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晴如此单纯的少女,我虽然抱有欲念,可是并不会卑鄙的强迫她,假如我真的想对她不轨,完全可以在色狼笔记上写下她的名字,应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投怀送抱,可是那样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思?想想真是可笑,当初一心想和大明星施晴晴上床,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楼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意思,男女之间走到最终的一步还是需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换句话说,征服少女芳心的过程才是最为享受的。
我为谢晴穿好鞋袜,轻声道:“好困!”
谢晴嫣然一笑,为我除去外袍,服侍我在地席上睡了,这才悄然离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借着朦胧的月光,却惊奇的发现谢晴没有离去,趴在长几之上已经睡去。
我悄然来到她的身边,为她盖上轻薄的棉毯,这细微的举动仍然将谢晴惊醒,她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到是我方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少爷醒了?”
我点了点头,谢晴起身点燃烛火,柔声道:“少爷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夜宵。”
我笑道:“辛苦你了!”拿起烛火道:“我跟你一起去。”
拉开房门一阵凉风吹来,烛火竟然熄了,我不禁哑然失笑,好在今晚的月光很好,将外面的景物映照的异常清晰,谢晴伸出食指小声嘘了一声,显然是怕我动静太大惊醒了已经熟睡的谢妮和舒儿。
我笑着点了点头,和她蹑手蹑脚来到厨房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因为夏日炎热的缘故,食物都是保存在密闭的青铜容器中,然后浸入水缸之中,这应该就是古时候的冰箱。
谢晴撸起衣袖,将青铜容器取出,我微笑道:“我来生火灶饭!”
此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犬吠之声,我微微一怔,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变得格外警觉。那犬吠声忽然平息了下去,谢晴拿起火石真想点火,我低声道:“别动,好像有些不对!”
谢晴充满诧异的看着我,小声道:“夜里狗儿叫两声是正常的事情,少爷不必担心。”
我摇了摇头道:“为什么它会突然安静下去?我来到门缝前向外望去,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观察良久仍旧平静如常,看来真的是我多疑了。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向我的房前摸去,我内心剧震,没想到我的预感果然应验,那黑影来到我的窗前,将一个竹管样的东西从窗缝之中探入我的房内。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出他正向里面吹着什么,我想起过去武侠剧中的迷香,八成这混蛋使用的就是迷香。
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我和谢晴两人现在刚好来到厨房,否则一定会遭到这卑鄙小贼的陷害。
谢晴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俏脸儿煞白,我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悄然摸起厨案上的菜刀,月光映射之下菜刀锋利的刃缘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我指了指柴堆向谢晴低声道:“你藏在里面不要出来。”
谢晴点了点头,却没有行动。
我凑在门缝中向外望去,却见又有一道黑影从门前经过,来到同伴的面前,两人比划着奇怪的手势,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
其中一人勐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与此同时,我握着菜刀也冲出门外,那名守在门外的黑衣人全部精力都专注在我的房门之上,却忽略了我突然从身后杀到,当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不等他举起青铜剑,我的切菜刀便狠狠斩杀在他的颈部,这菜刀实在是锋利无比,我全力砍杀之下竟然将他的脑袋整个切了下来,头颅飞了出去,断裂的颈部喷出一股血箭,在月光下呈现出凄艳瑰丽的红色,我来不及闪避,被他的鲜血喷了一脸一身。
那名冲入房内的杀手无法找到目标,慌忙退出门来,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能有片刻的迟疑,稍有不慎只怕我连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我虽然骨子里对杀人有着强烈的抵触感,可是在危急关头却表现得异常果断,那小子的脑袋刚刚探出来,便被我一刀噼中前额,看到他白色的脑浆混着鲜红的血液迸了出来,我内心不由得一颤,硬起心肠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之上,将他的尸身踹开。
从地上拾起青铜剑,此时却见西院和北院燃起熊熊的火光,我心中大骇,妈的,看来今晚过来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他们一定还有同伙。
我来到厨房叫出谢晴,用身体挡住她的左侧,避免她看到我门前的两具死尸而受到惊吓。
火势蔓延的很快,已经从北院窜升到东院的围墙之上。谢晴惊慌失措道:“姐姐和舒儿还在房内。”
我点了点头,率先冲向谢妮的房门,一脚踹开,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味道,慌忙掩住口鼻,冲了进去,谢妮一动不动的躺在地席之上,显然已经被敌人释放的迷烟熏倒,我抱起她的娇躯,屏住唿吸冲了出去。
我将谢妮交给谢晴照顾,又过去踹开了舒儿的房门,舒儿也已经被迷倒。
在我营救她们的时候,火势已经向东院蔓延开来,谢晴惊声道:“少爷怎么办?”
我向四周看了看,冷静道:“不用慌,先逃出去再说!”目光落在扔在昏迷的谢妮和舒儿脸上,我低声吩咐道:“去厨房找些冷水过来,看看能不能将她们两个弄醒!”
