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神教除了那条蛊虫,还有很多好东西……”大嘴口水滴滴,一点儿不掩饰自己惦记奉神教的库藏很久了。
“你助我击败多丽国覆灭奉神教,奉神教的库藏珍品你可以随便挑,你给我多少有用的情报就挑多少件。”严棣懒得一次一次跟大嘴扯皮,直接开出让他无法抗拒的优厚条件。
大嘴斜了他一眼,忽然啧啧有声道:“包括不死鳞霜?”
“包括。”严棣的回答很爽快。
“哼,你是吃定了悠悠不会跑?”大嘴心里对他的态度比较满意,不过嘴上还是要抗议几句。
严棣有不死鳞霜在手,随时可以改造出一个甚至几个能够帮助他散功的女人,他明确表示可以放弃这个宝物,那就是认定了一辈子就要秦悠悠一个。
虽然这其中确实有认定秦悠悠逃不出他掌心的意思在,不过这种干脆果断的态度,大嘴还是比较欣赏的。
“前面这片山林,往西二十里外,布置了大量风氏所制的机关箱子,还有不少死士等你们进军便随时发动突袭,他们准备了许多火油木炭,应该是打算用火攻。”大嘴抖了抖羽毛道。
如果等大军尽数入山然后发动火攻,杀伤力确实会非常惊人,只怕就严棣亲自率领的这二十万大军,至少有近半会惨死在这片连绵山林之中。
这个消息与严棣心中猜想的非常接近,不过大嘴的消息更加详细一些,甚至连敌军在何处埋伏都清清楚楚。
跟着大嘴过来的驻云飞忍不住大赞道:“大嘴,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当然!嘎嘎嘎!”大嘴顿时抖了起来。
严棣暗示驻云飞出力把大嘴赞美了一遍,然后给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将定军的动向打探清楚,标记在行军图上。
大嘴被夸奖得飘飘然,美滋滋地就跟着驻云飞去了。
严棣召集众将商议接下来的计划,直到夜幕低垂才回转到自己的大帐内。
因为带了家眷,严棣不再住在中军大帐,而是命人另外在一侧架起了专门的帐篷,供自己与秦悠悠起居。
忙了一整日,严棣此刻的心情却轻松得很。
风归云今日一早就离开了,据说是不放心父亲,怕他受到战祸波及,所以想先带他到安全处暂避。
现在秦悠悠身边只剩一只昏睡的兔子,连大嘴都跟驻云飞一起打探消息去了。
严棣故意无声无息潜到帐内,一把抱起正在绘画图纸的秦悠悠。
“啊!”正全神贯注的秦悠悠被他吓了一大跳。
这个低劣的恶作剧换来美人一顿恶狠狠的花拳绣腿,严棣毫不在意将她抱到床上就想干坏事。
辛苦了一天,可以在美人儿的软玉温香中好好犒赏自己一番,这样的日子他想了好几个月,终于能够将它变为现实。
“不、不行!”小妻子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妩媚羞恼,严棣越看越爱,决定无视她的拒绝,把坏事做尽。
“我、我来那个了,你别……”秦悠悠被他那双大掌揉弄得浑身发热,不过还是很坚持地拒绝。
严棣听懂了她话中之意,懊恼不已地停下了热情的攻击,不过还是死心不息地赖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你起来啦,好重。”秦悠悠推推他道。
严棣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把她拉入怀里,伸手探向她的小腹,温柔地揉抚着问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他觉得很郁闷,但是却只能认了。
“还好。”秦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住他的手掌,不让他继续乱动。
“军中诸多不便,临时也不好找人来伺候,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梁令说,实在不好意思,跟我说也可以。”严棣亲了一下她的颈侧,温和道。
王妃随军带了什么神兵利器大家不得而知,不过严棣麾下的大将人人都可以感觉到,王爷与以往不同了。
至少那张脸没绷得那么吓人,眼神也不再凌厉得恍如杀神降世,大家一起商议军务的时候,压力小了许多。
秦悠悠却觉得这个变得越发温和体贴的严棣很可怕,让她不止一次为自己的决定动摇,几乎忍不住很没用地弃械投降。
就算她不断用严棣过往的劣迹斑斑提醒自己,效果也不是太明显。
她开始怀疑,将来她目的达成,是不是真的还舍得离开严棣。
“都五天了,小灰还是没醒,它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秦悠悠决定转移话题,不让这种暧昧亲密的气氛继续下去。
小灰毫无疑问是最能让严棣扫兴的话题。
“它能有什么问题?饿了自然会醒,真不知道你留着它做什么,一点儿用处没有,就知道吃和睡。”严棣第一百零一次唾弃小灰。
虽然上古凶兽的血统很珍贵,但是像小灰这样,除了晋级那一刻威武一下,平时连只普通宠物都不如的,又有什么用处?
即使将来它晋级成为十品圣尊,多半也像大嘴一样,除了化形为人之外,实力提升不了几分。
大嘴还懂鸟语,可以打探消息,就算不会喷火也还有点用处,小灰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爱哭爱闹,食量惊人,还要人哄着宠着。
最最可恨的一点,它还喜欢抓紧一切机会跟他抢秦悠悠的注意力,只要它醒着,他想跟秦悠悠亲热一下都千难万难。
他是秦悠悠的夫君,竟然沦落到要跟一只废物灵兽争宠的田地,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一般都是输的那一个。
那只该死的兔子一哭,秦悠悠马上就会扔下他去哄它。
例如现在,他才说了那只笨兔子两句不是,秦悠悠马上冷下小脸:“我答应过它会一直照顾它的,小灰它很好,它有用没用我都喜欢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只会对有利用价值的人事物好的。”
这是想跟他吵架了。
严棣欲求不满火气上升,一时没忍住伸手扳过她的小脸道:“你也答应过我,会与我相守,互相扶持,至死不渝,结果呢?”
“我就赖账了,就不讲信用了那又怎么样?就许你骗我?!”秦悠悠娇蛮性子发作,也懒得跟严棣分辨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