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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天命唯汉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刘盈:邻家有女初长成,春宵苦短日高起…

清晨。

刘盈遵循着生物钟睁开眼睛,微微侧目,找到了整晚反复梦见那只被佛祖压在山下的猴子的原因。

在他身侧,穿着一身素色单衣的卢虞,如八爪鱼般抱在他身上。

这一刻,刘盈明白卢虞的嫁妆里,为何会有一个高度大约两米的毛茸茸玩偶了……

也就是在此时,阳光从轩窗洒入,刘盈才真此时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他这个新婚妻子的模样。

沉沉睡着的卢虞腮上红潮未退,皮肤幼滑鲜嫩,刘盈轻轻用手触碰,心中轻轻感叹,或许这就是时光吧。

时光给了二十许岁的少妇丰韵撩人的气质,但却不可避免的在她们的脸颊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这种痕迹,无论多么昂贵的化妆品也无法弥补……

眉毛,她把眉形修了……刘盈手指在卢虞脸上滑动,渐渐向上,旋即脸上露出了几分恍然。

他一直有些抗拒的原因,在于如刘太公刘邦等人说的那样,卢虞长得和年轻时的卢绾很像……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卢虞愈发像起了虞姬,唯一和卢绾很像的一点,在于那一双又黑又亮的眉毛。

虽说鹅蛋脸上长着那样的一双眉毛也不是不好看,相反,会显得卢虞很是英气勃勃,但问题的关键是,她爹是卢绾,看着那样一双像极了那个老头的眉毛,刘盈哪里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如今卢虞的眉毛变细、变弯,一扫之前的英气,变得越发娇媚可人。

刘盈掐了掐自家小娇妻带着婴儿肥的小圆脸,许是用力过大,只见卢虞长长的眼睫毛一阵乱颤,口中发出阵阵不耐烦的轻声都囔,很明显即将醒来,于是刘盈刷的一下收回手臂,如做贼般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吔?我为何会这样?算了,装一会是一会……刘盈调整呼吸,仿佛自己真的还在沉睡。

几秒钟过后,卢虞睁开眼睛,看向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而且还光着膀子,一瞬间把自己吓了一跳,旋即释然。

对哦,我已经嫁人了……卢虞咧开嘴笑了笑,想要拍拍自己如同藏了两只乳鸽的胸膛,但却发现自己如八爪鱼般缠绕在了刘盈身上,于是脸上红晕更盛。

这是在害羞,但不关乎男女之情,只是因为自己的癖好即将被一个男人知道而感到下意识的羞涩。

但是很快,卢虞的目光开始发直。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上,洒在刘盈不着寸缕的上半身,纤毫毕现,结实健硕的肌肉更是泛起澹澹油光。

“坏家伙……”

卢虞扁了扁嘴,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既为刘盈昨夜的‘蛮霸’而生气,也为自己昨夜的懵懂和后知后觉而感到羞涩。

如今的汉朝民风开放,那些满满少儿不宜的话本她也没少收藏,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到了真正实际应用的时候她就全然慌了手脚,完全任由刘盈摆布……

只不过那滋味、那滋味……

卢虞想了许久,也只能用一句‘怪怪的’来形容。

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能做的更好……卢虞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同时有些贪婪的伸出手,在刘盈结实健硕且高高隆起的胸肌上抓了一把。

“好硬……”

卢虞轻声呢喃,:“咦,为什么我的就这么软?好奇怪……”

但下一秒钟,她觉得有一只陌生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好呀,皇帝哥哥你装睡!”卢虞满脸娇憨,同时伸手去掰刘盈紧闭着的眼睛。

然后,她就觉得那只大手松开了自己,紧接着,她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座大山,湿乎乎的鼻息顺着自己的耳后、脸颊、脖颈一路向下……

一瞬间,她变得软绵绵,大脑渐渐空白。

但窗外明媚的阳光唤醒了她最后一丝理智,两只之前很有力量,但如今绵软无力的手臂推搡在刘盈硬邦邦的肩膀,嗓音湿糯,小声说道:

“别,别这样……压着我头发啦……皇帝哥哥,等下还要去太上皇后那里请安……今天是第一天啊,迟到了会被说的……”

但箭在弦上的刘盈哪管得了许多,只是瓮声瓮气的回答:“没事,只要我在你这里,今天你去不去我娘那里问安都没有关系……”

………………………………

未央宫,椒房殿。

早餐过后,吕雉抱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狮子猫坐在窗前,只是唇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刘邦熘熘达达的从别处走来,和吕雉隔着一张茶几坐下,很随意的拿起紫砂壶,就着壶嘴灌了几口凉茶:“吔?这个点刘盈还没有起吗?”

