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钧给总统马英鸣等人打着电话请示的时候,那个四海帮的帮主田长义,也是难受得不行,人家是度日如年,他现在的感觉是度秒如年。每过一秒,他都觉得像过了一年似的!
其实,任谁的脑袋上顶着一把枪,还有几个抱着机枪的军人战士守在外面,而且还要拿出他几乎所有的积蓄,无论是谁,只怕都是田长义现在的感觉吧。
田长义绝对的是属于神仙打仗,凡人遭秧那一种,林邪与马天威、左藤次宁这些大人物斗法,却是到了他的地盘上,然后林邪又下了那么一个注。田长义悲哀的结局就注定了,田长义当然想过反抗,想过干脆一死百了,反正四海帮丢了这么大一笔钱财,没有了金钱作为后盾,四海帮根本就不是竹联帮的对手,佟建川不趁此机会,将四海帮吞了才怪。
所以,田长义想着,要是他就这样死了,还能给妻子、二奶、三奶,小蜜,情人等数十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还有儿子留下一点家产,让他们能幸福的过下半辈子的生活,至少说是吃穿不愁。
可是,田长义心中的念头,似被那龙门兄弟看穿了一样,一龙门兄弟说了三句话,第一句话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既然已经踏上江湖这条路,如果你这颗大树倒下了,大树将倾,覆巢之下,哪里还有什么完卵?”
第二句话是:“如果你死了,那么你的老婆就会成为别人的老婆,你的情人也会成为别人的情人,人家不仅睡你的床,还要睡你的老婆情人,还要打杀你的儿子,这样的结果,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田长义觉得大为有理之时,龙门兄弟又说出了第三句话,“如果你凑齐了一百三十亿,就不再会有一把枪指着你的脑袋,你想要做什么,我们也不会管!”
软硬兼施之下,田长义让手下,还有他的家人,疯狂筹钱。钱不断的打在林邪给出的一个帐号上,这个帐号是在瑞士银行办理的,自然不需要担心台湾这边进行冻结。
约有半个小时,田长义终于往那张卡里打满了足足一百三十亿人民币,龙门兄弟便带着那张十亿的本票,走人了,那把枪也从他的脑袋上取了下来。
田长义刚要松口气,外面守着的军人却又走了进来,用比手枪更威力上万倍的冲锋枪对着他,一人冷冷说来,“还有一百三十亿!”
此时田长义的脸,比苦瓜还要苦,刚才凑那一百三十亿的时候,家里人和手下,就在怀疑,就有些不愿意配合;如果现在再凑一百三十亿,也许用不着竹联帮的佟建川杀来,四海帮自己就完了。
不过,这也更坚定了田长义不能轻易死的决心,龙门兄弟说的那两句话,他可是很用心的记在了心里。
林邪这边,齐大钧又走回来问道:“这个价位,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吗?”
“黄耀。”林邪没有回答,却是喊了一声黄耀,黄耀自然是明白老大的意思,他对着马天威很阳光的笑了笑,然后很用力的一拳打在了马天威的肚子上。
林邪问道:“还要商量吗?”
“告诉我爸,全都答应,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我……”马天威嚎叫着说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杀猴吓鸡的事,都落在他的头上,每次挨打的都是他,程青松和左藤次宁一点事儿都没有!
齐大钧还能再说什么?还敢再说什么?他用最快速度,把现场的情况,报了上去,某个豪华房间里,一个穿着军装,很有威严的男子说道:“英鸣兄,我看就答应那伙人的要求。”
“可是那伙人要的赎金……”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先把他们救出来,那些钱虽然数目很大,但对我们来说,也就是麻烦了一点。”军装男子见那人似乎还下不定决心,又说道:“你也不想天威那孩子受苦吧,听齐大钧的汇报,天威似乎受了不少的苦。另外,这件事情,早点解决早好,要不然扩大传出去,会很影响即将到来的竞选之路。”
“阳铭兄,寒梅那孩子怎么办?”
这两人,自然一个是马英鸣,一个是程阳铭了。程阳铭听到马英鸣的疑问,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反而笑道:“寒梅从小那近乎于妖的表现,用不着担心,她肯定有她的计划,而且她肯定不会有危险,既然她不想回来,那就不回来就是,我想知道,敢绑架我儿子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马英鸣也附和着说来,“那倒也是,要是天威能有寒梅一半的聪明,我就用不着操这份心了。”想了想,马英鸣又问道:“等孩子们回来之后,对那伙人,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
“不管?”马英鸣显然很是惊讶,“他们讹了我们这么多钱,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咱们的面子往哪放?只要在台湾,就是挖地三尺,想要将他们抓起来,那也是很容易的事。”
“英鸣兄,那伙人有恃无恐,显然身后有着强大的力量,如果我们想动他,就得与他身后的力量交锋,而且屡屡调动军队,那咱们也需要借口,今晚用的借口是演习,下一次呢?特别是换届选举将近,要是惹出什么大麻烦来,咱们就得不偿失,而且,我们的竞争对手,显然也在死死的盯着我们,要是让他们闻到什么风吹草动,那对咱们可是有些不利!”
“那就这样算了吗?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忍不下去!”马英鸣声音中有着暴怒,再怎么说,他现在可是台湾的总统,万万人之上,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这口气,他又怎么忍得下去?
而程阳铭也是笑着说来,“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