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煜飞身下马,侍从们簇拥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黑木门前。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入。
进了门,便是一扇平平无奇的影壁。绕过影壁,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左侧有穿堂,过了穿堂之后便宽敞起来了,院宇深深,耳房、钻山林立,花木茂盛,气势恢宏。
高元煜进了右手边的密室。
他叫过侍从退锋,沉声吩咐道:“西山的事,去查清楚。侯府若有什么动静是和长樱街有干系的,随时禀报上来。”退锋俯首听命,“是,殿下,这便去查。”
退锋出去之后,另一名侍从圆锋进来了,单膝下跪,“回殿下,小的无意之中查到沈相一件*之事。”
“说。”高元煜声音沉稳。
圆锋道:“小的在城外办事,错过了宿头,又遇到大雨,行不得路,那晚便在一个破庙里暂时将就了一晚。有一潦倒落魄的中年男子也来避雨,小的和他倒也相安无事。半夜那人旧疾复发,痛苦挣扎,大喊大叫,小的看他可怜,便拿出水囊喂他喝了几口水,那人渐渐的声音小了,发出呓语。他的呓语模糊不清,不过,小的却隐约听到了沈乾两个字。”
高元煜扬眉。
沈乾便是沈相的名字了,这人难道和沈相有什么关联么?
“天亮之后有伙伴出城接应,小的便把那中年男子带回来了。现在后房将养。”圆锋又道:“那人平时是很斯文的一个人,到了发病的时候也不伤人的,只是自己很痛苦。小的听他发病时的呓语,倒像是沈乾的仇人,而且仇恨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