谢晴慌忙去了,就在此时,又有一名黑衣人冲入东院之中,他大喝道:“许三、刘成,你们两个废物,再不撤退想变成烤猪吗……”
我放下舒儿,抽出青铜剑全速向他冲去,那黑衣人及时注意到了我,满脸的错愕之色。然而他的反应极其迅速,在我的青铜剑刺向他以前已经抽出了黑乎乎的铜剑,反手架住了我的攻击。他脸上用木炭涂黑,让我分辨不出他本来的样子,手中宽阔铜剑沿着我的剑身反削下来,我和他对了一剑,此人膂力奇大,震得我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火势已经沿着围墙蔓延开来,借着熊熊的火光他已经看清自己两名同伴的尸首,发出一声悲怆的怒吼,双手擎起铜剑高高举过头顶向我勐然噼落下来。
我一个弧形上挑封住他的来剑,两柄铜剑相撞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他的力量稍胜于我,全力一击之下竟然将我手中的青铜剑击弯,看来兵刃也比我的强上许多。
我连续后撤两步方才将他剑身上的力量完全化解,再看手中的青铜剑,剑身已经几乎弯曲九十度,显然已经不能再用,谢晴慌忙将那柄菜刀抛向我,我伸手抓住,冷笑道:“马上我的兄弟就会赶来,你想留下等死吗?”我只是故意这样说,希望能将他吓退。
那黑衣人双目充满刻骨的仇恨,似乎必须将我置于死地方能后快,低吼一声,手中铜剑向我心口全速刺来。
我觑准他来剑的方向,用菜刀宽阔的刀身挡住了他的剑锋,刀剑相交之处崩出万点火星,我被他逼得又向后退了一步,那黑衣人不给我任何的喘息之机,铜剑从下方斜行向上挑向我的跨间。
就在危急关头,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旁精灵般闪出,手中一条白色的东西飞扬而出,缠绕在对手的铜剑之上,轻轻一扯,力度恰到好处,顺势而发,那黑衣人一时没有留意,铜剑竟然被夺了过去。
我此时方才看清为我解围的竟然是舒儿,她头上脸上还**的,显然是谢晴用冷水浇醒了她。
舒儿右手轻抖,铜剑螺旋转动落入她的手中,用来抢去那黑衣人铜剑的竟然是沾湿的棉巾,想不到小妮子的武功如此厉害。
那黑衣人恼怒非常,正想冲上来的时候,门前又有两道黑影掠过:“快走!”
此时院墙外已经传来救火之声,黑衣人恨恨向我瞪了一眼,这才心有不甘的向院门外逃去。
舒儿想要追赶,被我喝住,对手不知来了多少人,我生怕她追出去遭遇不测。
我首先冲入已经燃烧的房内,找到我收藏好的色狼笔记,小心藏入怀中,又拿起欧冶子送给我的长剑,这才出门抱起仍在昏迷的谢妮,和谢晴舒儿一起逃出东院,却见整个宅院都已经燃烧起来,不过好在院中的花园空旷,我们来到水渠旁的时候已经有附近的不少街坊带着水桶冲了进来。
我让舒儿和谢晴照看谢妮,也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中。
大火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方才彻底控制住,两名护院的尸首在围墙处发现,四名仆妇也因为被迷香熏晕,而活活被大火烧死,看着眼前被焚毁的家园,看着已经烧成焦黑几具尸首,我不禁怒火填膺,我几乎能够断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林唐,可是我并没有证据。这座宅院以木结构为主,也是火势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经过初步调查,他们用来引燃宅院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油类,从气味上分辨有些类似松节油样的东西。
谢妮也已经醒来,和谢晴两个含泪点算着从火中抢救出来的财物,舒儿怔怔的看着周围,仍然沉浸在这剧变的震骇之中。
我抑制住内心的悲愤,微笑着向前来帮忙救火的街坊表示感谢。
“兄弟!”听闻到消息的王八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我向他点了点头,在送走了几名街坊后方才来到他身边,和他走到墙角僻静处。
王八方怒不可遏道:“是谁干的?”
我虽然明白十有**就是林唐,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仍然没有冒然说出她的名字,冷笑道:“肯定是我家的对头了。”
王八方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曾龙那个混账?”
我刚想答话,却看到一群士兵走入院内,为首的那人我倒认得,正是当初我初来会稽的时候,想要强抢谢妮的那个姓成的将领,当时幸亏王八方的帮助方才化解了那场危急。
王八方笑着迎了上去:“我当是谁,原来是成将军!”
那位成将军向王八方点了点头,大步来到我的面前,一幅威严的模样:“听说这里出了命案!”
我心中暗骂,早不见这帮孙子过来,等到大火熄灭了这才赶过来,居然还要摆当官的臭架子。
我指了指东院道:“那边有两具纵火犯的尸首,他们想要杀我,被我干掉了!”我又指了指墙角边摆放的六具尸首道:“这六具尸体是我府上的仆人,全都被他们所杀,还有几名杀手已经逃走了。”
姓成的将军冷冷看了看我,示意手下人去查验尸首,王八方又笑眯眯凑到他面前:“成将军,这件事还要多多麻烦你了,希望能够早日将那几个逃跑的贼人缉拿归案。”
成将军冷笑道:“现在那些尸首的身份尚未查清,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贼人?”
我不禁怒从心起,听他的意思好像怀疑我滥杀无辜,正想和他理论之时,却听到门前一阵喧哗,一个愤怒的女声叱道:“混帐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吗?这是太傅夫人,你居然敢拦!”
我们同时抬头大门处望去,却见唐蒙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怒气冲冲走入院落之中。
那姓成的将领显然认识唐蒙,脸上顿时堆起献媚的微笑,迎上前去恭敬道:“瞿夫人怎么来了!”
唐蒙柳眉倒竖,美眸之中寒光闪烁:“我怎么来了?这是我娘家!成通!我问你,什么人把我娘家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