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灰做了新衣服,你看好看不?”秦悠悠把那件粉色的小衣服摊开给严棣看,表情得意得像完成了什么惊世大作,而不是大部分女人都能够完成的针线活。
严棣的脸色当场垮了下去:“它一身都是毛,还穿什么衣服?”又是那只该死的胖兔子,丑兔子多作怪!
秦悠悠的满意作品没有得到应有的赞美,扁扁嘴巴哼了一声,不高兴了。
严棣向着她的耳朵呵气道:“不过你练练手也好,再过一两年你替我多生几个孩儿,这手艺就能用上了。”
一边说一边将右掌按在她的小腹之上轻轻摩挲。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如果她没吃下那些绛珠果,说不定此刻腹中已经怀有他的子嗣。有了孩子,他与她的牵绊会更深,他也可以更安心。
秦悠悠红着脸蛋瞪他:“你都学得跟韦娘一样了,一副把我当母猪的口气。”
“说到猪,我书房里有几本书,回去我们好好研究一下‘猪走路’,然后你陪我‘吃猪肉’。”严棣侧头含住她的耳珠用力亲了一口,语气比举动更火热。
秦悠悠的脸忍不住又红了几分,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妖怪相公严肃端正?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敢说敢做,而且满肚子**念头。
都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练功憋得太厉害的缘故。
距离两人的正式婚礼仅剩几天,按照礼俗两人不便再住在一处,严棣搬回石院之前,想到直到婚礼举行当夜,他都不可能再“吃上猪肉”,更加发了狠一般把秦悠悠吃得连连求饶才勉强作罢。
天下间估计没几个新娘子能比秦悠悠过得更轻松了,每天除了去看看大嘴和小灰,就是窝在绣楼里睡饱了吃、吃饱了做做针线玩玩机关,玩够了继续睡,比猪还幸福。
严棣趁着这几天时间,将驻云飞也带入花园宝库密室内,引导它闭关晋级。
有数之不尽的灵药还有严棣这个十八品武圣亲自全力出手引导,驻云飞这次晋级至少也能成为九级灵尊,甚至是十级圣尊。
秦悠悠知道了这事,不免有些酸溜溜而且觉得很对不起小灰。
如果她修为厉害一些,以小灰的强大血统,早就应该成为灵尊了。
她愧疚之心爆发,忍不住又给小灰多做了几身漂亮的小衣服作补偿。严棣的衣服她倒也没有落下,这几天反正严棣要陪驻云飞闭关,她就在绣楼里头飞针走线。
以她的心灵手巧,复杂至极的机关暗器都能轻松完成,要做针线活几乎是一学就会,才会就精。
先前她就研究过彩丝坊给她做的那些衣裙的绣工,再让杜韦娘请了一名女工大家来亲自指点了两三天,动起手来已经远胜许多在刺绣上浸淫多年的绣娘。
刺绣的针法翻来覆去就那些,秦悠悠怎么说也是七品武尊一名,眼明手快这一点就不是普通绣娘可以比拟的,悟性上更是天差地别。
曾经指点过她的那名女工大家后来偶然见到她绣的荷包,吃惊得差点儿把那荷包瞪穿了,此后逢人便说圣平亲王的王妃定是织女针神托世。
严棣对秦悠悠的一举一动几乎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小秘密?不过难得娇气有这份心意,他很乐意配合装糊涂,等待惊喜到来。
短短几日在一片宁和欢快中匆匆而过,驻云飞情况稳定,与大嘴、小灰一样在花园地底宝库内陷入沉睡,不到正式晋级那一日是不会醒来的了。
而秦悠悠与严棣的婚礼,也在王府众人的期待之中到来。
王府内张灯结彩,到了大婚正日,严棣带同盛装打扮的秦悠悠一起入宫接受正式的册封及向太后谢恩,随即在宫中举行婚礼及大宴。
朝中重臣与他们的家眷也被获准进宫观礼,那热闹的情景比起年节庆典也不遑多让。
秦悠悠依稀感觉到宫内多了至少十个武圣级强者的气息,不由得有些奇怪,趁着婚宴后与严棣同车返回王府的路上问道:“怎么宫里忽然多了这么多武圣?原本不是只得七个么?”
既然有这么多武圣,为什么年节那夜不来?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不出现,今天没事了就跑出来凑热闹,都什么人啊?!
严棣早知她会怀疑,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他们是镇守相月国各处重镇的严氏护法,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对多丽国用兵,所以他们秘密从各地赶来听候调遣,平日他们不会离开驻地半步的。”
秦悠悠对于军务所知有限,没有多想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戌时,但婚礼其实并未结束。按照相月国的习俗,这个时候已经没新娘什么事了,她只要到新房去沐浴更衣,等待新郎回来洞房即可。
而新郎却要在众兄弟陪同下祭拜过祖先,饮过自己每个兄弟送上的“添嗣酒”才能算完。
兄弟多的就悲剧了,喝到酩酊大醉无法洞房是完全有可能的事,不过对于严棣,再多的酒喝下去也跟水差不多。
严棣兄弟不算非常多,只得六个,而且除了皇帝不怕他,其余个个对着他那张面瘫脸都心里发毛,就算是颐亲王严楠,也识相地不敢在这个时候给严棣捣乱。
皇帝打量着颐亲王前来敬添嗣酒时那张笑得很勉强的脸,笑道:“六弟先前心里定是怪朕偏帮阿棣,不肯替你处置刺伤你的那位……”
颐亲王皮笑肉不笑道:“臣弟岂敢。”
皇帝不理他,继续道:“如今你可明白了吧?嫂嫂教训出言不逊的小叔乃是应有之义,这是家事。六弟日后见了弟妹记得客气一些。”
颐亲王哼哼两声,一脸不忿地缩了回去。
皇帝等最后一个兄弟敬完添嗣酒,便挥了挥手道:“天不早了,众位皇弟回去休息吧。阿棣你随朕来。”
看着其余五名兄弟如获大赦告辞离开,严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皇兄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拉着他今日说?
皇帝仿佛看不见他的不解之色,站起身大步往他石院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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