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爆炸声还在继续,几十艘舰艇,光殉爆都得有一阵,特战队的第一步计划已经顺利完成。
暗堡的空间并不大,上来二三十个队员就显得拥挤,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狭长的坡道,尽头有门,估计是分别进入营房和机库的通道。
在暗堡正中靠近机场方向还有一张门,打开就看到了一条地道,而且里面灯光明亮,并没有看到守卫,与赵志地图提供的信息吻合,这里一定是通向机场对面暗堡的通道。
姜石带着第三分队从中间的地道进入,铁二蛋在左侧,黄树林在右侧,四个狙击手已经占领暗堡高位,从机枪口向机场外面伸出了枪口。
隆隆的爆炸声,早惊醒了营房里的日军,此时的爆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外敌入侵,小鬼子们惊慌失措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快速穿衣整装,叽里咕噜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凌晨三点正是梦最香的时候,被人吵醒哪里还会有好心情。
日军机场的营房总共有八间,连成一大片,为了保证能快速进入地道,一条笔直的通道和暗堡的通道相连,而且各个营房并没有单独的门窗,除了中间一面墙,简直就是大通铺,每间住着日军两百多人,上下结构的木床两边一溜地排开,中间是两排小木桌,放着满满当当的日常用品和洗漱用具,收拾得倒也井井有条,就算如此慌乱的局面也不见有人推翻桌子上的东西。
靠近暗堡的营房里,日军已经穿戴整齐,三八大盖也背在了肩膀上,一个中队长模样的军官,正指挥已经列成两队的日军到机场集合。
突然,暗堡方向的木门“哐啷”一声扇开,一个个满脸涂装身着迷彩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手里的ak47立即开始扫射,而且士兵链带般地向前延伸,直往营区尽头而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炙热的子弹狂流尽情倾泻,黄灿灿的子弹壳顷刻间就落了一地。营区里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日军被扫得东倒西歪,鲜血四溅,碎骨头烂肉横飞。
ak47近距离突击能力不容置疑,兵营不过百米长,无遮无拦,床铺座椅板凳下可藏不住人,统统被子弹洪流扫得粉碎,刚刚还两排站立的两百多日军顷刻间就变成一堆堆的烂肉,而这一幕在其他营区也马上上演。
整个九江城此时已经是枪声大作,杀喊声四起。
九江东城区,王山虎正在振臂高呼,“兄弟们,冲啊!”
在他的身后是两个营的将士,一个个睚眦俱裂血脉偾张嗷嗷地往前冲,在他们前方不到百米就是日军的防线。
九江江边,无数的小木船、小舢板甚至是竹筏密密麻麻地出现在江面上,新四军将士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岸边,也已经有士兵跳下船,推动木船急速靠岸。
而岸边鄱阳湖独立大队的一个营已经和日军接上火,江边一艘巡逻艇被打得千疮百孔,拦截蒋浩然没有成功,却撞到了鄱阳湖独立大队的怀里,一个营的人马打一支巡逻小队,哪里会有什么悬念,直接被灭。而不远处的日军海军港口方向,大火仍旧在熊熊燃烧,烧红了半边天。
南昌。
此刻的南昌也是爆炸声四起,火光冲天,带着尖啸的炮弹从东、西、南三个方向雨点般飞进南昌城。
重炮旅加上四个师的直属炮团,大小炮几百门,声势足够浩大。
夜色中,四十多辆经过改装的坦克装甲车隆隆地向南昌西门推进,紧随其后的是殷东来的第二师将士。
南昌南门外,袁东的第四师将士正借着炮火的掩护向南门推进。
南昌东门外,李见新三十二军的两个师,也借着夜色和炮火的掩护急速向东门推进。
乐平县,狂飙纵队接到的命令是上半夜骚扰,十二点钟之后全力阻敌,现在已经是三点多了,战役也打了整整三个小时,日军第五师团除了上半夜大约有一个联队突破防线过去,其他都被他们死死堵在了乐平县与鄱阳县一带,日军再想过去除非从鄱阳湖游过去。
真正的重头戏还在永修,上半夜的时间里,苏鹏就带着他新第三师两万多将士绕过靖安直扑永修,而靖安的日军第十五混成旅团,此刻已经被刘大昆的新第五师团团围住,自保尚成问题,就别说增援永修了。
攻城已经开始,师部直属炮团和各下级单位的各型炮火,已经开始对永修县城展开狂轰滥炸,城墙已经多处垮塌,各团组织的突击连手持ak47嗷嗷地往前冲,一条条火链打得城墙上的砖石火花四溅,突击连正有组织、有计划地向垮塌的城墙边汇集。
**之所以连连败退进攻不力,很大原因不是因为指挥官不够优秀、将士不够勇猛,而是支援火力极度匮乏。
但蒋浩然却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的装备,每个步兵班就装备一挺轻机枪,每个排一挺重机枪,一个连下来,最少也有三挺重机枪九挺轻机枪,每个营还装备一个机枪连六挺重机枪。在炮火方面,不算部队的常规装备,师部有直属炮团。团部有直属炮营,营一级还有直属炮连,连以下还有炮排,一个师随随便便就能拉出几百门口径大小不一的火炮。像掷弹筒那样的破烂玩意,人家早不用来装备部队了,都火箭筒。就这种装备基本可以和同期的德军媲美,而日军早已经被丢了好几条街。所以,蒋浩然打胜仗不是没有道理的。
武汉,日军第十一军指挥部。
此刻的指挥部已经是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阿南惟几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一张小网等蒋浩然跳进来,蒋浩然却给自己织了一张天网,而且大得有些让人承受不了。
在短短半个小时时间里,九江告急、永修告急、靖安告急、南昌告急,连第五师团都被堵在了乐平县。这一连串的嘴巴简直扇得阿南惟几晕头转向,彻底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