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巴伦得到第一营全军覆没的消息,差点没把那个传令兵给立马毙了。那个传令兵也冤枉得可以,再次回去时,还未爬到山顶,便听见山上有人对他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长官,一个营的人太少了,还不够我塞牙缝,让他们多派点人上来,我在这上面等着!”
传令兵听到这句话时,和宇巴伦的反应一样,这怎么可能?凤凰军不过是一群土匪,怎么能够把一个营的人全灭了?
“你不信是吗?”莫狼狰狞一笑!
“咚!”一个东西从山上扔下来,咕噜咕噜滚到传令兵面前,定眼一看,大吸一口冷气,“人头!”
“还不信吗?兄弟们,一起扔给他看看!”
山上一阵喧哗,数百颗头颅便从空中呼啸着,咆哮来到他的面前,虽是夜深,手上的照明也足以让他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饶是他上过好几次战场,知道战场上的残酷,可看到百头飞袭的画面,还是吓得赶紧往山下跑去,一直跑到宇巴伦的面前,报完了消息,两腿还在打颤。
“凤凰军欺人太甚!”宇巴伦目露凶光,气愤异常,高声喊道:“跟着我上!”
宇巴伦亲自领着一千多政府军攻山,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没打前哨,而是走在了中间位置,大喊着冲,叫嚣着杀的口号冲了上去。
“司令,他们全团冲锋了!”
林邪点了点头,坚毅的身影转过去对着后面六百多人,震震的问道:“大声告诉我,你们是什么?”
“凤凰军!”声音响天震地,在黑色夜幕的山林中,荡气回肠!
“怕死吗?”
“不怕!”
“是的,我们不怕,不能怕!也不准怕,不准退后,不准胆怯,拼死用命也要把政府军扼杀在虎啸山前,因为,我们的后面,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孩子,我们深爱的土地,我们的希望,我们美好的明天!”
“死战,绝不退后一步!”
林邪将众人战意盎然的目光收在眼里,语气一转,“知道为什么我们叫凤凰军吗?凤凰涅槃,千锤百炼,浴火而重生!今晚,将是凤凰军的第一次浴火,让这虎啸山作证,看我们凤凰军的崛起!”
“凤凰军,浴火重生!”
“今夜,我将与众将士们浴血奋战,与兄弟们一起战斗在虎啸山上,守住我们身后那片安宁的土地!”
“司令!”
“战!”
战!”
“政府军没什么可怕,他们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肩膀上面扛的也是肉做的脑袋,不是什么金刚石!就像刚才的战斗一样,近六百人,不也被我们全歼了吗?看见正往我们靠近的灯光吗?”
“看见了。”
“我们的任务,便是用子弹将那一盏盏灯打灭,听我命令,开枪!”枪声遂即响起,铿锵有力,带着凤凰军不屈的精神,必胜的信念。
夜色黑沉,山路难行,攻山更难。政府军进入了凤凰军的射击圈,他们头上带的探路灯、照明灯,成了凤凰军的活动靶子,一颗子弹打不准,司令告诉他们,不要紧,手不要抖,心不要慌,瞄准,争取第二颗,第三颗一定要打中。
不多少时间,山下还亮着的灯越来越少,宇巴伦更是急得火冒三丈,都是这一片该死山,这一片该死的树林,要不然,大炮一架,一放,一切就尘埃落定。
只可惜,上面不准,原本他也以为大可不必,凤凰军,从哪里来的小丑?可现在才发现,他错了,还错得厉害。原来小丑不是凤凰军,他自己才是。
此时的政府军,毫无还手之力。宇巴伦忘了自己先前是怎么看凤凰军的,反倒大骂起来,都是上面说为了要一个震撼的效果,要在第七日来临的一刹那开始进攻,还做好了什么新闻发布会,宣扬政府军的威风。这风高月黑,倒的确是做杀人买卖的好时机,但这会儿,握着刀子的不是政府军,而是凤凰军。
战场的确是磨砺人、催人成长的地方,凤凰军经过初时的慌乱,已经沉着下来,开枪也不再是胡乱一气,山下的政府军一个都没攻得上来,都不由心想:还真和司令说的那样,政府军也是人,就那么一回事儿!
莫狼也感觉到了凤凰军的变化,笑着说道:“司令,我看,这政府军,就是让凤凰军成长的最佳工具!”林邪点头赞同,却也叮嘱道:“不可大意!”
“是!”
照明灯也不敢再开,一开便是自寻死路,山上不知有多少枪口瞄准呢!好在,等他们适应下来,没有灯,也能往上爬,只是难度再次增加。
第一次冲锋,无疾而终;第二次冲锋,半路便退;第三次,宇巴伦觉得这般下去实在不行,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跑回去,告诉师长:我败了,打不过凤凰军,连凤凰军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兵力!
要是如此说,只怕自己不是当场被毙,也是革职回家了。为了以后,他只能拼命,于是,他终于身先士卒,往凤凰军阵地攻击去。别说,这样真能激起政府军的百倍热情,一鼓作气,冲到山腰上面,也就是先前传令兵到达的地方,仿佛都能看见凤凰军的身影。
没等他们开枪逞威风,报血仇;却有人发现了脚下的不对劲,摸索着拿起来一看,死不瞑目还鼓着白眼的人头。一声惊恐声响起。凤凰军的枪声同时大响,毫不吝啬的吐着火舌。
宇巴伦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下大惊,吼道:“二营长,带着你手下的人,给我向冲上去,三营准备火力掩护!”