“没有起来不是好事吗?”吕雉美滋滋的抬起头,只是在看到刘邦手里的紫砂壶后,脸色陡然阴沉了起来。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茶壶,听着刘盈的话足足养了三年,即便只是白水依旧能喝到茶水的味道!

现在,算是被糟蹋了!

刘邦浑然不觉自己接下来将要遭遇何等厄运,愣了一下满脸淫荡:“没错、没错,新婚燕尔起不来很正常,咱俩当年刚成亲的时候你不也是如此?”

吕雉满脸鄙夷,但一言不发的低下头继续撸猫。

她可是一只装成小猫咪的华南虎,如今整个长乐未央两宫,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目,长秋殿中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所以……呵呵。

刘邦见吕雉低下头撸猫,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是因为羞涩,于是又一连飚了好几个黄段子,接着满脸促狭的说道:“嗯,这件事可要保密,要让卢绾那老货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气死?”

“知道又如何?”吕雉哼了一声:“卢虞如今是咱们刘家人,他一个姓卢的凭什么指手画脚?”

刘邦很想说卢虞是刘家人,你就不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还是在很多时候都偏着吕家人?

但他想了想,还是面露笑意的向吕雉竖了竖拇指:“霸气!怪不得咱们当年在沛县的时候,那帮家伙都对你很是信服!”

嗯,他说的当年,指的是他押送徭役去给秦始皇修坟,结果半路上人跑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干脆落草芒砀山之时。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沛县有过谣言,说是他畏罪潜逃,被官府抓住已经处决了,因此当年跟着刘邦混的很多小弟都嚷嚷着散伙分行李回高老庄……

还是吕雉站出来说刘邦如今生死未卜,大家就这么走了,若是日后刘邦回来了,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见他?

所以,刘邦在沛县的势力就没有散掉,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后来沛县县令反悔,但刘邦只是将书信送入城中,就可以扇动城中百姓诛杀沛县县令,打开城门迎接刘邦入城。

至此,刘邦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有了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可以招兵买马,筹集粮草。

当然了,刘邦的成功也离不开项梁给的天使轮投资和自身的努力。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吕雉帮着稳定人心,至少奠定大汉四百年基业的第一筒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的!

吕雉得意的扬了扬头,但想想自己那个被刘邦糟蹋了紫砂壶,还是黑着脸懒得跟他说话……

刘邦没话找话了一会,看看远处的廊桥之上,依旧没有看到刘盈的身影,于是摇头说道:“臭小子还没来……我记得从前可不是如此,他现在这般的厚此薄彼,那边那几个会如何想?”

吕雉冷笑一声:

“想就随便她们去想,卢虞既是太尉加燕王卢绾的女儿,又是皇后,本就比她们高贵许多……若是按照我前段时间为了给刘盈办婚礼找的那本《周礼》来看,在周朝时,只有‘后’才能和天子共处一夜,其他嫔妃只能共同服侍天子,或者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被抬走!”

“所以,有什么好妒忌的?”

刘邦捏了捏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须,觉得对面那婆娘好像话里有话。

毕竟昨夜,他留宿在了赵子儿那里……

吕雉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接着又说:

“臧儿就不说了,她乃罪臣之后,若非有几分姿色哪里能够随侍刘盈身侧?窦氏出身寒微,是我身边的女官,虽然生下长子,但终归是个庶长子,况且她的兄长得以封君,如今自己又加封了可以比肩王侯的夫人,她也应该感到知足了!”

“再说许氏,虽说出身官宦人家,且是子房的师妹,如今隐隐有执阴阳家牛耳之势,但论及成为刘盈的左膀右臂,终究比不过卢虞这个燕国公主,而且她们家不是喜欢钱吗?”

“我早在卢虞没有嫁过来之前,就和那个臭小子提过一句,让他将蜀中的盐铁、海外售卖甲仗的事情交给了许氏的那几个兄长去干……”

“如此,也算是对她们做出了些许安抚。”

“所以,她们还有什么底气去嫉妒?”

