伞塔,它太高了,普通人从这里跳下去,即使顺着滑索滑行,也是非常吓人的,要是赶上有强烈气流,安全很难保证,弄不好就得把人卷在钢丝绳上。所以这座塔还没经过有关部门的安全审核,也就是说它现在还不能营业,也不能按照跳伞塔来使用。
那洪涛打算用它干嘛呢?只需要看看他背包里的东西就知道他到底憋的什么屁了。背包里是一整套飞鼠服,还有头盔和降落伞,他是打算用这个高塔来代替飞机,不是不让随便飞吗?哥们玩低空跳伞总成吧!跳下来我先穿着飞鼠装滑翔,到了距离水面100之内,再开伞!由于有了飞鼠装的缘故,他下降的速度将会慢很多,就算遇不上热气流,也有20多秒的时间可以在天空上翱翔,运气好的话,碰上热气流,他就能滑翔更多时间。
至于这么玩成不成,洪涛很有发言权。他虽然有可能不是世界上第一个尝试这种极限运动的人,但他是第一个把翼装飞行运动成系统、成标准发展起来的人。那些出自波音公司特殊研发部门的飞鼠服,已经算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高科技的滑翔服了,不管是从面料还是设计结构上,绝对和航天飞机的降落伞一个档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