刘邦很想说女人嫉妒起来还分什么底气、资格?不过他细想想,后宫多闹腾闹腾,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比如他的那群女人,如果没有彼此之间的竞争,他又如何能够享受那么多年的贴心服侍,尤其是诸如赵子儿戚姬那些人,更是在竭尽全力让他感受到做一个男人的快乐。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母老虎们纷纷现了原形,小鸟依人也都变成了大鹏展翅……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盈只需要稍微继承他一点点,生活就乐无边了……

想到这里,刘邦笑容满面的拎起紫砂壶,吨吨吨吨的牛饮了几口,浑然不觉吕雉早已是银牙暗咬,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十八种方法吊打折磨他……

…………………………

长秋殿。

日上三竿,终于梳洗沐浴收拾停当,用脂粉将脖颈上刘盈故意留下的吻痕遮住的卢虞,一脸羞羞答答的神情,准备跟在刘盈身后前去吕雉那里晨起问安。

虽说卢虞年纪不大,且又是新婚,但她自小在虞姬的监督下练习舞蹈,后来又跟着卢绾偷偷出去骑马射箭,因此行走之间虽然有些别扭,但却依旧仪态端方。

而这,让刘盈又变得蠢蠢欲动。

只是这不是为了男欢女爱,而是想要撕裂对方此刻的伪装。

毕竟这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逗逼……

于是他放慢脚步,让尽管身高腿长,但却囿于礼法只能小步慢走的卢虞能够跟上他行进的速度。

“皇帝哥哥你真好。”卢虞压低声音如同蚊子般哼了两声。

“刚才不是还说我坏死了吗?”刘盈同样压低声音:“那你说我到底是坏还是好?”

卢虞一言不发的低下头,神色间既有少女的娇羞,也有少妇的妩媚,一瞬间让刘盈再度看呆,不过还没等他调戏一下卢虞的时候,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夹子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哎哟,真是甜蜜啊……”刘乐手中拎着一袋松子,明知故问:“这是从娘那里问安回来了呀,还是正准备去?”

“关你屁事!”刘盈毫不客气:“再哔哔让张不疑去罗马做采访使!知道罗马在哪吗?告诉你,光是从咱们这走过去就要一年的时间!”

张不疑满脸受伤的神情,为什么那姐弟俩相爱相杀,但每次倒霉的总是他?

刘乐则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如今她儿女双全,张不疑在不在身边的其实也不太重要……

但小白脸是自家的,而且长得漂亮看起来很养眼,自己也从来舍不得欺负,因此如何能让刘盈欺负?

于是刘乐攥紧拳头:“你敢,我就让娘揍你!你还以为你是娘的小可爱?告诉你,如今娘的小可爱是刘启刘德他们!”

刘盈愣了一下,一脸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的神情。

然后他岔开话题,瞪着张不疑问道:“这里是朕的后宫,外男擅自闯入是个什么罪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想和中行説他们做伴了?”

顷刻间,张不疑脸上受伤的神色更重。

“呐,这里有一份加急电报,是巽加那边的长波电台发出来的,你虽说大婚休沐,但却不能连国事都不管了吧?曹相始终在前殿等不到你,可不就让我来找你了?”

张不疑边说,将手中的加盖着绝密印章的信封递到了中行説手中。

刘盈没有直接拆看电报,而是看向站在他身边,努力让自己仪态越发端庄,好配得上皇后这个称号的卢虞:“我还有国事要处理,你自己先过去我娘那吧,反正这地界你也熟得很……”

卢虞轻轻颔首,头上的步摇丝毫不乱:“遵旨。”

遵旨……刘乐愣住,满脸诧异。

毕竟她是刘邦的独女,卢虞是卢绾的独女,虽然她俩年龄相差的有些大,但却是就差斩鸡头烧黄纸的姐妹淘,自然知晓对方秉性如何。

所以,刘乐颇为大跌眼镜,绕着卢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了起来。

遵旨……刘盈也同样愣住,不过他只是轻笑一声,摆摆手:“嗯,对了,今天中午我去椒房殿用膳,记得告诉我娘一声,让她多做几个我喜欢吃的菜……”

于是,刘乐放弃审视卢虞的目光,满脸谄媚的说道:“放心吧,我会提醒娘的……新媳妇第一次见长辈,还是由我来陪着保驾护航吧!”

她说完,不等刘盈反应,直接拉着卢虞就跑。

“哎呀,裙子,踩着裙子啦……”

“笨,你不会像我这样提起来?”

“可这样好失礼啊……”

“礼能当饭吃?”

……

刘盈看了看满脸羞惭的张不疑,一言不发。

不过张不疑旋即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他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难道还敢教育金主不成?

所以,公主如此这般,完完全全是你们皇家的锅!

刘盈懒得搭理他,从验看无误的中行説手中接过电报,快速读了一遍,旋即又一字一句的慢慢读了一遍。

电报的内容其实很简单。

就是说之前韩信写的说明书已经收到,也派出了专门的人才前往安提柯城,而且还携带有一部长波电台,方便将战报送往长安。

至于最后,则是请求增加沿途各处电台开机的时间。

毕竟军情瞬息万变,他们需要韩信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智慧,来帮助他们判断敌情,克敌制胜。

刘盈又看了看组成所谓观摩指挥团成员的名单,笑着对另一边探头探脑,但始终被中行説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张不疑说道:

“如此,朕无患矣……”

张不疑皱着眉头:“什么无患矣?上面写的什么?让我康康……”

刘盈随手将手中的电报递了过去,笑着问道:“你看看观摩团是谁带队的?”

“樊亢?”张不疑渐渐睁大眼睛:“我说最近这些时日没见过这小子,没想到跑那去了?”

“是啊,他不离长安远点,咱姨非得活活打死他不成!”刘盈摇了摇头:“那厮今年多大?十三?十四?居然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去喝酒狎妓?还把一个来酒肆售卖吃食的小女孩给弄到床上……如今那女孩快生了吧?”

“大概就这个月了。”张不疑点点头:“我听止阳说,姨娘和太上皇后商议来商议去,最终好像将樊亢的悖逆之举归咎到了建成候(吕释之)的身上,说是他带坏了樊亢……”

屁嘞……刘盈皱眉说道:

“小姨就那一个儿子,往日里溺爱无度,要什么给什么,再有身边一众狐朋狗友的唆使,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罕……多想想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别把什么锅都往别人身上扣!”

张不疑摊了摊手,一言不发,意思是这话你别和我说,有本事和太上皇后说去……

刘盈也很明智的点到为止,轻叹一声:“不过那小子虽然荒唐了点,但要说领军作战的本领还是有的,能让淮阴侯说一声犬父虎子,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张不疑笑容满面,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日樊会那想要发火但最终拱手抱拳的样子。

在他看来,韩信那般说多少带上了点私人恩怨的成分……

不过他摇了摇头:“我就担心一点,塞琉古的王,会不会因为樊亢年纪小,而不信任他……”

刘盈用下巴点了点张不疑手中的电报:

“这个没什么,观摩团里还有我那个大舅哥,他可是县尉出身,武艺不凡,再加上有过领导经验,湖弄一下没什么本事的安条克三世应该不难。”

“反正大家语言不通,到时候真正指挥作战的还是樊亢……”

“嗯,对了,你等下给樊亢回电,就说他的要求我准了,但有一条,让他看看能不能从商队里凑一两百善于骑射的护卫,到时候万一兵败如山,好第一时间跑路……”

“他可是我小姨的独子,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小姨得把我也拆吧拆吧吃了!”

张不疑抬头看了看远处高耸的钟楼:“嗯,约定发报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我等下再去。”

“那你现在要干嘛?”刘盈问道。

“咱是你们老刘家的女婿吧?这都快饭点了,多少不管顿饭?”张不疑满脸理所应当。

…………………………

塞琉古帝国,安提柯城。

地中海气候下的雨季来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缓和了笼罩在小亚细亚半岛的战争氛围。

毕竟若是淋雨之后导致伤寒,而这种没有特效药的传染病在军营这种人口密集的场所感染开来,那就真的很要命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下雨会遮挡视线,影响指挥官对战场的判断,以及不利于士兵结阵厮杀。

因此在塞琉古的皇宫之中,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宴会。

樊亢和安条克三世并肩而坐,看着一队队侍者将各色美食次第呈上,又有许多穿着彩裙,赤着雪足,露着小臂的靓丽舞女沿着红地毯姗姗地走向宫殿正中。

那些舞女歌妓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如今为了表演又是刻意打扮的,更显惊艳动人,冰肌雪肤、蛮腰半露,走动间腰臀款摆,风情摇曳,让食髓知味的樊亢看得目不暇接。

安条克三世见状,用很是生硬的汉语说道:

“哦我的将军,如果你喜欢,我就下令她们今晚去你的房间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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